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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不停的回放著歐陽明朗那笑死人的歌聲睡得昏昏沉沉。
自己錄的那小半截歌很快就放完了,歐陽明朗想把它放回原處。手抬到一半,卻突然聽到了古少風的聲音。
“從前有隻小笨豬,他總是不認路,出了門沒有方向感他總是很糊塗,但是他有小超人,名叫古少風,他最愛小笨豬所以帶他去認路。。。。。。”是古少風不知道什麼時候錄進去的《小毛驢》。其實古少風唱歌比他好聽多了,可是因為自己不怎麼唱所以他們在一起都很少去K歌。他其實很想聽古少風唱歌,可是又礙於面子總是不好意思先提出來,於是這麼多年就這麼浪費了。
歐陽明朗的手就這麼僵著半空中,直到古少風將整首改過詞的小毛驢唱完他都還保持著這個動作沒有變化。
還是你唱得比較好聽,我唱得還是那麼難聽對不對?
歐陽明朗仰著頭強擠出一絲笑容對著虛空輕聲問到,可是回答他的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房間裡再次歸於平靜,可是漸漸聽到了抽泣聲,低低的,像小孩子受盡了委屈時的可憐啜泣。漸漸歐陽明朗的聲音開始嘶啞,發出一種類似於受傷的野獸般才會發出的嗚咽。直到最後他開始撕心裂肺般的痛哭出聲,他沒有壓抑,他只是哭不出來。可是現在他的眼淚卻跟決了堤的河壩洶湧而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只有他哭得肝腸寸斷。
古少風,古少風,古少風。。。。。。
無論他怎樣呼喊都再也不會有人回應了,無論他怎樣哭也再也不會有人來幫他擦眼淚了,無論他怎樣覺得冷徹心扉都再也不會有人走過來抱住他給他溫暖了。
古少風,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啊?我現在好冷,為什麼不來抱抱我?為什麼連你都要
這麼狠心拋下我一走了之,明明說好了的,你明明就答應了我會平安回來的不是嗎?我們說好要有一個家的,沒有你,誰來給我家?沒有你,哪裡還是我的家?古少風,為什麼不回答我,說話呀,回答我啊,為什麼要躲起來,為什麼不來見我?
黑暗中歐陽明朗絕望的嘶吼著,可是回答他的卻只有冷冰冰的牆壁帶來的冷冰冰的迴音。那個總是叫他“小朗”的人再也不在了,那個一笑世界都燦爛了的人再也不在了,這世間,他最愛的那個人再也不在了。意識到這毀滅性的事實,他終於承受不住打擊昏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世界,可不可以就此安靜下來。時間,可不可以就此停止轉動。歐陽明朗,可不可以再也不用醒來。
☆、沉重
歐陽明朗是被懷裡的鬧鐘吵醒的,自己難聽的聲音從懷裡的鬧鐘裡傳出來將他從昏暗的夢魘里拉回來。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卻沒有動彈,或者說他根本動彈不了了。紐約昨晚的氣溫至少有零下十五度,歐陽明朗就穿了一件單薄的風衣還在沒有開暖氣的冰冷地板上睡了一夜,現在會是什麼樣的境況,怕是不用看也猜得到了。
頭像灌了鉛一般沉重,身體冰冷的跟屍體一般,手腳麻木了,連神經末梢都跟著凍僵了似的,所有感覺都傳達不到大腦裡的中央神經系統。悲傷的浪潮並沒有完全褪盡,躺在地板上光是看著這間冷冰冰的屋子他都會有窒息般的絕望。所以他現在也感覺不到難受,還有什麼能比心死了更痛的呢。這些形體上的折磨對他而言已經微不足道了。
如果死神能就這樣帶走自己,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歐陽明朗疲憊的閉上眼睛,意識漸漸渙散。
邱桐很不放心,所以一大早就開車趕來了古少風的公寓。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應他,反倒是隔壁的幾家住戶對他這一大清早的噪音騷擾很是氣憤,一人一句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揚言再叫就報警告你騷擾。邱桐萬分抱歉地貼臉陪笑,甚至不得已亮出了自己的警員證,謊稱是在辦案,罵罵咧咧的一干人等這才不甘願的將門摔得震天響各自回屋。
這更加讓邱桐著急起來,這麼早歐陽明朗不可能會出去吧,外面的積雪那麼厚,電車根本沒辦法開。敲了這麼久的門也不開,客氣的不行就來野蠻的吧。他隨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細小的類似於鐵絲狀的工具,伸進鎖孔裡,三下兩下,啪嗒一聲,門開了。他將工具放回口袋,輕拍了兩下手笑得一臉得意。這從前養成的習慣關鍵時刻總是能幫他的大忙。
沒多想,他推開門就走了進去。冷,他不禁打了個哆嗦,怎麼歐陽明朗連暖氣都不開,這麼低的溫度不開暖氣非活活把人凍死不成。他抱著自己的手臂上下亂撫了幾下,墊著腳尖往臥室裡瞧。他以為是歐陽明朗睡得太死了,沒有聽到他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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