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弟躺在地板上,下半身光著,已經泛黑的血凝了一地。除了血之外,還有些白色的液體噴灑在他的身上和緊閉著的臉上。
吳越不知道小勾遭遇到了什麼,可莊嚴知道。
他的小勾!從來都像小倔驢一樣支著耳朵,刨著蹄子的孩子,現在卻一派死氣地昏迷在血泊之中。
這幫畜生!
莊嚴的眼睛泛起一片紅色,脖子上的青筋都迸出來了!
還在屋裡的李思平和另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慌了神。那姓李的還強裝硬氣地說:“咱……咱們這叫扯平了!”
莊嚴順手抄起一把椅子朝倆人砸去,撕打間,那光膀子的男人撞在桌角上暈了過去。只剩下李思平一個人承受著他的怒氣。
屋外的人挺知趣,把臥室門關上,省得姓李的跑出去。
莊嚴是撒了歡似地開打!一開始是椅子、酒瓶子往上拍。後來乾脆就是拳頭,還不解恨就拽著頭髮一下一下地往牆上磕。
剛開始,姓李的叫得跟殺豬似的,後來聲兒漸漸弱了下來。連躲在一邊摟著弟弟的吳越都看出不對勁來了,大聲地喊:“別打了!快住手!”
可莊嚴還跟瘋了似的,捶打著像破口袋一樣的李思平。
吳越乾脆撲上去死死地抱住莊嚴。
地上的人現在看上去就是一堆血肉模糊的東西。莊嚴漸漸冷靜下來,伸出腳踢了一下,沒反應,又伸手到鼻子底下,人已經沒氣了。
莊嚴徹底冷靜。這次禍闖得不小——他殺人了……
等小勾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醫院。
守在病床前的不是莊嚴,也不是姐姐,而是穿著制服的警察。看到小勾醒了,就用冰冷的語調詢問案情。
小勾蒙了。
然後又陸續幾個醫生,說什麼法醫來驗傷口。
他急了,自己身上的傷他媽的能給人看嗎?可那些醫生卻繃著臉說他這是妨礙司法公正。
等把自己的上面下面全折騰完了之後,小勾從醫生的眼睛裡看出了那麼一點異樣的神情。
穿好了衣服,將自己深深地埋在被裡。他拒絕回想那天夜裡的情景,可那些警察的問題,無異於又把自己強姦了一次。
小勾忐忑不安地等著莊嚴來接他。
身下的傷勢嚴重,連床也不能下。小勾臉皮薄,有時候想上廁所也不好意思麻煩人家護士小姑娘。可幾天過去了,卻沒人來看望自己。
然後總有那麼幾個護士,在自己身邊指指點點。小勾心裡一陣黯然,他已經不是那個乾淨的小勾了。莊嚴哥肯定不會要他了。想到這,心裡熱辣辣地疼。
找來護士,請她聯絡自己的姐姐。可那護士聽見了,那眼神變得更加奇怪。
終於,小勾知道答案了。
一張當地的報紙被護士拿到他的眼前。
頭版的位置,照例印上聳人聽聞的標題以吸引讀者——弟弟被人輪姦,親姐手刃仇人!
還有一張女人帶著手銬的大照片,雖然眼睛的部分被打上了馬賽克,但小勾還是一眼認出那是自己的姐姐吳越!
小勾瞪著眼睛一遍一遍看著文章。字都認識,可他就是看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自己的姐姐怎麼可能殺人?
誰來給他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這都是真的,那姐姐會不會被槍斃?
誰能來幫幫他?
小勾只能想到莊嚴。用醫院的公共電話撥打莊嚴的手機,可聽到的卻是手機已停機的提示音。
顧不得身上的傷口,小勾嚷嚷著要出院,他必須去拘留所見姐姐。問清楚,在他昏迷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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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接待室裡的姐姐看上去精神有些萎靡。看見小勾來了,眼睛裡些許透著點光亮。
小勾坐到姐姐面前,卻不知從何說起。
倒是他姐姐先說話了:“你的傷好了嗎?怎麼出院了?”
“姐……你真殺人了?”
吳越神情複雜地著自己的弟弟:“那個畜生!豬狗不如!死了活該!”看來她已經知道小勾遭遇到什麼了。
小勾不自在地搓著桌面,恨不得把桌子搓漏了。爺們的臉他算是丟盡了!心裡亂糟糟的,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鑽進去前,還得把話問清楚。
“……那天,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是莊嚴找到的你。”提起莊嚴的名字,胖丫頭的臉泛起了一層紅暈。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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