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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丟不了的。”李契說。
話他雖然這麼說,可是下了車進了鬧事李契發現自己真有些“丟”了。臨海的這些商場他來的次數很少,現在才發現要在茫茫購物天堂裡找到一隻讓人滿意的花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一幢一幢地逛下來卻收穫甚少,最後終於在一個工藝品櫃檯前駐足。
“先生,是要自己用還是送人呢?”女服務員站在他身邊微笑說。
“送人。”李契的眼睛盯著玻璃櫃後一隻白色花瓶說。
“送女朋友麼?這個非常適合。”不明情況的服務員繼續保持著微笑說。
“呃……不是,不是女朋友。”李契尷尬地笑了笑,然後隨手指了一個卡通造型的花瓶說:“要這個吧,請幫我包起來。”
服務員驚異了一笑:“是送小朋友吧,我給先生選可愛圖案的包裝紙吧。”
李契忍了笑點頭說:“好。”
服務員選的包裝紙果然可愛,上面是一個個米老鼠的圖案,就連包裝袋上也有一個巨大的卡通圖樣。李契提了袋子往商場外走一邊走還一邊想象著那位常小朋友見到這個後會有什麼表情。可就當他走到商場一樓的廣場裡一個閃爍著的大螢幕上卻在播放著一條新聞。
畫面裡一片混亂,有警車的車燈不斷交替閃爍著更有警察在驅散著群眾。一個記者表情嚴肅緊張地飛快報道著:“……據目前所知有三名警察受傷,傷情不明。而嫌疑人依然在逃中。警方向記者提供了嫌疑人的照片,希望有情報線索的群眾能馬上通知警方……。”
李契呆站著盯著螢幕,一瞬間身體都凝固了。電視機裡呈現出來的照片十分清楚,竟然就是他的殺父仇人周厲。常棣說警方這幾天就要抓他了,難道就是今晚?!
愣神了好一會後,他才慌慌張張地在口袋裡摸起了手機。而一開啟手機才發現裡面居然有無數通未接電話電話和簡訊。有未知的,而絕大部分都是常棣打給他的。當李契剛想給常棣回撥過去,卻又有一通電話接了進來。
“喂。”接通電話後李契飛快地往人流少的地方走。
“是我。”對話那頭是陸徵的聲音。李契都愣了一下,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半天后才開口說:“我看到新聞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詳情以後我跟你說。你先告訴我你在哪裡,常先生去找你了,你們見到了麼?”陸徵說。
“沒有,我一個人在中天國際廣場。”李契說。
“周厲跑了,我怕你和常先生有危險。你站在原地別動,我通知同事去找你。”陸徵說。
李契恍恍惚惚地掛了電話,往四周看了一圈。往往來來的行人都成了幻影一般,只有他的一顆心在真實地怦然跳動。在終於稍微理清楚了思緒以後,他開始撥打常棣的電話。可是無論打了多少遍,電話裡卻只嘟嘟地響卻沒有人接聽。
“快接電話,快接電話……。”他在心中反覆默唸著,視線不斷地在人群裡搜來尋去。可常棣的人影沒有見到,卻有四五個人呈一個包圍圈不斷向他靠了過來。
李契警惕立刻轉了身。而身後卻也被幾個高大的男人封堵了住。無路可逃,就連反抗的餘地也沒有。
他手裡的花瓶掉在了地上。
這幾個男人把李契推上了一輛汽車,搜身拿走手機後便把他綁了起來還蒙上了眼睛。不能動彈的李契此刻心裡卻平靜如水,他知道周厲現在不過是折了翅膀的鷹想利用自己做最後的掙扎罷了。只要能抓到他,自己的命死不足惜。怕就怕常棣或者警方投鼠忌器,讓那人有機會溜了。
汽車走過鬧市區,然後周圍的環境逐漸安靜,又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被人扛下了車,並且摔在了地上。
地是涼的、冷的。四周寂靜,只有一聲聲的腳步聲從地板傳來。李契緩慢呼吸著避免著其他的情緒的干擾。可突然卻有巨大的疼痛傳來,是有人用腳踩住了他的下|體。
“唔……,唔……。”他無法抑制地慘叫,勒住他嘴巴的布條卻讓那聲音只能如同悶哼。渾身的神經都被疼痛喚醒起來,身體扭成了泥鰍。那一處本就是最脆弱的地方,根本經不起這樣的碾踩。就在他疼到麻木的時候,那隻腳才鬆了開。耳邊傳來了一個帶著些回聲的聲音說:“你不過是一隻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知道嗎?”
李契知道那人就是周厲,可他現在只有流冷汗和喘息的力量而已了。周厲的鞋底反覆碾著他的腦袋和臉說:“想給常靳報仇?你他媽還早得很呢。”
李契蜷縮著身體,渾身無法剋制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