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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翰一瞪眼,道:“吃你的飯,多什麼嘴!”
雷大頓時縮了,低下頭去一聲不吭。他現在住隔壁,和石敬“同居”中,倆人一見如故,聊起超英在社會上的生活簡直潸然淚下,泣不成聲,互相打氣一定要堅持下去,感情迅速升溫。最好的是石敬只佔了一個氣墊船,其他房間都是他的。
不過林翰就非常不高興了,好好的二人世界多出兩個燈泡,他的怨恨都快實體化了,當雷大來一起吃飯後,他的眼睛幾乎像機關槍般掃得對方體無完膚。
“吃飯聊天不是很正常嗎?”閆羅插嘴道,“你還是領航員呢,能不能和藹一點?”
“我很和藹。”林翰大言不慚的道,“食不言,小孩子要教育好。”
“你還說別人是小孩子……”閆羅都被逗樂了,想起來件事,“小雷你多大?”
“二十一。”
閆羅一聽就笑了,向林翰道:“你該叫他哥。”
林翰的臉拉得不知道有多長。
好不容易飯吃完把雷大攆走,林翰盯著在廚房洗碗的閆羅開始“騷擾”後,越發覺得隔壁的人礙眼了。
“今天晚上不準亂摸。”閆羅一邊擦鍋一邊道,“牆太薄,有什麼聲那邊聽得一清二楚。”
以前苗彬彬和沈帥在時,一牆之隔的林翰就經常聽見低低的呻|吟喘息,還有木床搖晃和肉|體撞擊聲,由於離得太近他甚至能聽見模糊的談話。每當這種夜晚降臨他就完全睡不著,渾身上下似乎有小爪子在撓,第二天肯定會對打著呵欠、一臉縱慾過度的沈帥怒目而視,可惜從來沒有用。
“我們難得來一個比較*的地方,不趕緊做留著時間過年?”
沈帥和苗彬彬一般住軍營,許多人在一起,不要說*了,連上個廁所都要吵醒好幾個,有這種想法也理所當然。
如今,林翰被閆羅以“牆太薄”這種理由拒絕,心裡當然不樂意,伸出胳膊抱住閆羅的腰,留著毛刺髮型的腦袋湊到閆羅耳邊磨蹭著,道:“我會小點聲的。”
閆羅停下了手,扭過頭瞪著林翰,眼中滿滿的鄙視。不過倒是沒說什麼,沒辦法,難道說“我的聲音小不下來”這種話?不可能,他拉不下這個臉。沒必要說,只需要拿出實際行動來就好了——晚上反鎖好門,再把椅子桌子一起堆到門前。
這一夜閆羅睡得香極了,沒有擱在腰上死沉的手臂,沒有粘得拉不開的人形加熱肉墊,也沒有半夜的夢話和磨牙,清晨醒來後他只覺得一身輕鬆,神清氣爽。
一拉開門,閆羅就看見林翰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站在門口側邊,額頭抵在牆上閉著眼睛打著呼。
“……”
閆羅細細觀察了一下林翰的表情,那付咬牙切齒又微噘著嘴,受了天大委屈可憐巴巴的表情令他心裡不禁柔軟了下來,有些好笑的拍了拍林翰的肩膀,輕聲道:“起床了。”
林翰一下子睜開大眼睛,眼神只迷茫了一秒就銳利起來,扁了扁嘴道:“你不愛我了。”
“你在這兒站了一夜?”
“兩小時。”林翰還是那付可憐樣子,“晚上好冷,腳好疼,頭也疼,哪裡都不舒服。”
“那你還在這裡睡。”
“因為你不讓我進去。”
這種理所當然的口氣,嗯,果然是小崽子。
“行了,洗把臉準備上班了。”
林翰追在閆羅屁|股後面一連聲的道:“早安吻呢。”
閆羅似笑非笑的道:“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這種習慣啊。”
“有。”林翰大聲的道,“我們一直這樣的。”
閆羅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剛想說話就發現他眼前是個鼻子,微微抬起頭看向林翰的眼睛,他不禁感嘆一聲,小崽子長大了,一點也不聽話。
湊前一步,抬起頭輕吻上林翰的嘴唇,乘著舌頭捲過來前抽身後退,給了意猶未盡的小崽子臉蛋一巴掌,道:“快點洗漱上班。”
以後把這個列成習慣似乎也不錯,閆羅如此想。
新一天的工作開始了,閆羅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買個大木桶回來,昨天臨時找的氣墊船,石敬只能平躺在裡面沾沾水,需要的是高而深的桶。石敬上半身在水面上,下半身泡在水裡又不至於滑下去,石敬家裡倒是訂製的,可惜連在浴缸上拆不下來。
“我和你一起去。”林翰一聽就說。
“你帶雷大去找工作。”閆羅毫不客氣的道,“到底誰是領航員?我還是你?”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