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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車順著它的背脊平穩前行。李契覺得此時此刻自己應該思考些什麼,可是大腦裡空空如也,除了滿腔的海風什麼都沒有。身體四肢也是酥酥軟軟,是吸飽了毒|品以後的狀態,好像從未有過的輕鬆。
“跟我回去。”常棣忽然說,語氣不是商量,而是理所當然。
“不,還是送我回老鷹那吧。”李契說。
常棣微皺了下眉頭,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李契鼻子裡哼哼著不知道什麼歌的調子,將兩隻長腿抬起來架高在了前方,又自言自語般的罵了一句:“操,都流出來了。”
常棣掃了一眼倒在椅子裡,把半個屁股翹起來的人,忍俊不禁了一下:“你是想讓它們又流回去麼?不用這麼捨不得,哥這還多得是。”
李契哼笑了一聲:“你當我留著有什麼用?還能生個娃出來?”
說到生娃,常棣倒是想起了些什麼,稍微一側眼,問:“那次要你試試,試出來了麼?”
“試什麼?”李契一片茫然。
“試你那小鳥操不操得了女人。”常棣的五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方向盤,打出了彎來。
“哦。你說這事啊。”李契呵呵一笑。
“試了?”常棣追問。
李契撓了撓頭髮:“……好像不行吧。”
“什麼叫好像?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常棣說。
“你急什麼。我又沒真找個女人試試,這要是上了床不行,嘖嘖,多丟臉。”李契說。
“你還知道要臉了?”常棣輕笑了一聲。
“那要看在誰面前了,反正臉不是給你的。”李契懶散開口。
常棣又好氣又好笑,臉上肌肉僵硬了半天,終是沒做出任何表情。他望向路的前方,一片起眼,視線能看清楚的也僅僅只有遠光燈所照到的部分。對於李契,對於未來亦是如此。可車行到路上,亦只有前行。
他獨自沉默了一會,再側頭卻發現李契歪靠在椅背上竟然睡過去了。
常棣不自覺地揚了揚唇角,覺得他這睡覺的姿勢實在是不怎麼舒適。不過他也並未打擾,而是稍稍加了速,讓車開得更快些。
在李契的公寓小區外他停了車,熄了火。在一片黑暗裡,藉著路邊的街燈看著李契的臉。耳邊的呼吸聲,和那晚聽到的一模一樣。
他忍不住稍微湊近了去看。睡著後的模樣,原來還如從前一般。真不知道如何形容,卑賤的,忍氣吞聲的,傲氣的,淫|蕩的,彷彿這些所有自相矛盾的詞都可以用來形容這人。可不管怎麼樣,此時此刻,在他眼裡可又覺得他如此讓人心疼。有時候會控制不住地想揍他,想操他,而現在卻想抱他入懷。
常棣屏了呼吸,盯著那張唇慢慢下落。氣息越來越近,已經噴灑到臉上,灼熱的,輕柔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李契忽然醒了,睜大眼睛盯著常棣:“你做什麼?”
常棣一下直起了身:“你到了,叫也叫不醒,還不滾下去。”
“嘁~!我怎麼一點沒聽到。”李契拉開車門,不說二話果斷滾了下去。一甩車門,大步走了開。
屁股裡頭熱熱的,真有東西順著腿在褲管裡頭往下滑。不過他也絲毫不在意,在微涼的夜風裡走得舒坦。天知道,其實他早就醒了。
常棣的車一直等他到了家才開走。
李契站在樓上的窗戶後頭往下看,注視著那車尾的燈光在黑夜裡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一隻手不自覺地開始摸手指上得那個戒指,稜角分明,讓指尖還有點疼呢。
黑夜很短暫,快天亮時李契才閉眼,等他醒來已經過了中午。意識還很昏沉,要不是被一泡尿憋著他絕對不會起床。神遊一般飄進浴室掏出傢伙□□,然後眼睛半睜半閉地刷牙。鏡子里人,脖子上有清晰的牙印。李契抬起下巴,用手輕輕碰了碰,昨晚的一切又浮現眼前。以前他覺得常棣總是盛氣凌人、不可一世,自己看他必須用仰視的角度。而現在他們關係似乎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
李契笑了一下,撕了兩張OK繃將那傷口遮掩了住,然後晃晃悠悠去了客廳,能感覺得到自己一直在謝霖的目光注視之下。一切都瞞不過這人,雖然謝霖沒有說話,但是李契也深深感覺得到。不過他也絲毫不在意,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揚聲說:“餓了。”
謝霖沒有立即去給他準備食物而是站在原地說:“老爺子讓少爺給他回個電話。”
李契臉色微變,問:“他昨晚有沒有說什麼?”
“老爺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