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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田曉霏把手中的硬幣拋了一次又一次依然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雲斐的電話及時解了圍。人家說要白天有點兒別的事走不開,問田曉霏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田曉霏求之不得,晚上的光線自然是沒白天的好。鏡子裡的人看起來氣色還不錯,除了眼睛那兒還有些紅腫,別的地方都不太明顯了。
但就這麼一點兒輕微的紅腫還是讓雲斐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看田曉霏一見到自己那高興勁兒就忍著沒說。本來他在網上查了好多如何治療過敏的問題,還特意託了朋友打聽哪個醫院治這個最專業療效最好。
還是等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再跟他提吧,雲斐看著坐在對面的田曉霏微笑著對自己說。
餐廳裡柔和的光線讓人心情放鬆,也讓田曉霏柔軟蓬鬆的頭髮顯得比在自然光下還要漂亮。還有他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裡面又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雲斐很好奇,但他無心去揣摩,因為現在的他更關心的其實是該怎麼坦白,什麼時候坦白,那得講究策略才行。
還是。。。。。。下回吧,等下回有機會再對他說吧。。。。。。雲斐終於心虛地下了決定。
想不到的是不用等下回了,機會很快就來了。
送田曉霏回家的路上雲斐開得不快。晚上十點多,路上的車輛已經沒那麼多,雲斐遺憾著怎麼不堵車呢,他很想讓田曉霏在自己身旁多留一會兒。田曉霏好象有點兒累了,頭靠著座椅看著車窗外不停掠過的七彩霓虹好象在發呆,卻又不時的跟著CD裡流淌的音樂在輕聲哼唱。
這感覺如此寧靜。雲斐有種奇怪的錯覺,好象時光曾經停頓過在這樣奇妙的瞬間,他似乎一直與身旁的男孩這樣無憂無慮的在一起,無比安寧。
車到東三環的時候,雲斐忽然從後視鏡裡注意到自己的左後方有一輛高速駛來的汽車,它沒掛車牌,所以才極其囂張。好象只是一眨眼間那輛車就到了旁邊,而且為了超越它前面的車,它居然連轉向燈都沒打就超速併到了雲斐的前面。
雲斐果斷踩下剎車,在急速轉向的同時他本能的伸出右手去攔在田曉霏身前,試圖以此來保護他。儘管如果萬一出了事兒這個動作也起不了太大作用,但在雲斐的潛意識裡確實把現在身旁的這個人擺在了第一位,連一秒鐘都不到的時間裡他根本沒有思考的餘地。所以說那絕對是本能,毫無疑問。
直到堪堪將那輛違章超速併線的現代讓過去再看它瘋狂的在車流中來回併線急速駛遠,田曉霏還沒回過神。他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為剛剛驚險的一幕,也為雲斐此時還保持著保護自己姿勢的右手。
遲疑了片刻,田曉霏終於將自己的右手靜靜的覆了上去。
雲斐的右手很溫暖,田曉霏的卻很冰冷。與他相觸的一刻,田曉霏覺得雲斐似乎是顫抖了一下。理智告訴田曉霏這樣衝動的舉動實在太不明智了,可是人的天性總是依戀溫暖的,所以他狠了心抓緊了那隻溫暖的手一點兒也不肯松。
雲斐也沒想鬆開,他也覺得極度震撼。如果剛才自己沒能在關鍵時刻及時的一把將方向盤打正,後果將不堪設想。車撞了可以修,但是如果傷了田曉霏雲斐肯定會追悔莫及的。他越想就越後怕,就在這樣的驚險之後田曉霏忽然這樣握緊了自己的手,雲斐又是激動又是迷茫。他想弄明白田曉霏想要表達的真實意思,也許那只是表示劫後餘生的欣慰,而不是自己一直希望的那樣。
就在下一刻田曉霏做了一個讓雲斐更加驚喜的舉動,他居然伸出左手去輕輕的撫摸雲斐英俊的側臉。
雲斐沒吭聲,他強作鎮靜的從後視鏡裡瞄了瞄後面的路況,然後從最近的一個出口出了主路,再從輔路上一個比較安靜的路口右轉彎,把車停在一個不礙事的地方。他沒熄火,顧不上那麼多。他只是轉過臉來定定的望著正在凝視著他的田曉霏,依然與他緊緊牽著手。
黑暗的夜色中一切都看不清,而這黑暗恰好是自己與對方最好的防備與偽裝。在這個角度,雲斐注意到田曉霏的眼睛微微有些腫,那自然是過敏沒有完全痊癒的後遺症。雖然田曉霏輕描淡寫的說沒事兒的,但是雲斐還是會心疼。他還能看到田曉霏明亮的雙眸中不時映出過往車輛車燈的流光,轉瞬即逝,消失在各自的方向。
直到此時田曉霏才終於清醒過來,但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吧,所以他只好咬著牙安靜的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彷彿過了很久很久,忽然聽到雲斐低聲一笑,輕輕道:“曉霏,你這是種病,趕明兒我陪你去看吧。”聽他那意思,不象是在徵求意見,倒象是已經幫田曉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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