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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斐想自己病得還真不巧,其實別說不能加塞兒了,就是能他也幹不出來這樣的事。看看四周的病患們幾乎都有家屬或者朋友陪著,看哪個都比自己難受得厲害。雲斐有些不知所措了。
小護士忽然問:“你平時有吃了就管用的胃藥嗎?”
雲斐點了點頭,隨口說出一種藥名,不明白她這麼問什麼意思。
“那你還不如去藥店買點兒吃呢,那種不是處方類的藥,藥店裡就買得著。要是想看病,明天再來看門診。”看來人長得漂亮就是比較佔便宜,這不,小護士給雲斐支了個好著。
雲斐聽見小護士這麼說,恍然大悟著自己真是糊塗。自己家附近不就有家藥店嗎?捨近求遠地跑到這兒來,這麼簡單的主意自己怎麼沒想到啊。
他朝小護士笑笑說:“謝謝。”在那種溫柔的目光裡匆匆離去。
這家藥店規模挺大,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所以晚上也亮著燈。值班的營業員大姐有兩位,聽見雲斐的描述之後營業員甲說讓他等一會兒,就直接上二樓給他拿藥去了。
雲斐無聊地東張西望,發現這兒居然還能配中藥。一層一層小方格抽屜上用楷書寫著中藥名稱,光可鑑人的小銅把手以及精巧的稱藥用的小秤和研磨藥材的小銅缽,在淡淡的草藥香裡讓雲斐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那時候爸爸老是在出差,雲斐經常陪媽媽去中藥房抓藥。有一位姓羅的司藥阿姨和媽媽很熟悉,看見胖乎乎的小云斐踮起腳尖扒著櫃檯望裡張望,小小的人兒兩眼放光的使勁吸氣說是中藥真好聞。羅阿姨哈哈大笑說那你來當我兒子吧我天天教你認中藥,小云斐想都沒想就斬釘截鐵地回答:“不要,我要和媽媽在一起!”
雲斐惆悵地微笑著,在這個世界上果然還是媽媽最愛他了。所以當初知道他的事雖然震驚,也還是選擇了寬容,理解和原諒。
藥店的大門又一次被人推開,有個好聽的聲音打斷了雲斐的思緒。從身旁專門陳列保健用品的玻璃櫃門的反光裡,雲斐看見有一個年輕的男孩正在往藥店裡走來。但是好奇怪,這大晚上的那個男孩居然還戴了一副墨鏡,營業員乙看他的眼神明顯帶著緊張和戒備,跟他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雲斐有些想笑,氣場明顯不對嘛,哪裡會有這麼幹乾淨淨又文雅從容的劫匪嘛!
儘管這男孩的穿著看起來隨意普通,簡單的白色T恤衫軍綠色的工裝褲深灰色的PUMA運動鞋,但是雲斐看在眼裡卻覺得很舒服。他稍微轉過身來想不露聲色地看一看這男孩的正臉,偏巧趕上男孩聽見營業員乙回答說他要的脫敏藥沒有。
男孩似乎很懊惱,失望地“哦”了一聲。
營業員乙現在相信這男孩不是什麼劫匪之類的惡人了,她看出了男孩戴墨鏡恐怕是想遮住臉上過敏的地方,同情地說她們這裡雖然沒有他想買的藥,但是有相同療效的藥。
雲斐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不遠處的人,想要繼續確認一下被神秘的第六感串連起來的蛛絲馬跡是否正確。他很專心,竟然連自己的胃疼都有些忘記了。
雲斐想如果是自己聽見那些推薦的藥當然點會頭,能治病就行,估計沒什麼人那麼挑剔吧。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那男孩卻偏偏擺擺手說不要,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煩躁的情緒,相反卻很可憐:“謝謝您了,我試過好多種了,就那種管用。”
“哦,是有人對某些藥的成份敏感,有的人就不敏感。”營業員乙覺得很抱歉,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誤會這可憐孩子是想打劫的而感到慚愧,還是因為沒有藥幫不上他而心懷愧疚。
雲斐覺得那男孩似乎哆嗦了一下,他想這孩子穿得是有點兒少,他哪兒知道人家現在一聽見帶“敏”字的詞都心有餘悸。雲斐注意到一個細節,那男孩抬起手似乎想去臉上抹一下,手到了眼前生生把那個動作忍住改成往上推了推墨鏡。
樓梯上響起營業員的腳步和她響亮的聲音,營業員乙應聲去開購藥的小票。
雲斐伸手到衣袋裡掏錢包,現在他終於能確定也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是這樣。。。。。。他這是新理髮了吧,讓人印象深刻的額前的碎髮削得這麼短,上一次他只露出了上半張臉,這一次他又只露著下半張臉,儘管精緻的上下兩端在這一刻之前一直沒辦法完整地拼湊在一起,可是這個又挺又直的漂亮鼻樑卻讓雲斐幾乎是一眼就把他記起來了。
數日之前地鐵站臺上對流的氣流似乎又再呼嘯而來,就算今天田曉霏沒揹他的雙肩包也沒關係,對於雲斐來說,面前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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