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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要記起上田工一初見他的表情,充滿著恨意鄙視跟震驚的盯著他的臉,家
裡沒有鏡子,沒有玻璃,他從來沒有看過自己的臉,朋友也從來不說他英俊或醜
陋,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像上田工一這樣英俊俊美的小孩,而上田工一摸著他的
臉,臉上恨意幾乎要湧出,他從來不曉得什麼是恨?直到那一刻,他才從工一身
上感受到令人驚懼的恨
自己這樣的一張臉?能到那裡去?只要有這一張臉,他什麼地方也去不了,什麼
幸福也得到不了?母親難道不曉得嗎?還是她根本就無能為力,他無從猜測
只知道上田總家永遠都只有一個繼承人,世世代代怕兄弟鬩牆,削落了上田家族
的力量,所以只有一個繼承人,若是生下雙胞胎呢?仍是隻有一個繼承人,上田
工一就是那個繼承人,自己就是那個早已該死的嬰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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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衷冢?
御翻著他的手提袋,藥品滾落下來,他伸手去撿,御卻怒吼一聲:「你少動我的
東西」
從那一天吉野鷹夜訪不遇起,御不再跟他說話,偶爾眼光瞥到他身上,只有仇恨
兩字可形容,上田凜蓮手發抖了,他幾乎要問出:「吉野鷹生病了嗎?」因為他
知道御沒有生病,而御只可能為一個人買藥
他當然沒有問,御從他手裡奪去藥品,手提袋更多的藥品滾落,御撿起,提著手
提袋,遞給他明天的舞臺準備時間,甩上大門,走了
手裡剛剛拿著藥品的感觸還在,凜蓮站起來,茫然的,茫然的,然後他看到鏡裡
的自己,他拿起花瓶砸碎了那個不 白 睹的影像,手發抖的拿起話筒,撥下號碼,
當他說話時,他是正常的上田凜蓮,沒有鏡子可以照到他現在的樣子:「滕一郎
哥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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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劇的票在三個月前早已賣光,顯現出上田魅力不同凡響的魅力,而上田凜蓮
的化妝室裡早就堆滿了慶祝首演的花朵,他是最有權勢上田家族分家的當家,他
是現在日本最知名的名演員,他又有難見的美貌跟天才演技,他是集所有嫉妒羨
慕焦點的中心,但是他宛若一朵還沒完全綻放就即將枯萎的花朵,失去了滋養,
只剩下一個活死人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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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拿去」在特別的包廂裡,吉野鷹修長的手指在昏暗裡顯得那麼的特別,那
是一隻太瘦的手,瘦得很骨感,吉野鷹的雙眼注視著舞臺,舞臺上空無一人,但
他卻那麼專心的注目著,像舞臺上有真實的表演,在此刻觀眾席裡不斷的坐進人
御拿下鑰匙,認得這是別墅裡的保險箱鑰匙,而吉野鷹仍看著空無一人的舞臺,
他 著背,露出疲累的疲態,眼神有些煥散的飄浮,那過於削瘦的臉頰跟身材有
些不太健康的病態,夜訪不遇凜蓮之後,吉野鷹就病了,也不是真正的生病,只
是少吃少喝少睡,也閉口不提凜蓮,若御詢問,他也像失去語言能力般的靜默
幕終於拉起,吉野鷹目光不再煥散,他的表情充滿一種奇特的符號,一種驚訝至
極的東西:「大澤滕一郎?上田工一呢?」
御並不曉得他在問什麼?但提到這兩個人名,讓他下意識的往這兩個人所有的特
別來賓座看去,座位滿滿之中,只有這兩席是孤寂的:「奇怪,他們有送花來啊!」
御忽然完全不能動,因為吉野鷹臉部表情極遽的扭曲,吉野鷹的臉本來就嚇人,
但是在此刻,就算看慣了吉野鷹臉的御,也有一種想別過頭的衝動
而幾乎是御想別過頭的同一秒,吉野鷹像只飛馳的羚羊般開啟包廂的門,外面走
道一片悽黑,吉野鷹行動卻如此的迅速,像是他早已熟悉這座今天開張的劇場,
御雖然已在這座劇場排戲排許久,也不能像吉野鷹那麼行動快速,他心臟一下急
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