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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通話記錄,簡訊記錄什麼都沒了。
小白突然間出現,然後在突然間消失。手機被恢復了出廠設定,而他的生活也是。
李契是在下午離開的。這是他這幾個月以來第一次出門,並且做好了一去不回頭的打算。被拋在身後的那間五十平米的公寓,曾經給了他太多溫暖。一杯熱水,一頓家常飯,一個擁抱,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愛與被愛的滋味。陸徵太溫柔了,簡直讓人沉溺。可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走的更加毅然決然,就怕多停頓一秒自己就會捨不得地回過頭飛奔回去。
誰都貪戀溫暖,誰都喜歡坦途,可李契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龜縮在房間裡,自己不可能忘記常棣所做的一切。身體上到處都是那個人留下的痕跡,心上也是,“恨”銳利的鋒芒時時刻刻刺痛著他,鮮血淋漓,不可能再繼續無視下去。他要走,即使前路鋪滿了荊棘也要走。
而陸徵呢?以他的身份永遠不可能和自己公開在一起。他需要結婚生子,他會是個好丈夫,好爸爸。不必因為自己而破壞了大好前程。
天氣很暖。樹梢上,草地裡已經有了開春的跡象。
李契身無分文,甚至沒有能證明自己的身份證。他沒有目標,隨便去哪,只是不能留在臨海。他對這個城市不熟悉,但是這個城市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有可能出現認識他的人。無論是常家的,還是他那些舊日同窗。所以他在人潮擁擠的火車站隨便挑選了一個方向混上了一趟火車。
不過才走了幾百公里就因為被查出逃票而在長寧市被趕下了車。長寧和臨海相距不遠,是南方沿海城市裡著名的雙子星。但和臨海靠著近百年崛起不同,長寧是一座有著上千年曆史的大城市。李契剛從火車站灰頭土臉的出來,就看到連綿不絕的古典式騎樓和遙遠的一座塔尖。
他知道自己需要一份工作,可他沒有身份證,一般的地方是絕對不會容留他這樣的人。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酒吧,混雜的地方,要求也不會太多。
正是霓虹絢爛,都市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的時候。酒吧聚集的街道,打扮靚麗的年輕人來來往往,不少站街的男男女女穿著性感暴露在燈光的招牌下招攬著生意。其中一家叫“夜色”的酒吧,外牆全部由光面銀色玻璃包裹而成,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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