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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只是沒想到那對母子表示了激烈反抗,尤其是那個小的。
常棣一直都記得,自己站在屋簷下,冷冷注視著那個又長大了一點的小男孩。一年前的東京街頭,自己曾經向他遞出過一塊手帕。當時還完全不知道,這個摔得七葷八素的小子會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若是當時知道他是父親不忠的產物,並且會在之後惹得母親如此傷心,他一點也不介意在東京街頭就弄死他。
但是那個機會已經錯過了,常靳要認下這個兒子,甚至有可能要把他帶回家裡去。這個瘦弱不堪的小雜種,會像一把刀一樣插|進常氏莊園,讓這一年來鬱鬱寡歡的母親更加受傷。
於是對著那個彷彿討好的笑容和道謝,他冷冷的說了句。
“爸爸想接你回去,但是我和媽媽都不歡迎你。”
那個小雜種臉色變了,屋子裡女人的哭泣聲傳出來,他拔腿就跑了進去。
常棣看著那個單薄的背影,衝進屋子後發出了極其激烈的反抗,對著常靳亂吼,叫常靳滾出去。
還算有點骨氣。
父親絕了把外室和野種領回家的念頭,母親卻一日比一日的衰弱下去,常夫人本來就是個嬌怯怯的美人,柔軟得像水或是泡沫。她不愛出門,不善交際,多年來一直是朵養在溫室的花,只是從某一天開始,她突然以目力可見的速度枯萎了下去。
她查出了抑鬱症以及內分泌方面的毛病。
常棣瘋了一樣的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了神經藥物學中去,他看不得母親一天天灰敗下去,常靳拿出了全部的醫療資源進行配合,但人真的是會憂鬱而死的。
十五歲那年,常棣失去了母親。
臨終前,常夫人說,“把媽媽所有的東西都燒掉扔掉吧。灰燼倒進大海,什麼都不要留下。”
常棣兩眼通紅,握緊了母親枯瘦不堪的手,吼道,“不行!不行!”
常夫人已經枯萎得流不出眼淚來,目光無神的閃動了一下,嘴唇翕合,輕輕說,“聽媽媽的……一定要聽……”
他最終保留了母親幾乎所有的遺物,從珠寶首飾到鋼琴地毯,母親臥室裡的陳設也從來沒變過,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甚至連母親生前每一次體檢的報告,他都仔細收藏了起來鎖在母親臥室的保險櫃裡。
就像母親只是出了趟遠門去了義大利而已。
深夜,常棣踏進了母親的臥室,他的目標很明確,保險櫃。
喀拉喀拉的轉盤聲響起,保險櫃很大,裡面收藏的是常夫人生前的嫁妝和多年來常靳贈送的各種珠寶,他是個大方的男人,給了夫人的東西就是私房,保險櫃的密碼只有常夫人和常棣知道。
常棣的目光最終落在了一個清晰生硬的字母上,記憶毫無偏差。
血型:O。
他渾身都僵硬了。
作者有話要說: >< ~ 來路不明的渣哥哥
☆、渣攻の回憶(下)
陽光穿透雲層直直的射進病房,明亮光斑如柱,耀眼得刺目。
常棣坐在病床邊,長久凝望著尚未醒來的常靳。
常靳這一年已經五十歲,他是個很英武的長相,濃眉,睜眼看人時冷漠傲岸,又或者威壓十足。仔細看五官,常棣和他確實長得很不像,這對父子倆只有眼神如出一轍,常棣是他的翻版。
常棣完全長得像他母親,若不是有雙犀利冷酷的眼睛,他的模樣幾乎是稱得上是漂亮,但是從來沒有人把他往斯文俊秀上想,他是一把常靳親自打磨出來的利刃,慣飲熱血,鋒芒畢露。
他垂下眼皮,一隻手握住了常靳微冷的手掌。手指一寸寸撫摸掌心,厚實粗大的手心滿是槍繭,兩隻手掌逐漸重疊,幼年往事奔騰而來。這隻手握著跌跌撞撞的幼童一路長大,手把手教自己練槍打拳,給自己最好的學習條件和實驗裝置,也打過自己,濃濁的血腥氣在地下室淌了一地。
之後痛心疾首的衝自己怒吼,“你到底要怎麼辦!”
那是自己在鬼門關打了一轉以後再回來了,氣息奄奄的躺在床上,扯出個虛浮的笑。
“不怎麼辦,你自己說過,媽媽不高興,你永遠不會讓別的女人和孩子走進這個家。她死了,你說過的可以不作數了。”
這句話打倒了那個暴跳如雷的男人,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最後深深地吸了口氣,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於是李契就再也沒有了更名換姓的機會,甚至到了年末,父親要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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