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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拿了本古文小詞典查。
“兒子啊,你看得懂不?”陳父湊過去看見書上的內容直皺眉。
“慢慢看。”陳恪之一個月才看了幾頁,裡面的內容全是文言文,晦澀難懂,翻詞典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回。陳恪之想著他是不是該放棄這本書了。
“你看這本書還太早。”覃父道,“抽時間把第二卷給看了吧。”
陳恪之很聽他師父的話,意識到是自個兒操之過急了。
他非常迫切地想學到一切知識。
他必須要強大到讓其他人追不上他的步伐,那樣他才有空餘的時間把覃松雪圈在他身邊。
第二天覃母是坐著陳家大哥的紅旗車來車站的,覃家和陳家關係好,覃母到省城來了之後特地去拜訪了陳家大哥,一起吃了頓飯。
陳家大哥的運氣是陳家人裡面最好的一個,他大學畢業之後留在了省城工作,和副市長的女兒看對眼了,做人相當聰明圓滑,辦事能力強,老丈人對他非常賞識。於是陳家大哥的仕途一路暢通,到覃母掛職的時候,四十多歲的陳家大哥已經是市委常委了。
陳家大哥不止一次地說要把陳父調到省城來,陳父每次都回絕了,說是祖屋還在縣城,根基不能丟,陳家大哥拿他這個跟倔驢似的么弟沒辦法只得隨他去,好在陳父踏實肯幹,又有陳家大哥這個背景在混得也不差,趕在三十五歲之前提了正科。
陳恪之為此疑惑了好多年,為什麼他爸不肯去省城,非要貓在小縣城裡拿那一份微薄的工資,受著上上下下的氣。後來等陳恪之走了從政這條路,父子倆談心,陳安國說了一句“知人者智,自知者明”,陳恪之豁然開朗,不由感嘆他因為過於耿直而吃了一輩子悶虧的父親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大智者若愚。
因為覃松雪暈車,所以直到下車他還是暈暈乎乎的,不過這小子一看見他媽前面,硬咬牙邁著小短腿奔過去了。
“媽媽——!”覃松雪的體重讓穿著高跟鞋的覃母有些抱不動了,在陳傢伙食太好,覃松雪又胖了一圈。
“球球你長這麼大了,媽媽都快抱不動你了。”覃母吃力地拖著他的屁股。
覃父見到覃母這樣,皺了皺眉:“球球快下來,你媽媽抱不動你了。”
“媽媽我肚子好不舒服的……”覃松雪被覃母放下來就開始撒嬌。
“球球怎麼了啊?”覃母問道。
“有點暈車,休息下就好了。”覃父道。
那邊陳家也開始打招呼了。
“大伯好。”陳恪之走到陳建國面前。
“恪伢子長這麼大了,當年我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個三歲的小屁股。”陳建國說的普通話有著省城和縣城雜合的口音,自成一派,也不難聽懂。
老大陳建國在市委,老二陳建軍是律師,老三陳安邦在部隊,混得最差的老四陳安國也在縣委,陳家四個兒子都有出息,知道的人都說是他們祖墳冒青煙了。
老爺子和老太太著急看孫子,想和陳建國一起來車站,陳建國考慮到人太多車坐不下就沒答應,再三保證一定會盡快回來後老太太才鬆了口。
陳建國叫了兩臺車,一起開進了市政府的宿舍區。
陳父帶了很多縣城的特產,陳建國很久沒有吃過,陳父此舉深得他心,隨即就將特產分了幾份。
覃母偷偷地對覃父耳語,問他有沒有帶東西過來,覃父說帶什麼東西?覃母差點被他氣死,三十歲的人了連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覃父說家裡還有幾幅字畫。覃母道,過兩天去看展覽的時候再提這事吧,就說裱起來不好拿。覃父點頭稱是。
好幾年沒見到孫子的老太太拉著陳恪之不肯撒手,還有當年那個小肉糰子覃松雪,如今已經變成了大肉糰子。兩個孫子坐在身邊,老太太高興得不得了,差一點就抹淚了。
覃松雪本來快忘了陳奶奶,半年前因為覃母掛職這事兒給刺激了,愣是想起了不少他和陳奶奶相處的細節,還記得陳奶奶每次煮飯的時候都會給他留一碗甜甜的米湯。對於不太熟悉的人覃松雪都會賣乖,叫人也勤快,陳家人對他都很喜歡。
他從小說的都是方言,雖然學校規定要說普通話,可沒什麼學生會遵守,在陳家人面前說的普通話帶著很濃的鄉音,經常平舌翹舌音不分,逗得大人們忍俊不禁。
兩家人許久未見,絮絮叨叨地說了一下午話。五點多快六點的時候老二下班,開著他那臺剛買不久的桑塔納也來了,載著正在唸大學的陳建國兒子陳銘和上高中的自家女兒陳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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