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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遲那時快,池漾利索地把作業本丟到地上,身手敏捷地拉住南嘉樹的手往自己這邊靠。
被拉的那個人本來認為自己用自己的左腳可以保持平衡,誰料池漾插進來拉了自己一把,整個人完全受不住控制撲到他身上去。
“池漾,你放…”話還沒說完,身體已經整個熊抱住了池漾。
全身瞬間僵硬,尷尬地不敢動彈,下巴抵在他的肩頭,鼻子擦到牆壁上,生疼生疼。
又撞進了那個溫暖的懷抱裡,身體貼在他的胸腔,強烈地感覺到他火熱悅動的心跳,一起一伏帶動著自己同樣不規律的心跳節奏。
南嘉樹想,現在撲在他身上的自己一定很難看,好丟人。
臉上滾燙,難堪的要死。
這時,耳邊剛好響起了男生磁性的聲音,“木木。你怎麼每次都那麼不小心。”
“我…”我沒有不小心,是你突然拉我,我才…南嘉樹想說出這句話來辯解。
卻被林志傑搶了話語權,“誒誒,是老子不小心的,老子剛才看南嘉樹盯著你看,一動也不動地發呆,老子就想在他後頭嚇嚇他,沒想到他被嗆到了。”說完,撓撓腦袋,“我還納悶南嘉樹幹嗎盯著你看一愣一愣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南嘉樹覺得自己腦子像是白光乍現,被那句“盯著你看,一動也不動地發呆”說的瞬間臉色蒼白,心裡也被攪得心煩意亂。
池漾會不會就這樣誤會自己,會不會覺得自己盯著他看發呆很變態,一個男生這樣盯住另一個男生看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不是很奇怪嗎。如果他發現自己喜歡他,覺得很噁心,該怎麼辦。會不會從此不再理會自己,厭惡自己。不要,不想要這樣。
所有不好的想法瞬間在腦海裡浮現,池漾嫌棄自己的樣子,厭惡自己的樣子,鄙夷的樣子。
好怕。好害怕。
然後,用盡全身力氣掙脫開那個懷抱,不顧那個人茫然地在背後叫著自己。
“木木。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木木。你去哪啊?”
“木木。木木。木木。”
捂住耳朵驚慌失措地幾乎是衝下樓梯。
別叫了,別叫了。我已經不是小時候你認識的木木了,我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喜歡上你了,我是噁心的同志,不再是那個你費盡心思想要做朋友的那個南嘉樹了。池漾,池漾,我喜歡上你了啊。我根本無法面對你。
南嘉樹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裡,只是漫無目的地向下奔跑。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正在這時,樓道里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他混亂的腦子清醒了很多。
他停下了腳步,平復自己的呼吸,試圖讓自己鎮靜下來,之後扭頭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他看見,狹小的樓道里,兩個穿著同款校服的男生緊緊的相擁在一起,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人。
南嘉樹不禁詫異,是他,不對,竟然是他們!
“武媚娘”和體育委員!
此時“武媚娘”正抱住體育委員,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起伏的肩頭顯示了他正在哭泣。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在空蕩的樓道里迴盪,“阿尋,你…怎麼…可以這樣,嗚嗚。你…別離開我…我…什麼都不怕。真…的。”
被抱住的男生眉頭緊鎖在一起,也是一副很痛苦的表情。他說,“我…也不想,可是…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了。”
“為什麼…為什麼…”
“我們本來就不可能。”
南嘉樹看見體育委員蹙著眉頭,咬著牙強硬地推開了“武媚娘”,他搖頭,他說,“我們就這樣吧。”
不再去安慰那個哭泣的男生,體育委員決絕地轉身離去。留下“武媚娘”一人蹲下、身體獨自捂著眼睛落淚哭泣。
躲在角落的南嘉樹緊緊地抿住嘴,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可他還是聽見“武媚娘”說,“你都看見了,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第二十章
哪有人忍心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受到別人的欺負,即便罪魁禍首是他,又怎麼真的狠得下心來去怪他。——池沐
那是一個很隱蔽的地下通道,常年沒人打理的牆上溼漉漉地佈滿青色的苔蘚,地上滿是泥濘,到處散發著難聞的汙水泥混雜著某些骯髒排洩物的味道,空氣裡也飄蕩著一股令人渾身不自在的潮溼感。
傍晚時分,兩個穿著校服的男生,肩並肩,書包斜挎在肩頭穿過地下往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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