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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小姐義無返顧地嫁了。
可惜婚禮不太完美,中間蹦住個小眼睛男人,莊嚴跟中了魔似的拉著他上了樓。
當時不知為什麼,任小姐眼皮直跳。
後來莊嚴終於下來了,精神恍惚,目光迷離。幸好當時莊家二老都在場,不然跟死了親爹親媽一個樣。婚禮結束後,莊嚴扔下一句:“我有點急事,你先回去!就撇下新娘跑得沒了蹤影。
當時莊媽媽的臉黑得像灑了墨汁,卻什麼也沒說。
她有點明白了:莊家有秘密,一個她這個新媳婦不知道的秘密。
連著三天沒看到丈夫的影子,無名之火在心中升騰。
到了第四天,接了個電話,任小姐都要氣暈過去了——自己家的醫院被莊嚴不聲不下響地轉手了!再矜持的人也坐不住了,滿世界打電話找莊嚴。
莊媽媽也氣得大罵兒子不像話,急得老太太又長了好幾根白頭髮。
好不容易,莊嚴晃晃悠悠地出現了。
任嘉慧憋著氣等著他解釋。結果人家頭不抬眼不睜地說:“你要是心疼了,我按市價給你折現,然後咱倆離婚!”
任小姐倒抽一口冷氣,怎麼以前就沒察覺莊嚴是這麼混帳的人呢!
莊媽媽在邊上著急了,過來想抽他兒子:“說什麼呢你!哪有剛結婚就提離婚的?做錯事還振振有辭!”說完背對著兒媳婦拼命向他擠眼睛,那意思讓兒子機靈點。
“媽,你眼皮兒抽筋?”
莊媽媽開始四處劃拉拖鞋底子,生這麼個敗家兒子真折壽啊!
從和莊嚴交往,任小姐就沒佔過上風。
現在有莊家二老做後盾,她覺得心裡塌實多了。莊嚴說得肯定是氣話,哪能當真呢?但這歪風堅決不能滋長,不然家裡有金山、銀山也不夠他揮霍的。
“莊嚴,你要講道理,雖然我嫁給了你,但我們的共有財產不是你一個人能支配的。”
小公主端起架子來,竟有那麼幾分鳳姐的派頭。
莊嚴不愛聽,女人就應該柔弱點,她那麼大聲嚇唬誰呢?他莊嚴是吃軟飯的嗎?這幾年在外面摸爬滾打,他早有了自己的一番天下。任嘉慧他們家是挺有錢的,但他們家鋪的攤子太大,戰線太長,資金早已週轉不開。
現在不是他莊嚴靠著任家,而是任家離不開莊嚴。
再說那家破醫院,是!是挺帶派的!又是先進裝置又是著名專家的。但那醫院開給誰看病的啊?
真正大有錢的去國外看病,沒有錢的捨不得到那看病。上不上,下不下的在那吊著,眼看著就要上央視財經節目,作為企業破產的反面例子了。
他們任家倒是挺會的,把燙手山芋甩給了他。
正好小李公子最近迷上了醫學事業。上趕子往槍口上撞。衝著那壓秤的搭兒,甭說是賠錢的醫院,就是賺錢的也照送不誤。
但剛見面時,被小勾那一下子氣得實在不輕,當時狠話甩出去,心裡就後悔了。趕緊打電話給警局的哥們讓他們幫忙注意日本遊客的跡象。
那姓李的也不知著什麼急,眼看莊嚴不上鉤,轉過身來又增加籌碼,拿出真金白銀,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莊嚴趕緊做個順坡驢,見好就收,皆大歡喜。
本來賺個盆滿缽滿,可任小姐卻跟他唧唧歪歪的。莊嚴這個煩,一甩手:
“什麼也別說了,離婚!”
任小姐的臉刷地變了顏色。眼睛裡瀰漫著水氣;茫然地看著婆婆。
正這時,莊嚴的手機響了。掏出手機一看是公寓的電話。
“喂,我一會就回去……當然得把門反鎖上,你他媽跟抹油耗子似的……什麼?別吃泡麵!一會給你買王八湯喝……你懂個屁!那是大補……行了,我馬上回去。”
電話的內容,媳婦聽得是一頭霧水,婆婆聽得是滿心陰雲。
任嘉慧心想:這誰啊?聽語氣也不像女人說話,但跟莊嚴的關係肯定很近,不然她這位達令可不是能關心湯湯水水的主兒。
至於婆婆心裡轉過的千百個念頭,隨便拎出一個都有夠暴力的。
莊嚴把家裡鬧了個雞飛狗跳,就要撤退了。
臨走的時候對他媽說:“媽,你兒子痛苦了五年,可有人比你兒子還苦。這筆債是我們莊家欠他的,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您要還要我這個兒子,那您就難得糊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您兒子指不定幹出什麼混帳事來!”
給莊媽媽氣得渾身亂顫,他開車走人——去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