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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前還對沈遇說出了很決絕的話,現在他又變成那個一直站在刀刀這一邊的,護著這些小孩的維安。
不過沈遇沒時間去探究維安為何發生了這些變化,他站起身,手搭上箱子。
“好,我就去,是什麼線索。”拉著箱子快步走著,他心裡在打鼓,有一個想法死灰復燃得從腦海裡冒出來,儘管他有些不願意相信。
“前幾天有人看到李斌與一個攝影記者一起吃飯,而昨天這位記者請了一整天的假,沈遇,一切還只是我們的揣測,你跟李斌關係比較好,也許你……”
“不,維安。”沈遇的腳步從快步走變成了奔跑,“這件事情交給我沒問題,不過我與李斌之間,早就什麼都不是了。”
沈遇結束通話手機在深夜的街頭狂奔,拉桿箱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發出劇烈的咚咚咚的悶聲,這些聲音就像一把錘子,在毫不留情得擊打著沈遇讓他保持清醒擊退睏倦。忽然就想起那個昏暗的角落,對著自己苦笑的李斌,沈遇這才明白,原來在儲藏室門口,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是這個意思啊。
李斌,這一次我們,真真是緣分到頭了。
李斌做著一個很讓他舒心的夢,這是沈遇離開後他做過美滿的夢,夢裡黎刀刀被千人罵萬人唾,他的一切都被□□裸得扒開來展現在世人面前,那些所謂的光環都被打得碎碎的,黎刀刀就蹲在眾人中間抬不起頭,而沈遇與自己站在高處,牽著手俯瞰著這一切,他笑著,沈遇也笑著。夢裡他看見沈遇對他張了張嘴說了什麼他聽不清的話,李斌靠過去想問,這個夢卻在這個時候被生生擊碎了,卻同樣是被沈遇的聲音。
“李斌,我有事要問你。”
沈遇氣還沒喘勻,他啪嗒點亮了李斌房間的燈,李斌被突如其來的燈光倏地驚醒了。
“沈……遇。”他迷糊得睜開眼,看到眼前人的身影之後一下子就清醒了。
“睡醒了?”沈遇冷笑一聲。
“你回來了。”李斌心裡一陣驚一陣喜,他連忙爬下床,盯著沈遇笑,“真的回來了,不走了?”
“我問你,”沈遇心裡有一點苦澀,所以他不打算回答李斌的問題,“刀刀和我的照片,是不是你找人拍的。”
分明是句疑問句,卻是陳述的語氣。
李斌的臉瞬間變得刷白,心裡那份喜被驚活活得壓了下去,他下意識得後退了一小步。
“真的是你。”沈遇輕聲說,他伸手挑起李斌的下巴,“你看著我的眼睛,你躲什麼。”
“沈遇……我……”李斌躲不掉,他只能抬起頭,視線拼命得想躲,沈遇的手捏得他的下巴生疼,就像要活活掰下來一般的大力。
“混蛋——”沈遇揚起另一隻手一拳砸在李斌臉上,李斌生生捱了這一拳,摔在背後的床上,臉上火辣辣得疼。
心卻是凍得刺痛。
這一下捱得李斌有些懵,也打醒了他身上的委屈與忿恨,在下一拳落下來之前,他先撲上前去也給了沈遇一拳。
“就是我找的人!你他媽為了個騷貨打我——”李斌的拳頭砸在沈遇臉上,連自己的手都生疼。
“住口!”沈遇抓住了李斌揮過來的第二拳,他一把把李斌撞在牆上,咬著牙在他耳邊切切得說,臉上迸出一塊巨大的紅紫色,這樣的沈遇狼狽得讓他自己都吃驚,“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他活該!”李斌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嘴角有些血沫,“你們都活該!”
“活該也不應該是你做這件事!”沈遇的額頭靠在李斌的腦袋旁邊的牆上,他怒吼的聲音讓李斌跟著一起發顫。
“就算不是我……”李斌嘟囔著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知道他的心理防線就要被擊破了,這幾個月從沈遇離開他的時候開始,一直一直積攢到這一刻他捱了沈遇重重一拳,他聽見沈遇說他不應該做這件事,沈遇就在他身邊,可是他才發現原來這樣在自己身邊的沈遇是一種更大的煎熬。
“我知道只要我們這樣的關係一直存在,那麼遲早會被人發現,可我最不希望的是這一切竟然是透過你散播出去的。”李斌怔在原地,他聽見了沈遇的哭腔,那麼久那麼久以來第一次聽見沈遇用這樣的聲音,貼在他的耳邊說著這樣的話,“傷害了你的人是我,推開了你的我向你道歉李斌,可這也是最後一次。”
身旁的陰影漸漸挪開,李斌睜著眼看著所有沈遇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在一點點得離開,他看著沈遇通紅的眼睛與臉頰,預想好的高興終究還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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