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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徵皺了眉頭:“為什麼?”
“我和常棣從小關係就不好。他耍手段讓爸爸趕我走,我想報復他。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李契垂了眼睛說。
“那現在呢,你們關係又和好了?”陸徵問。腦子裡卻忽然想起了曾經在李契身上見到的那些傷痕,不由自主地就產生了一些荒唐的聯想。
“算是吧。”李契笑了笑:“兄弟間記仇不能記一輩子吧。”
陸徵沉默了,只是在紙上寫著些什麼。李契不說話,只看著他。一段時間後陸徵終於停了筆,長撥出了一口氣。
“你要結婚了吧,我記得上次在餐廳遇到你。”李契說。
陸徵有些難堪地皺了眉:“是……,不過又接了這個大案子……。”
“那還是要先恭喜你。希望案子能儘早結束,我爸爸不能枉死。”李契說。心頭有些酸澀,但是他知道很多事情過去了就只能當它過去了,再也回不來。
面對這樣的祝福陸徵有些無措,很多話想說但是都不應當說。那時候他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來消除李契的離開帶來的痛苦,其實那些痛苦根本就沒有因為時間而淡化。它們只是都隱藏了起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一個人安靜時還會胡亂往外冒。
“……謝謝。”半天他才擠出這麼兩個字:“那你呢?有朋友了?秦律師?”陸徵問。
李契晃起腦袋,笑說:“我高攀不上他。有周厲在,我睡不安穩,你早點幫我解決他。還有我手機裡有一段錄音,是關於他名畫製假的。雖然是偷錄的做不了證據,但是我想你幫我查查這條線。周厲在警察機關的也有勢力吧,我真有點擔心啊。”
陸徵點了點頭,他知道周厲這塊骨頭很難啃下,要啃就必須快準狠,時間長了一定會節外生枝。還好,現在有證人在。
“交給我吧,我會將他繩之以法。”陸徵說。
李契笑了:“那就好。有你在我放心多了。”
陸徵聽了這話是又暖又酸,他有想擁抱李契的衝動,可是卻遲遲無法行動。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副總
傍晚時分雨已經漸漸小了,天空是澄淨的灰色。李契和常棣站在辦公室外的電梯門前送走了陸徵和其他兩位警官。
轉身回辦公室時李契邊走邊問:“警方怎麼說?什麼時候可以抓周厲?”
“他們的意思是順藤摸瓜將周厲的公司一鍋端。”常棣說。
“那豈不會是夜長夢多?我怕周厲要開溜。”李契在沙發上坐下有些擔心地說。
“本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給他們一點時間。”常棣走到辦公桌前,將幾張檔案放進了公文袋。
“他還問我要兩個億呢,待會他問起來我拿什麼給他?”李契歪在沙發上遙遙看了常棣一眼。
常棣皺了眉頭:“他還真是獅子大開口。難道他會覺得你在我這值得了兩個億?”
李契聳肩:“我也覺得不可思議。錢沒有,隨便給我個位置先坐坐,做個樣子給他看。”
常棣思忖著抬了抬眉頭:“那你明天就來上班,我讓他們在隔壁給你安排個辦公室。”
李契笑了:“好,不過可千萬別真安排活兒給我啊。”
“懶不死你。”常棣罵了一句,拿了西裝外套走出來,看了李契:“今晚回家吃飯。”
李契在想了一會以後點了點頭:“那就去吧。”
常棣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李契卻垂著眼不太上心地站起身往外走。
室外雨已經徹底停了,潔淨的晚風裡有一絲絲的秋意。回常氏莊園的路很熟悉,但是李契第一次體會到了回家的味道。好像闊別多年,這是第一次回家。
曾經的主人走後一切未變,只是院子裡花木長得更加繁盛了起來。鬱鬱蔥蔥,在雨過天晴後的微光下扶疏著。
李契與常棣一起下車,孫易微笑著迎接他們。
李契有點恍惚,好像回到了第一次從日本來到這裡的時候。誰說那時候他心裡沒有過一丁點期待,對父親對兄弟沒有過絲毫的幻想呢?只不過還沒生成為肥皂泡就已經在措手不及間破滅了。
吃飯的時候,曾經常靳坐的上桌是空著的。李契與常棣如以前一樣面對面坐著。僕人在上完菜倒完酒以後就離開了,餐廳裡就剩下他們兩個。
李契坐在椅子上忽然有些侷促不安、東張西望,大概以前一些不好回憶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在這個氛圍下他還不習慣與常棣這樣對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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