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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為什麼不見她來學校了呢？”

“聽說方若涵退學了，是不是真的啊？。。。。”

女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幾乎“凶神惡煞”般瞪著允澤悅。或許埃於正在上班的關係，她沒有回答任何問題，最後冷冷地問我們要什麼。

小林子看氣氛不對，讓周圍幾個人住嘴，迅速點了幾個菜，才將方若涵的姐姐支開。

澤悅喝了一口菊花茶，眼睛裡依然一片漠然。也對，我早該習慣這樣的他了，任何事情都不會讓他的情緒產生太大的變化。

但是我卻忽然想知道現在的方若涵過得如何，看她姐姐的神情，似乎不是那麼好。。。

來給我們上菜的服務員換成了其他人，整頓飯也沒見她來過我們這一桌。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我起身說要去衛生間。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遞給了我一包餐巾紙。

我在大廳了繞了好幾圈才來到前廳，一眼就看到方若涵的姐姐在用力地擦桌子。心裡有點怯怯的，一是怕澤悅看到不開心，二是怕此女人有火氣撒在我身上。

都說女人狠起來，比小人還狠，不是麼。

“額，那個，大家都很擔心副會長，她現在還好吧？”我小心地走到她身邊。

“不用你們假好心！”她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怒氣。

我猶豫了一下，心平氣和對她說：“其實當時澤悅也是說氣話，沒想到你妹妹就真的退學了，都高三了，前程比什麼都重要不是麼？！”

她瞪瞪我：“氣話？！就是因為他的幾句氣話，我妹妹幾次尋短見，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我爸媽因為她都快被氣出病了。這就是你們想看到的結果？你們要的代價？”

我目瞪口呆地聽她說完一切，心裡的罪惡感油然而生。方若涵居然自殺，看來澤悅讓她所承受的一切的確給了她不小的打擊。

“我。。我們能去看看她嗎？”

“看？你們想來看她有多慘？！”

“不是的姐姐，我是想說事情都過去了，副會長要高考，還是回到學校的好。你放心，我會勸澤悅不再插手這件事情的。”我能做的大概只有這些了。

她苦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她願不願為回學校了，她現在這個樣子，幾乎放棄了生活有曾經擁有的一切。你想來看，就來吧，下個星期週末打電話給我。”

她從前臺撕了一張紙，寫下了她的號碼。

我回到桌邊，小林子不知情地打趣道：“晴淺，正準備去廁所打撈你呢，去這麼久。。哈哈”

我尷尬地笑了笑，知道澤悅一定猜到我剛才去幹什麼了。

晚上又和大家去看了一場電影，鬧了好久才散會。澤悅和我往家走，他一個人走在前面，我慢慢悠悠在後面跟著。

“幹什麼呢，走這麼慢，別告訴我你想要我揹你。”他停下來看看我。

“沒，我想跟你說件事。”我就勢坐在路燈下馬路邊。

“關於那個白痴女人的？”他站在我面前，燈光瞬間被他擋了一半。

我看不清月光，心裡忽然很生他的氣。一個孩子而已，大家都是孩子，為什麼他就有著大人或許也做不到的漠然呢？

我站起來，看著他的眼睛說：“你知不知道方若涵在家企圖自殺，當初讓她退學也太極端了點吧，畢竟她都高三了。”

“高三？高三又怎樣？她自殺死了沒，那個出生才看了兩三眼世界的小嬰兒可是死掉了呢！”他毫不在意地反駁我道。

我皺皺眉頭：“下個星期我和她姐姐約好去醫院看她，爭取讓她回學校，你去不去？”

他瞟了我一眼，不語。

我跺腳：“澤悅！”

允澤悅一步步後退，盯著我的眼睛說：“你知道嗎，我親眼看著那個女生打掉自己的孩子，親眼看著她被拋棄，方若涵幾乎沒有一點動容，這叫報應。”說完，他扭頭往家走去，留下我一個站在路燈下。

這是為了什麼呢，我們的人生觀有分歧？人不都該對別人寬宏大量些嗎？不都該學會原諒其他人嗎？難道方若涵連彌補的機會也沒有？

。。。。

第三十一章

我在允澤悅家門外站了一會兒，猜他大概已經睡下了，雖然這件事弄得我們不愉快，但還是明天再說吧。

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將近兩點。手機顯示有他二十五分鐘前發來的簡訊：我在你家門外。

天，那時我正在洗澡，他不至於還在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