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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碗豆漿一塊,十一個煎餃兩塊錢,一共三塊。”他們這群孩子中只有陳恪之是說普通話,雖然表情冷了點,但非常懂禮貌,老闆娘對他印象非常好,有時候賣煎餃時候會送一個。
齊琛卓和楊波一般會睡到將近中午才起床,這段時間覃松雪就跟著陳恪之練字,覃父給他們佈置的任務是每天四張毛邊紙,上午兩張,下午和晚上兩張。
覃松雪目前以隸書為主,魏碑為輔。兩者風格大相徑庭,東漢隸書以曹全、禮器碑為代表,整體偏秀麗,筆畫細勁雄健,而起源於佛學興盛南北朝的魏碑,作品多用鑿石為碑碣,或者直接用天然巖壁刻寫,帶著自然的樸拙險峻。
魏碑中以北魏的書法水平為高,覃父給覃松雪選的字帖就是北魏時期並且有著“魏碑第一”之稱的張猛龍碑。張猛龍碑是正體書法的代表作,在書法史中起著承上啟下的作用,承了漢隸的遺風,啟了唐楷書法的開端。
覃松雪剛開始兩種字型混著練的時候頗為費力,一不小心就把兩種字型混合在了一起,張猛龍碑過於柔糜,而曹全碑過於雄渾。饒是覃松雪天賦異稟,兩個星期下來還是暈頭轉向,一度拿著筆發了脾氣,中午飯都沒吃。
“我寫的曹全哪裡像段譽了,這分明是田伯光嘛!還有這個張猛龍,都被我寫成張瘟龍了!真是氣死我了!”
陳恪之憋著笑聽覃松雪一個人在書房裡發火。
而覃父自從清楚了陳恪之放棄拿書法當職業之後,就對覃松雪要求特別嚴格,從開始的寫完整的一張毛邊紙換一種字型,到最後寫一個字換一種字型,而且風格不能混合,覃松雪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心一下子被打擊得不行,但他從來就是個不肯認輸的主,每天除了覃父佈置的四張毛邊紙之外還有自己多練的一張。半年多下來,兩種字型分得清清楚楚,張猛龍碑方方正正,曹全碑俊秀飄逸。
覃父經常說張猛龍像三國裡的張飛,而曹全則像段譽一樣的翩翩君子,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陳恪之練的範圍比覃松雪要廣,以楷書為主,行書為輔。為了更好的進行二者的銜接,覃父還讓他練了褚遂良的。
“顏體的特點就是右側的豎線比左側要粗,而且有輕微的弧度,你看國的邊框,就像鼓起來一樣。所以顏體看起來很笨重,照這個特點寫,練到後面你就不用看字帖了,下筆就是顏體。”
“褚遂良出鋒很多,你看這些字,邊緣都是尖的,所以有一種銳利的感覺。”
覃父的講解每回都十分淺顯易懂,比理論書上那些賣弄學識的更具實用性,就算以覃松雪的理解能力也能很好的記住這些字的特徵。
行書出現比楷書要早,行書的書寫放縱流動,少或無間斷,輕轉重按,字與字之間相互牽連,筆毫的運動在點畫之間尤為明顯。而楷書則“形體方正,筆畫平直” (注),乍一看每一個筆畫都是獨立的個體。
但由隸書演變而來的楷書也遵循著所謂的“八分楷法”,而行書則是去掉隸書波勢的“八分楷法”別支。行或楷二者的本源仍是一體的,形變而勢在,楷書的書寫同樣講究“絲連”。
褚遂良晚年所寫的與顏真卿筆直、堅|挺的風格不一樣,他以弧形線條居多,用筆更接近於行書,“八分楷法”的痕跡十分明顯。每個字都能看到和上個字的聯絡,例如這一筆末尾的小勾,就和下一個字起筆的小尖相呼應。
陳恪之剛上手的時候就感受到了褚遂良與顏真卿的巨大差異,為了和顏真卿的字型區分開來,平時一個半小時一張的速度降到了兩個半小時。陳恪之畢竟年紀大一些,學東西比覃松雪接受能力強,而且他的內容比起覃松雪的來說相對簡單一些,不出一個月陳恪之已經能把寫得非常漂亮了。
寫了一幅褚遂良的拼字對聯之後,覃父對陳恪之大為讚揚,彼時覃松雪的禮器碑還在張猛龍碑攪合下寫得亂七八糟,也就是那天他氣得中午飯都沒吃。
覃父個人推崇的是蘇軾的行書,但讓陳恪之練的入門是王羲之。覃父讓陳恪之練行書的目的不在於提高他的書法水平,而是為了讓他寫楷書的時候不被束縛手腳,以後專攻行書的時候筆法帶了楷書的勢頭導致字形僵硬死板。
以王羲之為入門,起點高難度也大,作為天下第一行書,章法、結構、筆法都趨近完美,是王羲之的巔峰之作。師承於衛夫人的王羲之精通隸、草、楷、行各體,篆書造詣也相當深厚。
中年的王羲之作品帶著他本身的閱歷,平和自然,委婉含蓄,世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