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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人生中面對任何人都是這副要死不活的冰冷表情,但蕭世還是感覺得到,對方對待自己還是有所不同的。
雷叔叔說過,對待同志要如春風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如冬日般嚴酷。
他想他是被當作敵人了。
蘇娜還是在讀研究生,主修考古學,小夫妻一年到頭也沒有幾次見面的機會。
蕭世一個酒店的主廚,每天忙得再辛苦也不忘去岳父家準備飯菜,卻從未得到過一句好評;每個週末都會帶著禮物去探望他,順便替他整理房間,也從沒見過對方透出一絲鬆動的微笑。
蘇陌言甚至不準自己叫他岳父。
雖說他是國外長大,翁婿間直呼姓名也很平常,但現在卻是在國內,竟然還要求自己稱呼他的名字,簡直就像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說穿了,他還是看不起自己這個微不足道的廚師,也許還是更喜歡公司裡那個副主管安睿多一點。
蕭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鬱悶得要命。
現在鬧出這樣的烏龍來,他一定更討厭自己了……這隻該死的手!這雙沒用的眼睛!蕭世恨不得自插雙目然後剁掉雙手!
如果沒有它們,事情絕對不會糟糕成這樣。
那天蕭世難得休假。
蘇娜跟著導師去了什麼地方,他這個做丈夫的都弄不清楚,似乎是把大半個中國都踩了個遍,如今連手機訊號都不通。
他一個單身男人住在兩人共築的溫馨愛巢裡,忍不住就有些無聊。
28歲的男人正處於身體狀態的巔峰期,而新婚妻子卻天南海北地到處旅行,親熱的次數一隻手都扒拉得過來,饒是溫和如蕭世這樣的男人,也不由地有些難耐起來。
人生的另一半不在,就只能靠人身的下一半來發洩。
蕭世如同所有成年男人一樣,自給自足起來。
慘劇,就是從這裡開始。
蕭世為人隨和,面相也好,朋友很多,交心的卻少。
但罕健絕對算一個。
罕健,名字罕見,人也很罕賤。
尤其是那張嘴巴,從張開那一秒開始犯賤,一直到閉上嘴,眼珠子還在不停地咕嚕著到處挑釁,簡直對不起他爹媽給的那一派儀表堂堂。
兩人一開始結識,也是因為罕健主動挑上了蕭世。照他的說法,這年頭,像蕭世這樣能忍的兄弟不多了。
但是那一天,血與淚的那一天,蕭世第一次覺得罕健簡直賤得欠抽!
當時他還沉浸在右手賜予的興奮中,枕邊的手機突然響起了簡訊提示音。
蕭世瞟了一眼,“賤賤”兩個大字在沉黑的螢幕上顯得分外清晰。
他看了看牆上的壁鐘,午夜一點整。
FROM 賤賤:
親愛的起床啦~起床啦~起床打手槍啦~(^o^)/
“……”
蕭世低頭看了看自己挺立的兄弟,又看了看手機上那行欠揍的大字,抽搐了唇角,繼續悶頭工作。
半分鐘後,簡訊聲再次響起。
FROM賤賤:
哈尼人家好寂寞~一起來尿尿吧~
“……”
蕭世滿頭黑線,覺得下半身被噁心得有點發軟。
簡訊聲第三次響起。
FROM賤賤:
寶貝兒,人家已經洗白白了,你喜歡哪種體位嘛?
蕭世終於忍無可忍。
你大半夜的騷擾我我沒話說,你竟然還敢噁心我!
你噁心我就算了,你偏偏噁心得我弟弟都軟了……對於老婆不在家的大好青年來說,這簡直是天誅!
蕭世青筋突突地跳,冷笑著拿起手機打出一行字,“寶貝兒,去把牙刷乾淨,我好喜歡你為我口X……”
寫好簡訊,蕭世開啟最近通訊記錄,開始尋找賤賤的號碼。
蕭世很少發簡訊,最近通訊記錄裡也只有罕健和蘇陌言兩個人,於是就見選擇欄裡並排兩個名字——
“賤賤”和“茉莉花”。
剛選定號碼,手機突然又震天響了一聲,蕭世嚇得手一哆嗦,按鍵就胡亂按了下去。
於是,當天晚上在公司加班的蘇陌言,便收到了如下簡訊:
FROM蕭世:
寶貝兒,去把牙刷乾淨,我好喜歡你為我口X……
蘇陌言不愧是公司精英骨幹,只用了半分鐘時間發呆,便鎮定自若地回覆:
口|交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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