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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宿舍同學知道了不好。”洪晨出來得急,連圍巾手套也沒戴,現在汗涼了,冷嗖嗖的,他縮著脖子,一邊搓耳朵一邊跺腳。
“洪晨,”鍾凱眼睛看著別處,低聲說:“別把我當回事。”
洪晨楞了,錯愕的看著鍾凱,是暗示嗎?他又窘又難過的想,視線漸漸模糊。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把淚水憋回去,笑道:“我真傻,你什麼沒吃過啊?還獻寶似的送來。”他打了兩個哈哈,轉過身去,又為了掩飾尷尬,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故作驚訝的說:“七點半了!我走了,你少喝點酒,酒前喝杯牛奶護肝,喝高了就打車回家。”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大門方向走去。“打車走吧。”鍾凱在後面喊。“別管我,你快進去,外頭冷。”洪晨一邊走,一邊舉著右手揮了揮。保安詫異的看著淚流滿面的他,他跌跌撞撞的走在雪地上,內心比寒冷的冬夜還要悲涼,一遍一遍的想: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第二天傍晚,鍾凱出現在洪晨學校,又象從前那樣先是責備他穿得太少,脫下大衣給洪晨披上,然後說笑話逗他開心。洪晨彆扭的看著自己身上的大衣,走了幾步,說:“我穿你這件XXL的衣服,感覺象個被性侵犯的少……少男……”他脫下大衣遞給一臉壞笑的鐘凱,說:“剛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你也這麼想,所以先說了,免得你說更難聽的。”
放寒假了,洪晨考完最後一門,便拎上已經收拾好的行李去鍾凱的住處,一路上又把早已經規劃好的計劃又重溫了一遍,陪鍾凱四天再回家,正月十四過來,陪他過元宵節,這次多給他帶些好吃的,反正兩邊都有車接送,不麻煩。
他掏出鑰匙開門,正準備換拖鞋,卻發現自己的那雙專用拖鞋不見了,地上有雙很時髦的半筒皮靴。這鞋大約40碼,鍾凱穿42碼的鞋,洪晨心裡一沉,緩緩直起身,呆呆的望著臥室門,推開那張門,一切都明白了,他心想,不由自主的走了幾步,客廳裡亂得很,零食包裝袋、果核、飲料瓶、啤酒罐、菸頭,他的視線定格在沙發(違規詞)上,米色沙發(違規詞)上凌亂的堆著外套、毛衣和長褲。
也許只是普通朋友,他艱難的安慰自己,可耳邊卻傳來鍾凱和一個年輕男人的調情聲。那年輕男子的聲音很耳熟,他在撒嬌,嬌滴滴的笑,嬌滴滴的叫。洪晨聽到了床響聲,那男子的叫床聲如波濤一般,一浪接一浪,冷酷無情拍打著一臉蒼白的洪晨。
洪晨覺得這是自己有生以來所遭遇的最強烈的羞辱和打擊,他用力閉上雙眼,張著嘴,大口的喘了一口氣,他選擇離開,悄無聲息的離開,為自己挽留最後一點尊嚴,他突然想嘔吐,本能的捂著嘴跑進衛生間,開了水龍頭吐得稀里嘩啦。
“哈哈,你去死!”身邊響起那男子的聲音,洪晨偏頭望去,只見一個瘦高個男人笑著跑進來。關上門,他一轉身,和洪晨打了個照面,他驚叫了一聲,瞪圓了眼,洪晨也吃了一驚,他認出了他,他是著名的音樂電視節目主持人!主持人開門衝了出去,洪晨聽到他氣急敗壞的罵:“*你媽!你*什麼時候叫人來了,你怎麼玩我不管,可我是公眾人物,傳出去怎麼辦?!”
洪晨走出衛生間,徑直走到門口拎行李。鍾凱先是不客氣的警告:“你丫嘴給我放乾淨點!”又馬上懊惱的叫了聲:“晨晨。”跑出來扯住他的胳膊,身上穿著睡袍,帶子都沒來得及系。“他還有你家鑰匙!”主持人在臥室裡醋意十足的說。“你丫閉嘴!”鍾凱扭頭吼道,又皮笑肉不笑的對洪晨說:“我不知道你今天來……喲,放寒假吶。”洪晨痛恨的看著他,他想衝出去,一去不復返,可他的雙腳象被釘子釘在地上一般,無法動彈,他全身的力氣都聚集到一雙眼睛上,用目光將鍾凱千刀萬剮。主持人在臥室摔東西,罵:“你有種!當著他罵我,你要留他是不是?你昨天干嘛求我來!”主持人戴上墨鏡穿著內衣褲從臥室裡衝出來,坐在沙發(違規詞)上穿衣服,一雙怨毒的眼睛藏在紫紅色鏡片後面狠狠的傲慢的掃射洪晨,“就這麼個貨色啊?花了多少錢玩的?”“你丫閉嘴!”鍾凱焦頭爛額,悔不當初。
洪晨一把撥開鍾凱,怒不可遏的衝向客廳,一把扯下掛在牆上當裝飾的日本戒刀,抽出刀來,將刀鞘砸向慌忙過來制止的鐘凱,圍著沙發(違規詞)追趕大呼小叫的主持人,瘋了似的揮刀亂砍,主持人魂飛魄散,哭叫哀求:“是他領我來的,你找他去啊……我走就是了……你別胡來!”
鍾凱死死的將洪晨攔腰抱住,往後拖。洪晨掙扎著,歇斯底里的嘶吼:“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待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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