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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童新喝了一茬兒又一茬兒,他們互相說了很多肝膽相照的話,真就像最鐵的哥們兒那樣。但後來送童新回去的路上,他靠著車窗哭了。他烏里烏塗的說,初勻,我真的覺得可惜,跟你在一起的那些年,我以為那會是我情感的終點……
那個瞬間,初勻產生了錯覺,他覺得也許他們不是開車在路上,他們是坐船,在某個他們都很喜歡的地方度假。那不是冬天的夜晚,而是豔陽高照的盛夏。
他說,不吃了不吃了,再吃回去就得成一胖子。
他說,怕啥,胖了我又不嫌你。
他說,下次還來。
他說,好啊。
可終究,他們再沒機會。
也許那句話說的是對的,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成全。
這句是誰說的?
哦,三百。
對對,祁明說三百特絕望的說了這句。
每個人都會有故事,有挫折,也許事情是不盡相同的,可大體上,精神層面上,你遭受的,你經歷的,都是一陣陣痛。只是有些會持續一時,有些會持續一世。而這些,就構成了你所謂的人生。
這麼想的時候,初勻發現,祁明給他的影響,比他想象中要深的多。哲辨性的思考==真他媽的難以想象……
(二十七)對方
祁明醒過來的時候,感覺有些冷。翻了個身,瞟到對面的窗子大敞著,窗簾被風吹得嘩啦啦的亂響。窗戶下面是張椅子,倒了。地下全是大小的酒瓶,橫豎不分……他是騰的一下坐起來的,掀開被子就趴到了窗邊。
真的,這不賴祁明。換成是誰醒來看見這麼一幕都難免想歪了——他們喝了一整夜的酒,蘇宇混混沌沌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這要是想不開……
“蘇宇!”祁明在瞬間所有恐怖的念頭都冒了出來,這些念頭多數出自愛情電影==
蘇宇跟廚房裡聽見了祁明那動靜,正刷杯子的手一抖,喀喇一聲杯子就CEI了,看著那支離破碎的玻璃杯,他一點兒脾氣都沒了。一邊擦手一邊進臥室,畫面更是……衝擊。
祁明趴在視窗,大冬天的連褲子都沒穿,就一條大大的短褲==衝著窗戶外面鬼哭狼嚎。
“你丫喊什麼呢?”蘇宇無奈。
祁明聽見身後的回答,猛的轉過了頭。蘇宇披著一件外套,拎著毛巾詫異的看著他。
“崩潰……我還以為你……”
蘇宇也打量了一下房間,“我操,你丫以為我跳下去了?”
“我褲子呢?凍死我了……”心驚過去之後,祁明才注意到自己特別冷。
“躺回去先。”
“哈?”
“你等我給你找身兒替換的,昨兒我吐了你一身,洗了。”
“哦……”祁明爬回了被子裡,一邊抓頭一邊琢磨,“大冬天的你沒事兒開什麼窗戶?”
蘇宇翻著衣櫃,哼了一聲,“你起來你也得開窗戶,滿屋子酒味兒……聞了我又吐了一回!”
“那你還把椅子放那兒幹嘛?真……嚇死我了。”
“我放的?昨兒明明你丫抽瘋非說熱要開空調,勸了半天你還死擰,最後搬椅子坐視窗了!”
“呃……”祁明一愣,“咱倆……到底誰喝大了?”
“一個沒跑了。全他媽大了,你丫最後死活躺地下,我拉你,你耍賴,好不容易給你弄床上去了,我就吐了……”
“得……別說了……丟人……”祁明無比尷尬。昨兒他跟魏源分別把蘇宇跟高湆拽走了,他們那邊兒怎麼樣他不知道,他就知道跟蘇宇回來之後倆人買了不少酒,然後就喝,說了什麼卻全不記得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沒什麼好話==
祁明從沒想過會在那麼一種情形之下遇見初勻那前任。當時他就顧著想蘇宇和高湆了,絲毫沒考慮過那童新會跟自己產生什麼聯絡。真是尷尬。
“給,你全換了吧,先去洗澡,還一身酒臭呢!”蘇宇說著把一摞乾淨衣服扔到了床上。
“幾點了?”
“三點過一點兒。”
“你沒去上課?”
“今兒沒課。”
“哦。”祁明拎了衣服往浴室走,“唉,剛才真嚇著我了,我真以為你跳下去了……”
“我至於麼?”
“昨兒我好像聽見你哭了……”
“幻聽吧?”
“唉,我說……你……高湆”
“我不想聽見這個名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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