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常老先生之所以不承認您,是否和您的母親身份有關?”
李契微微變了臉色,收斂了些笑容。
“不好意思,這些無可奉告。”是秦悅說,並且拉著李契要開出一條路來。
然而他這麼一說,炮火又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有記者在說:“秦先生是李先生在高中時期是校友,聽說你們之間還有一段感情經歷是這樣麼?”此話一出,有些不明情況的記者發出了譁然之聲。秦悅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李契忽然發現記者還真是不好招架的東西,就在他硬了頭皮的時候。從身後忽然伸出了一手拽住了他,並且以強大的力量二話不說地拖住他就往外走。記者在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下也退了步,讓出了一條道路。而閃光燈啪啪地不斷亮起,追隨著他們背影而去。
拽著李契的人正是常棣。李契的手腕有些發疼,可見那人用的力量之大。極快的步速走起來,都颳起了一道風。反正氣勢洶洶,李契也懶得跟他白費力,從善如流地跟在身後。
會場之外,謝霖已經等候在車旁。可常棣還沒來得急鬆開李契的手,就聽到有暖熱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我走。”
於是一切再由不得理智做主。常棣迅速改變了方向,開啟車鎖,將李契推上了自己的車。
有很多原因似乎能解釋他當下的行為,比如擔心李契有危險之類,不過也只有常棣自己知道,在那一刻他只是完全遵從了意志而已。
車很快飈到了一百碼以上。李契在副駕駛裡側出頭去,在鏡子裡看著後頭開車緊追不捨的謝霖。
他伸出了手晃了那麼一晃,謝霖的車很快就放慢了速度逐漸消失在黑暗裡。
車越開,路上的車就越稀少。夜幕之下,萬籟俱靜,只有海風和海潮的聲音。兩個人安靜地相處著,誰也沒有說話。夜色在兩人之間飛速流動。
李契用眼尾餘光打量常棣。從前他們的關係似乎是註定的:兄弟,並且肯定不會和睦。所以無論怎麼鬥狠,都是順理成章的事。倒是如今關係轉變後,反而變得奇怪了。仇也許可以說不報就不報,但是在其他一些方面李契自認就沒那麼大度了。他需要常棣在眼皮子底下,需要他偶爾在自己麻木的神經上刺那麼一刺,需要他為自己為常氏,這輩子下輩子的工繼續不斷地打下去。這樣他坐在高高常氏總裁之位上才不那麼孤單寂寞。
汽車一直往山上盤,一邊是黑黝黝的樹林一邊是逐漸增高的陡崖。直到山頂,常棣才踩下了剎車。慣性之後,車終於是停穩了。他轉過頭去看李契,而李契也正看著他。眼神清澈,像映著星輝。
界限薄弱,當血緣的關係消失,遮擋一切的一塊幕布不見了。一些本可以掩飾過去的情感變得突兀,即使視而不見卻已然釘在心裡。
“你……。”常棣剛想說什麼,李契卻忽然湊上來一下吻住了他的唇。
唇皮相貼的一刻就再也無法鬆開,常棣緊緊吸吮住那唇瓣,將束縛著的無形大網拋於腦後。似乎他們從前做過很多次,卻沒有一次真正意味上的接吻。皮肉上的不斷交纏,只不過兩個曾經完全背離的靈魂在試圖著靠近。
此時的車廂顯得尤為狹窄,熱流不僅僅流竄於兩人的身體裡更衝容了一室。而層層疊疊的西裝完全成了妨礙之物,來回撫摸的手竟然找不到突破口,讓喘|息聲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李、契…。”常棣唇縫中叫出他的名字。
李契翻身翻身跨坐了上去,揪住常棣的領口,以居高臨下的姿勢與人對視了一眼。
“嗯…?”他微微一笑,然後重新吻貼上去,從嘴唇到下巴再到脖頸。似吻,似舔,要將西服包裹之外的肌膚都印上自己烙印。一隻手更是從夾縫中滑了下去,尋找剝解。
常棣以任由處置的狀態坐著,並且一下一下撫摸著他的頭髮。手指的動作是溫柔的,頭髮更是如綢緞在指縫中滑過。然而在一瞬間卻五指一收,死死揪拽住了那短髮。兩個人的呼吸在那一瞬間都止住了,肌肉繃緊一齊顫抖。
最熟悉的溫度,最熟悉的味道,對方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好像和以前一樣,好像又完全不一樣了。時間的分隔,仇恨的消磨,還有更多想接近而不能的欲|望,在此刻都成了助火燎原的薪柴,讓緊密交|合的那處熱起了火。
汽車停在山巔,四周黑暗,遙遠的山下卻是滿目的燈火。樹上鳥也宿了,草叢蟲吟淺唱,而兩個人的世界卻只有彼此。似乎要在這麼一段難得的時間內,將從前的所有都溫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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