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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護士走了,文清扶了一下眼鏡,從白褂的包裡拿出一個瓶子遞給白巖,說道:“這是給白清珏的凝膠,上次忘給他了,我這記性越來越不好使,剛剛才想起來。讓他每天晚上塗一次,半小時後撕掉。他的疤痕太大,兩個月左右才能完全祛疤。”
白巖接下藥膏,一臉茫然地問:“什麼疤痕,我兒子他出什麼事了?”
林玉華也忙問道:“是啊,清珏他都沒跟我們說起過,醫生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清看了一眼白巖和林玉華,冷淡地說道:“大概幾個月前吧,他背上受了重傷。說起來,他住院期間也發過一次燒,兩次都是他朋友守了他一夜。。。。。。為了他我可沒少受罪,都快被他朋友唸叨死了。”
他很想說“他男朋友”,但還是忍住了。
文清性格冷淡,對任何人都是愛理不理。不過他口碑依然很好,除去高明的醫術外,雖然他表面上確實是一副“我跟你很熟嗎幹嘛問這麼多”的樣子,但只要是別人問他的問題他都會詳細地解答。後來人們漸漸發現,原來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表情。除了對唐離,他發現唐離真的有惹毛他的本事。
“文醫生,你說的清珏的朋友,是不是長頭髮?”
“是啊。白清珏兩次都是住的這間病房,住院的費用都是他那個朋友出的。這年頭這麼講義氣的朋友還真是少見,不過他那朋友脾氣不太好就是了,每次都勒令我把白清珏治好,治不好就拆了醫院。我看白清珏脾氣挺好的呀,這兩個人怎麼湊到一塊兒的?”
文清像模像樣地搖搖頭,一臉“實在想不通”的表情出了房門。關上房門後,文清一挑眉,自言自語道:“姓唐的,你又欠我人情了。”
等房裡只剩白巖和林玉華兩個人了,白巖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認了,多個兒子也沒什麼不好。”林玉華走到白巖身邊,輕輕靠在白巖肩頭:“清珏能夠幸福就好了。”“下次讓清珏把他帶回家吃頓飯吧。”“嗯,今天晚上就跟清珏說。”
白清珏並不是真的想上課,但除了上課他找不到事情做了,一安靜下來就會想到唐離。
不是說“既然抓住了,就不可以再放開”嗎,我沒有放開,你又為什麼要放開呢?
回到學校時才11點左右,他沒有立即回辦公室,而是在學校裡轉悠。雖然答應了林玉華儘量不呆在室外,但他現在真的不想回辦公室。
天氣預報說今天會下雪,也不知道準不準。說來也奇怪,雖然在市區能眺望百里之外山頂積雪終年不化的西嶺雪山,但C市平原從來沒下過大雪,下雪都很少見。仔細想想,按照實際年齡來算白清珏已經活了三十幾年,三十多年來都沒在C市見過幾場雪,每次只要雪下得能夠堆積在樹上了,第二天市裡各大報紙都在說下雪的事情。
不知道今年是不是也會這樣呢?
在校園裡轉到中午了,白清珏便去了圖書館。不想吃飯,因為沒有胃口,因此包裡的藥也沒吃。隨手拿了一本《折轉》,翻了幾頁發現寫得還不錯,看了一眼作者,是安知。倒是聽說過這個筆名,想了想,這才記起來安知就是LEMON中文系11年畢業的學生,之前在塵寰大廳的書展上還看到過他的書。
這個學生叫什麼來著,好像叫林璧言?
不得不說LEMON還真是人才輩出。
書才看了一半就下午2點了,白清珏將書放回原處,準備上課。
缺了一天課,學生們見到白清珏都很興奮。
“白老師你身體好點了嗎,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去看醫生啊!”
“謝謝你們的關心,我已經好多了。昨天缺課落下了進度,今天我們要講快點,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隨時提出來,課後也可以來我辦公室。”
白清珏全身心投入到講課中去,卻總是有個影子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一節課八十分鐘很快過去,白清珏回到辦公室時發現欒胡峰不在,可能是還有課。白清珏打算坐一會兒再回家,卻在看到辦公桌上的一束菊花之後愣住了。
這束菊花跟今天早上那束菊花是同一種,但他不知道具體的名稱是什麼,此時這束花正安靜地插在一個精美的陶瓷花瓶中。如果說早上那束菊花是唐離送的,那這束菊花是不是也。。。。。。剛剛回辦公室拿書的時候還沒有這束花,上了課回來就有了,難道他來過?
白清珏想要衝出辦公室去追那個人,突然的衝動之後襲來的卻是失落。去哪裡追呢,如果能夠見到他,他就不會離開了。
盯著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