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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而這個一身高檔西裝的男人也不可能是自己的爸爸。他看著常靳的臉,也同時在心裡問,自己到底是誰?
常靳感受到了兒子目光裡的疏遠,但是他沒說話,只是握著兒子冰冷的手。
“我還能叫你爸爸麼?”李契忽然問。
常靳吸了一口氣,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對不起兒子,當然可以。”
“可我不想叫了。”李契低下頭,目光不知道落在何處。
常靳額角頓時抽跳了一下,暴起了青筋。他盯住了李契酷似自己的臉,上竄的怒火最終被壓抑了下去,牙槽咬磨了一下道:“人不大,脾氣倒不小。有你們這哥倆,老子非被活活氣死!”說完他站起身,大邁步地就出了房間。
那以後李契完全住在學校不再回家。常靳也由他去,精神上的給予不了至少在物質上還可以補償。高中生活過得很快,一年後秦悅畢業,李契不知道他是朝著生物學家還天文學家的夢想去努力了呢?而李契自己他從來不去設想未來,沒有夢想,甚至沒有活著的自覺。手中的畫筆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代替欠缺的語言交流的另外一種表達方式罷了。
高中的最後一年,當其他同學都在規劃未來生活藍圖的時候,他卻依舊過著和從前無異的生活。
畢業典禮的前一天,全班同學在山頂的酒店裡開派對慶祝。這酒店是班級裡一個同學家的產業。當夜全體同學正裝出席,西裝筆挺再手攜女友,把散夥飯開成了名流舞會。不過在事實上他們毋容置疑都將是未來的名流大亨。
也只有李契除外,他沒有女伴也沒有朋友,獨自拿著高腳杯遠遠地站著,置身於熱鬧之外。
兩年的時間讓他長高了許多,外貌上母親東歐人的遺傳也逐漸凸顯,目光更加深邃,輪廓更加英挺。時常憂鬱的神情,讓他看起來像雜誌封面上的冷峻模特。
這時候幾個同學圍攏了過來,一個勾搭到他肩膀上說:“李契,要畢業了,你都沒跟我們講過你的事,今天我們可不會饒過你。”
“就是,坦白從寬啊。”
“什麼事?”李契納悶問。
“別裝蒜,當然說你和秦悅。當初到底怎麼回事?秦悅怎麼就被跳舞的那個長得和長頸鹿一樣的小子勾搭跑了?我們那時候還為你抱不平呢。”那同學八卦地說。
李契瞬間就無語了,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不過想想自己能拿來作為談資的也只有關於秦悅的那些了。
“沒什麼事,我和他本來就只是朋友,他和誰在一起都正常。”他說。
“你們滿意這個回答麼?”摟著李契的那個男生眉毛一挑問。
“不滿意,不滿意!。”其他人立刻起鬨。
“那你們說怎麼辦?”男生繼續道。
“罰酒三杯!”眾人說。
“好,我認罰行了吧?”李契無奈要舉杯,手中的香檳杯卻被抽走了。
“喝這個才行!”有人叫來了侍應生,端來了三杯白酒。
李契沒有辦法只有連續悶幹了三杯白酒。酒味醇香也不辣喉嚨,不過一喝完他立馬就熱了起來,臉上也有了紅潤。
等那些同學散開,他終於藉機溜到了露臺。那露臺在二樓,又面對著海的方向。遠處來的海風吹動頭髮,微涼地吹擊著他發燙的臉頰,說不出的舒服。周圍黑色樹林環抱,而放眼便可以看滿城的燈火,抬頭就是閃爍的群星。
“我們只是塵埃。”好像秦悅以前是這麼對自己說的,現在李契就是這樣的感覺。自己很輕,很有可能就被下一陣風捲進去。
“李契。”黑暗中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他一驚。再隨著聲音往樓下看,竟然是秦悅正站在一盞路燈下。昏黃的燈光照應著那張依舊英俊的臉,朦朧得越發看起來不真實。
李契以為是自己剛才想到秦悅又喝了酒才出現幻覺。
“李契,你還好麼?”而聲音是清晰的,它傳入李契的耳朵告訴他這都是真的。
“你怎麼來了?”李契手放在石欄上問。
“我想為你慶祝畢業。”秦悅微笑說。時隔兩年,才終於再次相見、對話。很多改變,也很多不曾改變。
“就因為這個?”李契難以置信。
“對。就是因為這個。”秦悅走到露臺前,抬頭看向李契並且伸出一隻手:“我們換個地方,就我們兩個,行不行?”
李契有些猶豫,而身後隱約有腳步和說話聲靠近。他回了一下頭,然後在短時間內做了決定。他從露臺邊的半弧樓梯快步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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