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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他連站幾乎都站不穩了。沒有看常靳最後一眼,可眼前卻全是爸爸死時的場景。
周厲被這話給惹惱了,掏出槍就上了膛,直指了過去:“你活夠了?”
男人面對黑洞洞的槍口頓時軟了,口齒不再像剛才那般利索,而是支支吾吾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周厲沒有將槍放下來,只是說:“那你什麼意思?慢慢說。”
男人頓時認慫了,說:“我這次是真的沒辦法,賭債不換不行。現在一天就是我兒子的一根手指!老大,拉你兄弟一把吧。”
周厲的槍砰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一家有一個嗜賭的也就夠了,父子倆一起賭的還真是少見。就你家那小畜生,活著也是累贅。常靳要是知道,就為了這個被手下給賣了一條命,死都閉不上眼吧。”
李契吸了一口氣,恍惚間淚水已經縱橫了臉頰。他有點控制不住要哭出聲,拳頭攥緊了是想狠狠揍到那人臉上。可是他恨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將整個拳頭塞進了自己的牙縫。
他勉強睜大了眼睛,盯住了屋裡的人。所有的回憶在此刻無比清晰。段海,他不會認錯。
他這個出賣爸爸的叛徒。
作者有話要說:
☆、給爸爸報仇吧
謝霖在開完房間後就發現李契不見了。他不能貿然去找,只能將房間號發過去以後,開始等待。黑夜到黎明的這段時間其實很短,也許一不小心在眨眼的剎那就錯過去了。但是此時此刻,黑暗卻像是總散不去,化不開,凝固在了房間裡。
他的神經隨著時間點滴流逝在越繃越緊。太清楚,人註定要在一些事情面前無能為力。世間有些事情做不到,有些東西得不到,每個人生存著就有他超脫不了的遊戲規則。自己能做的畢竟也只有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而已。
門鈴的叮咚聲伴隨著第一縷光線傳入房間。謝霖立即起身,在貓眼裡確認了門外的人以後將門一下拉了開。
對視後他並沒有發問說話,而是側身讓出一條路。
李契一步一步走進房間,謝霖的目光也緊隨其後。衣衫是昨天離去時的那身,只是已經凌亂了,頭髮也早不如開始般整然,腳步微微虛浮沒走幾步就倒在了床上。
房間裡太安靜,一時間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而光線逐漸吞噬黑暗,一點一點照在了地面,照在了床單,還有李契的身上。帶著血的傷,斑斕佈滿了那瘦長的手背。有咬的,有撞擊出來的,青青紅紅,大大小小。
謝霖盯著那手背,在一個失神的瞬間已經伸出了手,用指尖觸碰了上。這樣的感觸,彷彿觸動了記憶裡的某個機關,讓那些原本該被遺忘的畫面全都跑了出來。曾經同樣也有一具如此纖細柔軟,傷痕累累的身體,在自己的身邊,或柔弱或瘋狂地尋求著庇護與依靠。那人的模樣他已經記不清,只有那些傷口連同忽然撲迎過來時所夾帶的血腥味還一絲不落的記得。
而突然記憶被打斷了,是李契突然伸手反扣住了他的手腕。此時手已經來不及再收回去,只能牢牢被握著。
“你為什麼要跟著周厲?”李契突然問。臉朝下,也沒抬起來。
謝霖怔了一下,卻很快回答說:“我殺過人,沒有他我就在牢裡。”
“誰,你殺了誰?”李契猛然抬起頭問。
“我父親。”謝霖說。
李契臉上肌肉猛然抽搐了一下:“你為什麼要殺他。”
謝霖的眸色暗沉了下來,說:“因為一個女人,我的繼母。我父親是個酒鬼,醉了以後就打她。後來她自殺了。”
李契恍惚了一瞬,將手收了回來:“所以為她報仇?”
謝霖沒有說話,以沉默表示了預設。
“你喜歡她。”李契斷然說,嘴唇邊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上了謝霖的褲襠:“因為扭曲禁斷的感情,還有自責的心理讓你再那以後沒辦法勃|起。”
謝霖目光垂下去盯著李契的手指,身體僵硬在了原地。
“被我說中了?”李契抬看了他一眼,然後沒有等待那人的回答就重新倒進了床裡。
李契似醒非醒,似睡非睡地躺了幾個小時。之後他重新回到了夜色酒吧,在包廂裡見到了周厲。半個晚上的冷靜,讓他眼睛裡已經沒有了初始時的怒與狠,只有無邊的空洞,無懼也無畏。
“鷹爺。”李契垂了一下首,穩步走進去站立在一邊,目光安靜投射向坐在沙發上的周厲。那人臉色疲憊,似乎一夜未睡,但是這樣的臉色只是讓面孔更加的陰沉,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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