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缺心眼兒吧你?
整個樓此時都陷入了沉寂,下弦月掛在空中,時不時有一些陰雲飄過,涼風一陣陣的,很舒爽的一個夏夜。樓上樓下的倆人,都睡了。
(八)生日
“那就這麼著,你說成就成。”祁明坐在會議室裡,不住的看著手錶。室內空調開的很足,甚至能讓人感到一絲冷意。祁明在家裡從不會這麼幹,他不喜歡室內室外的溫差過於大,所以只在下午開一小會兒空調,太陽落山以後,他願意開窗子,任溫熱的晚風吹進屋裡。
“你不是吧,這是在討論您的畫集!”責編之一開了口,是個小個子的女人,眉毛很細,向下彎著,再加上眼角也是向下彎,編輯部的同事都喜歡叫她八點二十。
“嗯,祁明,你也提提意見。”八點二十旁邊的女人也開了口,作為編輯部的主任,這位年過四十的女人總是充滿幹勁兒。
“我真沒什麼意見,我覺得吧……你們的策劃已經挺好的了。”
兩位對看了一眼,都透出一絲無奈,她們拿祁明沒轍沒轍的,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他從不反對。好的壞的都不說,你也就無從知曉實質性的意見。
大家僵持了一會兒,主任言語了,“那行吧,我們再跟出版社溝通溝通,看看他們還有什麼意見,總之,我們希望你的第一本畫集能成功發行。”
祁明聽到這句“那行吧。”眼裡才終於有了點兒光,一下午了,一下午他都呆在報社的編輯部,討論他的畫集==他覺得沒這個必要,這不屬於他工作的範疇,畫稿全權交給編輯部代理,他們有什麼想法就幹,既然都決定了,還何必再問他呢?一切都交由你們運作,至於運作的好壞不是我祁明能決定的,我只能交給你們作品,至於市場……那是你們的事兒。
想到這兒,祁明順道兒就想到了大鬍子,那位老兄就是做市場的。祁明估計以他的智商,他不會把遊戲製作部請來,特傻冒的問他們:關於遊戲的發行你們有什麼意見。
當然了,不同的行業有不同的規則,不能這麼比方。可祁明真的不喜歡耗費時間在這種並不能由他控制的事情上,有這個時間,他可以畫畫,可以做FLASH,再不濟還可以看看書玩玩兒遊戲全當放鬆了。浪費,真是浪費時間啊。更何況,這一天的時間還對祁明有著特殊的意義。
今天八月三十一號,祁明的生日。過了今天,他就二十六歲了。
祁明有些不安,人的生命是由不同的階段所劃分的。過了這一歲,他就又踏入了另一個階段。過了這一歲,他就離三十歲更近了一步。俗話說,三十而立。那麼,立起來的究竟是什麼呢?事業?家庭?還是更廣泛的什麼?恐怕是社會對你的某種認同吧?那麼這種認同又可以淺顯的及由什麼方式所表達呢?
錢。
毛姆說:錢是人的第六感官,沒有它,就無法充分的運用其他的五個感官,生活的路會被堵死一大半。
祁明非常的認同這一點,這是他從往昔顛沛流離的童年生活中所深切感觸到的。以前父親沒什麼錢,所以姑姑一家對他送來的那些生活費總是嗤之以鼻,而後來,當父親的畫作開始得到認同,開始具有所謂的藝術價值,開始個人的發跡的時候,姑姑總會給祁明打電話,噓寒問暖,讓他有空就來家裡坐坐,問問他父親怎麼樣,身體好不好……祁明還是那個祁明,他還是那個符號,不曾改變,變得是將他畫成那個符號的人。
看,這就是錢。
祁明有時候還是會去看姑姑一家,可他從不談及自己在幹什麼,工作如何。他不想他們知道他的任何成就。因為一旦知道,他們的關係就要再發生一次改變。當然,改變的結果只有一個:越變越好,可同樣,還越變越虛假。算了吧,已經夠假了,何苦假上加假呢?
祁明不喜歡錢,也不怎麼需要錢,他沒有太多的慾望,日子過成怎樣他都能自得其樂。當然,這只是祁明以為的。很多時候,他隱約能發現他其實是渴望金錢的,但這種渴望並不徹徹底底的來源於金錢,在金錢的背後有一個人。如果,我們只是說如果,如果祁明有數不清的錢,那麼,他跟魏源的關係會不會變一變呢?
每當祁明這麼想的時候,他會覺得自己齷齪。他明白,魏源並不需要錢,他需要的是某種認同,或者說某種地位。這是父親可以給予他的。但是換個角度來想,即便祁明他沒有在美術界的地位,他沒有在美術界的榮譽,如果,如果他有錢,不是一樣能不費吹灰之力讓魏源拿到他能獲得的麼?
思考一般是在這裡停止的。祁明每每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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