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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來噁心我。”
“那你呢?還想繼續跟著周厲幹下去?”常棣側看了一眼李契。
“你什麼時候開始操心我的事了?”李契笑出了聲:“同情麼?這不該是常公子應該有的啊?收起你那點同情心吧,我可不需要。”
“爸爸去世前提起過你。”常棣打斷了李契的話說。
李契嘴角抽動了一下,笑意也消退了:“……他說什麼?”
“叫我善待你或者忘了你。那時他已經病危,晚上就走了。”常棣眼中閃過痛苦之色,他感覺自己呼吸都變慢了。
“你可以選擇後者,忘了我。”李契語氣很輕鬆,手中卻碾扁了那個易拉罐。口中明明還有汽水的味道,這時也變成了苦。他把易拉罐投擲到路邊的垃圾桶,站起身要走。
常棣卻在同時起身,長臂一撈突然將李契抱進了懷裡。兩個身體相溶,兩顆心有著同樣的震顫。好像來得沒有來由,只是這種感覺這種熱度太過於熟悉了。
李契要掙扎,可手臂被嵌在了身體之間毫無挪動的餘地,只有任由常棣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將自己包圍。
“回來吧……回來吧……。”常棣撫摸著李契柔軟的短髮,氣息有些控制不穩,灼熱的氣息盡數灑落在李契耳邊。
李契沒有說話,只是將頭抬了起來。在那建築之間餘留下來的一線夜空中有一顆星星特別亮,特別亮。他眼眶發酸,本來繃緊著一絲神經控制著,眼淚卻在突然之間落了下來。
“這又算什麼……?”他彷彿自言自語般的說。
這時小巷的樓梯口忽然過來幾個人,傳來說說笑笑的聲音。常棣的手臂才終於有了一絲鬆動,李契趁機掙脫。
路燈周圍的世界都很昏暗,光源下他臉上的那道淚痕卻很明顯。常棣呼吸停滯了一秒,不禁用拇指揩過那臉頰上的眼淚。
李契陡然緊張地退後了一步,伸出包成粽子一般的爪子,掩飾說:“因為剛才夾得我手疼。”
常棣一把捉住他手腕:“讓我看看。”不等李契答應與否,他就開始層層剝解繃帶。
“看什麼看…”李契極力要把手抽回來,明明只是見個傷口卻比見自己裸|體還要難受。
常棣沒有理會他拒絕,視線緊緊盯著那些被線縫合起來異常猙獰的一道道傷痕。
“沒傷著骨頭。”李契儘量若無其事地說。
“你不是醫生。”常棣直言道。
李契只好閉了嘴,在醫療方面他的確沒啥發言權。
“我幫你重新上些藥。”常棣拽著他的另外一隻手就開始走。
大概是怕李契跑了,所以那手握得特別緊。兩個人以手牽手的姿勢,走過空曠無人的街道。李契感覺自己手心都在出汗。
終於找到一家還未關門的藥房,常棣買了藥和紗布以後給李契重新包紮。李契全程歪著腦袋,只是在最後偷偷地看了常棣一眼。太仔細太溫柔,那模樣實在讓他不習慣,甚至有點毛骨悚然。
在藥店外的長椅上,常棣把藥放在李契身邊:“口服的藥,每天三次,不要忘了。”
“我知道了。”李契橫著目光看著另外一邊說。
常棣坐在他身邊,思考了一會後說:“你能跟我一起回國麼?”
“不用了吧,我來是有事的。”李契眼皮動了動,想起自己護照還在趙凱文那呢。
“你能有什麼事?”常棣反問。
李契靠在了椅背上,笑說:“度蜜月咯。”
常棣愣了一秒,又隨即乾笑了聲:“和誰?”
“這你就不用管了吧。而且你想讓我接手常氏,現在好像還不太合適,我對企業管理,化工醫藥什麼的可是一竅不通。”李契說。他一方面是顧慮周厲,一方面是實事求是,自己可就是高中畢業生。
“我可以幫你。”常棣想都沒想地就說,常家一直就是他推不開的責任。無論是作為常家長子,還是作為對李契的施害者,責任無可推卸。
“那我們這算什麼關係?兄弟?僱傭?”李契笑著看向常棣問。
常棣愣怔了一瞬,沒有立即回答上他的話,隨後才開口說:“隨便你樂意。”
李契笑出了幾聲:“哦?那我現在就正式高~薪~聘~用~你做常氏醫藥的首席執行外加我的助理吧。常助理,現在我好餓啊,去給我買點吃的回來?”
常棣盯了那人一眼,伸手一把揉亂了那一頭短髮,幾乎帶了些寵溺的味道:“別亂跑,我馬上就回來。”
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