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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這一覺他睡得很沉很安穩,所有的疲乏在這一夢裡消散了。
等他醒來,神清氣爽,空氣裡的消毒水味道都變得好聞了。而一側頭,常棣竟然就趴在手邊睡著。平日裡冷峻無比的面容,此刻的睡顏卻是看起來人畜無害。李契忍了些笑,抬起手臂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頭髮,又觸碰了一下他的臉。就在手指滑動向嘴唇時常棣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還閉著眼睛就開始在每根手指上來回半含半咬地親吻。
手頓時就燙了,就連那根被包紮得不能動彈的手以及全身。
李契抽了一口涼氣,開了口:“醫生,你還穿著白大褂呢,這樣對病人好麼?”
“幫你康復治療。”常棣理所當然地說,並且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說:“別忘了,你那處有傷。”
李契一驚,這才想了起來,萬分擔心起自己的小弟弟,開始急咻咻地低頭往下看。
“它怎麼樣了?”
常棣盯了一眼他的褲襠,皺眉思忖說:“情況不樂觀啊。”
“誰信?”李契嗤之以鼻,心裡狐疑。
“醫生會騙你麼?”常棣站起了身,伸出一根手指戳上去:“都軟成蟲了。”
“那是你的康復治療還不夠。”李契說。
常棣笑拿開手:“急不得,治療得循序漸進,今天到此為止了。”
李契沒好氣地橫了眼睛,扯了扯嘴角:“我能申請換個醫生麼?”
“可以。你想換誰?”常棣看向他。
李契仰在枕頭裡與人對視,笑說:“不知道,你把這醫院的男醫生都叫來,讓我選選。”
“行,明天這醫院就沒有男醫生了。”常棣冷峭嘴角。
李契笑出了聲,一把拽住了常棣白大褂的衣角慢慢往下拽:“算了,我想也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了。”
常棣俯了身,無比接近李契的唇時說:“那我們繼續合作愉快。”
“嗯…。”李契湊過嘴要吻上去,卻吻了一個空。睜眼一看,常棣已經站直了身,並伸手指了不遠矮櫃上放置的一個矮胖企鵝造型的花瓶。
“據說這是你給我買的?”
李契一愣,完全沒想到花瓶居然還在,說:“不滿意?”
“它差點要了你的命。”常棣說
“你怕了麼?那時候。”李契問他。
常棣沉默良久,才點了頭。從知道周厲失蹤,李契不見,他的心就不曾放下來。看到暈迷的李契,和切斷的兩根手指,這一切就猶如他目睹父親的那場車禍一樣,甚至更勝。無限恐懼包圍著他直到李契醒來。
李契笑了笑:“謝謝你,哥。”
“莫名其妙謝什麼?”常棣看著他。
李契也不解釋,他也解釋不清。就是覺得有個哥哥挺好,有個會為自己死害怕的人挺好。可這些話說出來未免有點肉麻。他抬了抬眉毛沒有再接話。
陸徵在第二天來做了筆錄。李契除了動過手術的手還不能移動外基本已無大礙,他靠在枕頭裡如數回答著陸徵的問題。一切彷彿例行公事,陸徵低著頭抄寫並不敢多看李契一眼。以前如膠似漆,可現在卻顯得生分,即使他想多關心一句也不知道該以何種身份去面對。
李契視線裡有陸徵無名指上的戒指,忽然開口問:“要結婚了吧?”
陸徵一愣下意識藏了一下左手,輕點了頭說:“嗯。”
李契笑了笑,對視上陸徵的眼睛:“恭喜你。”
“謝謝…。”陸徵艱難出聲,飛快看了一眼李契被包紮起來的手,換了話題說:“你的手怎麼樣了,要緊麼?”
李契垂下眼,看著自己的手臉上笑意未褪,說:“反正也不靠手吃飯,以後它的作用也就是戴戴戒指吧。”
陸徵眉心皺了一下:“好好養傷,以後不會再有這些事了。”
“嗯。”李契說。
而他說完病房裡也陷入了沉默,兩個人都找不到再繼續說下去的話題。陸徵舒了一口氣站起身:“那我先回局裡了。”
“好。”李契點了點頭,目光送著陸徵出門。周厲死了,陸徵要結婚了,以前的生活也就此拉上了幕布,以後他要面對的都是全新的。
常棣在他愣神的時候進了門,有點驚詫地看了李契:“眼睛紅了?”
李契將自己完好的那隻手舉了起來,對視著常棣皮笑肉不笑:“我在想會是誰給戴上枚戒指。”
常棣挑了挑眉毛:“你怎麼知道我是帶了爸爸的戒指過來?”他在床邊坐下,從口袋裡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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