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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手機的微弱光芒才閃現出來。
“你怎麼出來了?”羅臣捂著撞疼的鼻樑,奇異地看著他,“我忘了什麼東西在你家?”
陸敬哲喘了兩口氣,抿著唇扭過臉,啞聲問道,“買……醉……太晚了……嗎?”
“……”
羅臣怔怔地看著他慘白的臉色,半晌,緩緩放柔了嗓音,摸了摸他柔軟的頭髮,“不晚,什麼時候都不晚。”
所謂買醉,就是不醉不歸,花錢如流水。
兩人挑了商業街附近一家新開的一家格調安靜的酒吧,仗著陌生的店,不怕遇到熟人,便敞開懷一杯一杯地喝著,大有些至死方休的架勢。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陸敬哲覺得,自己似乎始終沒有醉過。
走出來的時候,還是一派衣冠楚楚。
羅臣的眼神略帶了些酒精作用下的氤氳,而陸敬哲的臉卻是越喝越白,如今更是白得像白紙了。
深夜的商業街附近仍是人潮洶湧,兩人逆著人潮走向停車的位置。
有個高大的男人穿著黑風衣與陸敬哲擦身而過。
他猛地回過頭,急忙叫道,“安……”
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不是他……”
陸敬哲自嘲似的垂下頭,大概是酒喝得太多了,眼睛變得酸脹起來。
一輛黑色的大切諾基靜靜停到他身邊,車窗玻璃緩緩降下,羅臣的臉從裡面露出來,“阿哲,怎麼了?”
陸敬哲抿了抿唇,回頭又望了望那男人消失的背影,“沒事,認錯……了人。”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
羅臣的車子靜悄悄地停在陸敬哲家的公寓樓下,陸敬哲低頭便開始解安全帶。
“不請我上去?”
陸敬哲動作頓了一下,搖搖頭。
羅臣又笑了,卻不像之前那樣沒心沒肺似的,而是眼中帶著些憐憫,“安睿就那麼好?值得你在買醉的時候,都不忘在店裡到處找他?”
“他……沒什麼……好。”陸敬哲僵直了背脊,好半天才淡淡道,“可是……沒辦法……”
說完,他便開啟車門,下了車。
身後傳來砰地一聲關車門的聲音,羅臣在他身後大聲道,“安睿說你像流浪貓。”
“……”
陸敬哲回過頭,靜靜地看著他。
羅臣在昏黃的路燈下微笑著看他,“可我覺得,你分明是迷了路的家貓。”
“……”
“迷了路的,咪嗚咪嗚尋找主人的家貓。”
“……”
羅臣看著那始終倔強的人緩緩垮下肩膀,抬手捂住雙眼的樣子,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就如之前那樣,無比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真可憐。”
陸敬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崩潰。
大概是溫暖太久不來,等待得心臟都凍結成了冰塊,所以才會在融化的時候,流出那麼多的眼淚。
一個大男人,為了感情哭泣什麼的,明明難看得要死。
可他不單怎麼也抑制不住,還伸出了雙手,死死地攥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衣襟,放也放不開。
安睿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國外出差回來,連腳步都沒有停駐過,急匆匆地披著夜晚的冷風向那人的家中趕去。
幾天來的不眠不休的工作讓他的神經繃得近乎斷線,也沒有任何時間跟任何人聯絡,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彌補下屬的錯誤上面。
等他終於騰出時間的時候,卻看到手機上收到那麼一條簡訊——
From 阿哲:
不要再見面了。
安睿頭一次覺得有些發懵。
緊繃的神經線啪嗒一聲斷裂,他幾乎蹭地從酒店的床上坐了起來,盯著那簡訊看了半晌。
如果是之前,他大概覺得這是一條喜訊。
那個陸敬哲啊……
無論自己丟多少次,都會自己跑回來的陸敬哲;那個可笑地哭著說,“陽痿我也不怕,你喜歡我吧”的陸敬哲;那個……世界上最執拗最彆扭最口是心非卻又最喜歡自己的陸敬哲。
最終還是要放棄了。
安睿脫力般地躺會了床上,茫然地望著天花板。
做GAY那麼多年,他早看慣了圈子裡那些人的分分合合,也早就明白,感情什麼的,始終不可能長久。
除了這副皮囊,還有在人前假裝出的溫柔,自己又有什麼值得陸敬哲去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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