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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口氣。“這盆花對我非常重要,我一時大意才落在了店裡,還害得你在這裡等我這麼久,真的很感謝你!”
“你喜歡克萊因藍嗎?”那人問道。
虞城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底流出一股暖意:“它對我有非比尋常的意義。”
那人點點頭,嘴角的笑意並沒有淡下去。501路公交車來了,那人拿出公交卡,準備上車。虞城問他:“我能問問你叫什麼名字嗎?”
“我叫蘇恆。”
車門開啟,蘇恆踏了上去。
“我叫。。。。。。”
車門關閉的那一刻,蘇恆打斷虞城的話:“你叫虞城。”
公交車駛出去很遠了,虞城還沒緩過神來,他還在腦海裡搜尋以前是不是認識一個叫蘇恆的人。
這時,虞城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喂,你好。”
“你好,我是拿走花盆的那個人。你應該到了吧,你有看到我嗎?我打了一把黑色的傘。”
虞城呼吸一滯,忙四下探望,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撐著黑色遮陽傘的中年男人。
“非常抱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盆花就送給你吧。”
“啊?”虞城看到男人身子動了一下。“啊。。。。。。不是說它對你很重要嗎,我怎麼能要?”
“我看得出來你也是愛花之人,如果不嫌棄的話。。。。。。”
“不不不,說什麼嫌棄,克萊因藍這麼高貴的花不應該被嫌棄。”
“那你就收下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掛了電話,虞城盯著手裡的花盆發了下呆,然後拍拍自己的臉。“為什麼你跟他那麼像呢?”
帶著滿腹的疑惑,虞城搖搖頭,抱著這盆花回家了。
去年白清珏送給他的那盆花死掉了之後,虞城消沉了一段時間。虞城很確定不是因為這盆花是白清珏送的,而是因為他捨不得它死。
自打這盆花來了家裡,它就是家裡的一份子,虞城每天都細心地照料它,還經常跟它說話。久而久之,虞城已經把這盆花當成了訴說心事的物件,開心的不開心的,無聊的不無聊的,虞城都講給它聽,好像它能聽懂似的。
虞城查過資料,彼岸花在開花之前的確會掉光葉子,他一直等著它開花的一天。但直到九月了,它還沒開花。虞城覺得很奇怪,按理說花期已經到了,為什麼還不開花呢?
終於,虞城忍不住刨開土壤,才看到花球已經腐爛了。
一股異樣瞬間湧上心頭,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是因為每天澆太多水把花球泡爛了嗎?還是它忍受不了自己的嘮叨才會死?
虞城將花球埋在樓下花園裡,將花盆收進了雜貨間,鎖好放到最底層。
他以為這樣心裡會舒服點,但他發現他錯了,他的心裡越來越不安,越來越急躁。他強忍著不去想這件事,只是一盆花而已,為什麼要這麼在乎它呢?
後來他終於想通了,這已經不是單純的一盆花了,它儼然以成了他的精神寄託。
初夏的時候,虞城打過電話給白清珏,想問問他哪裡可以買到這種花,但很意外的,白清珏的電話老是打不通。
於是,今年夏天虞城跑遍大街小巷買到了一盆克萊因藍。明知道即使買了新的,它也無法代替舊的在他心裡的位置,但他就是要買。
現在,虞城的家裡又住進了一位成員。
南方的夏天總是溼熱難耐,相信所有人都只想呆在室內吹空調而不想出門。可是虞城不得不出門,因為今天他有一場講座。
虞城現在是C大的教授,除了日常的授課外,他還經常被其他大學請去開講座。
今天的講座是在H大,主講宋代花鳥畫。現場座無虛席,除了美術系的學生以外,還有其他系的學生,這部分學生裡面有將近九成是為了一睹名家的風采,還有一成是聽說這位年輕的教授長得很帥才來的。
虞城走進大廳的時候,原本還吵鬧的大廳漸漸安靜下來。有人沒忍住說了一句:“真的好帥啊!”接著全場就鬨笑起來。虞城頷首笑了一下,坐到凳子上將麥克風的位置調好,說道:“皮囊不過是表象,人是這樣,畫也是這樣。就好像一幅簡單的畫,看似畫得不好看,但它卻包含了作者的情感寄託,我們要透過表象去挖掘內涵。”
“那如果是畫得好看的畫呢?”有人支著脖子說道。
“既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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