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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幫傭都走光了,莊媽媽也沒回來,不然更熱鬧!
莊嚴倒了杯水,遞給小勾:“罵夠沒?喝點水潤潤嗓子。”
小勾也沒客氣,接過來一口氣灌進肚子裡。恢復了點元氣,又醞釀了口吐沫噴到莊少爺臉上。
莊少爺面對這麼放肆的挑釁,居然沒狂化!拿手擦了擦臉,心平氣和地說:“咱們老這麼較著勁,有意思嘛?還是當面把話談開吧!”
小勾心想:“哦,武的來完了,您就想來文的了!好事全成你們家的了!”
“你又想放什麼屁?不拿我當弟弟了,又準備當你爸了怎麼的!”
莊嚴忍不住彈了下小孩的腦門;“什麼便宜你都敢佔!”接著說,“其實你什麼心思,哥都知道。可你還太小,有些事你壓根想不到!男人之間玩玩就行,動真感情的都他媽是二百五!”
小勾眼睛都紅了,這是貶低我智商啊!
莊嚴捧起小勾鼓鼓的臉兒,看著他像蛤蟆似的運著氣,怎麼看怎麼稀罕,忍不住又湊過去親一口。
“你媽的再親我,老子跟你玩命!”
腰疼,使不上勁,就乾脆拿指甲撓,留著好幾天沒剪,可算派上用場了。莊少爺的臉頓時奼紫嫣紅。
“我靠,死孩子不學好,打架現在都走下三路了!”
“我他媽是二百五,我怕誰!”
莊嚴樂了:“真邪行啊!這屋子出倆二百五!”
小勾吧嗒吧嗒嘴,不撓了,小眼發直的看著莊嚴全是橫道子的臉。
一時間,屋子裡安靜下來。倆人互相對望,看著看著,莊嚴倒有點不好意思了。粗著嗓子說:“行不行?給個痛快話!”
“啊?”
“操!裝傻是不!老子他媽要跟你談戀愛!”這的確是莊嚴的真心話,怎麼就被這麼個小農民給套住了呢?想不明白,也不去想了,反正他只能跟老子!
小勾蒙了,那是啥意思?是不是隻跟自己好的意思?想著想著,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扭扭捏捏地玩起手指頭。沒經驗,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莊嚴也有點文藝不下去了;“那什麼,這事就這麼定了。以後咱倆都得守身如玉,不帶和別人勾三搭四的!”
小勾嘎巴著眼睛說:“好象就你老有貓膩吧!”
莊嚴想起了什麼,臉又開始有點陰:“那你臉上那口紅印子是怎麼弄上去的!”
小勾也鬱悶:“你們城裡的娘們太潑辣了,我好心跑出去勸她,她自己沒站穩把嘴貼我臉上了,結果又給我一嘴巴子!”
莊嚴聽了,樂得直捶地毯。
“走,到床上去,哥慰問下你!”
小勾哪能幹?一推他:“什麼談戀愛啊!你又想把我往床上騙吧!”
莊嚴著急了;“談戀愛的最高境界不就是上床嘛!咱倆必須得昇華一下!”
小勾也急了:“那要不,咱們就這麼低階著,拉拉手,親親嘴什麼的就行,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
莊嚴憋了好幾天了,剛才在小崗樓裡的哪夠啊!把小勾撈進懷裡,急衝衝地往臥室裡奔。
“老爺們談戀愛就要身體力行!”
“不行!我肚子餓了!”
“談完了再吃!”
“那我要拉屎!”
“憋——著!”
“……”
倆二百五開始談戀愛了。
莊嚴跟他媽軟磨硬泡,終於把小勾辦進了市裡的一所寄宿中學。倒沒費莊家一分錢,跟校長打聲招呼,人家馬上心領神會。
正好老校長要競選人大代表。
把小勾的身世加工一下,從沒怎麼正經上過學的破孩子馬上成了品學兼優的輟學生。孩子命雖苦,但在市級、校級一串領導的關懷下,終於背上了心愛的小書包,重返校園。
這可算得上校長一件大大的政績。小勾入學那天還舉行了儀式,連電視臺都來錄象了。
聽著領導致辭,小勾心裡直敲鼓。
老子來“人、入”都不分,怎麼就年年都是三好生了?要不是莊嚴衝他瞪眼睛了,他才不愛上學呢!把這機會讓給姐姐多好!可莊嚴說,以後有機會一定會把姐姐也辦進來。小勾這才安分地收拾東西,來上學。
饒著這樣,倆人也只能在週末見面。沒辦法,一個初中,一個高中。不是一個級別的啊!
莊嚴有點不高興,對小勾說:“要不給我媽說,你在家自學了幾年,應該跳級上高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