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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是不是也有像自己這樣肩負著什麼任務來到凡斯頓的呢?他們之中會不會就有自己要找的目標呢?或者他們之中有沒有和自己立場對立的人呢?
事實證明,猜想不僅不可靠還很可怕!在和室友們僅僅相處了這麼短短的時間裡王成瑜甚至有一種從來未有過的自責和愧疚,可笑自己之前竟然會那樣想自己的室友。
曹文竸不過是個知名小說家的兒子,來凡斯頓的中文系也不過是無奈於父親的強制要求,說話時微微的臉紅無時不刻不透露出一絲王成瑜期待已久但是自己卻從來不曾擁有的青澀和親切。
黎子淵陽光燦爛的笑容至今還在王成瑜腦海裡揮之不去,難道自己十九年來鍛煉出的冷漠和淡定就這樣被一個笑容融化?或許吧,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能量,而自己似乎也願意沉淪在這樣的氛圍裡面。
姍姍來遲的趙懿桐,身上散發出一種和凜那麼相似的氣息,但是他的眼神卻比凜還要堅定,只看一眼,竟也會覺得無比心安,就如同多年前的那一個早晨,陽光透過玻璃窗肆意地撒滿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也撒在床上交纏在一起的身體上,那種暖暖的感覺是自那次之後再也沒有過的,直到今天似乎才重溫,那也是自父親去世後第一次感到的溫暖。凜的眼神告訴自己一切都會好的,失去親人的痛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遠去,我們要做的只能是拼盡全力保住自己的性命,拼盡全力完成任務。
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可能遇到一個和凜那麼相似的男人了,再也不可能重溫當年那種溫暖了,即使是凜,也只不過給過自己那唯一的一次,從來不敢奢望還會有趙懿桐的出現,溫暖的手掌,熾熱的心,在剎那貫穿身體抵達每一個細胞,醒了,都醒了,即使沉睡了那麼多年,即使自己曾經以為它們就這樣死去了。
“想什麼呢,快去洗澡吧,已經很晚了。”黎子淵一隻手拿著毛巾擦著還在滴水的頭髮一隻手從後面輕推王成瑜幾把。
黎子淵突如其來的動作把王成瑜迅速地拉回了現實,環視宿舍一週,曹文竸已經洗漱完畢上床睡了,只剩自己和趙懿桐還沒洗澡。不知怎的,竟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趙懿桐,已經很晚了,我們一起洗吧,節約時間。”
趙懿桐還沒反應過來,黎子淵就已經在一邊很吃驚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王成瑜,一起洗澡?
從小就在國外長大,思想本就比較開放,加之現在更是睏意纏身,趙懿桐並沒有猶豫:“好,一起洗。”
望著一前一後走進浴室的兩人的背影,黎子淵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嫉妒?黎子淵立馬狠狠搖了搖頭,自己又怎麼會嫉妒,他們不過都是男人。怨恨?黎子淵同樣很快就否決了自己這個可怕的想法,今天不過是第一次見面,難道僅僅是因為趙懿桐睡了一下自己的床?突然覺得好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敏感,就像個怨婦一樣。居然會用“怨婦”來形容自己,黎子淵輕笑自己一聲,慢慢縮到床上去了,聽著浴室裡不斷傳出來“嘩嘩”的水聲,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浴室裡,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在不斷升騰起來的煙霧裡若隱若現,那樣寬厚的肩膀,那樣結實的胸膛,觸動著每一根脆弱的神經。
從王成瑜脫掉衣服後,趙懿桐的眼睛就離不開王成瑜的身體一絲一毫了。心痛,突然這樣覺得!那上面竟密密麻麻的佈滿了不同形狀的傷口,看結痂程度有很久之前的,也有近期留下的。這個人,究竟經歷了些什麼?趙懿桐這樣想著,手竟不自覺地就撫上了王成瑜的右肩胛骨,那上面有一道很深很深的傷痕,輕輕撫摸著,扎手!扎到心裡的痛!
王成瑜禁不住顫抖起來,頓時竟怨恨起自己來,居然忘了自己身上有這麼多恐怖的傷痕,趙懿桐看見了會不會猜到什麼?直到轉身和趙懿桐對視,這種想法立即煙消雲散,那眼神裡閃爍的分明不是懷疑,不是猜忌,甚至像是憐惜、痛心。
這樣殘破不堪的身軀反而更襯托出那張面孔的精緻細膩,晶瑩的水珠點綴在上面,居然,有那種衝動!以前在美國的時候,看見喜歡的男孩子或者女孩子從來不會剋制自己,今天看見王成瑜這樣反而有點下不去手,這樣瘦弱的身體只會惹起人憐愛的慾望。趙懿桐在心裡給了自己狠狠的兩耳光,努力使自己認清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同學,他和在美國時那些刻意接近自己的人不一樣,頓時清醒不少。不敢再看王成瑜一眼,迅速地在身上澆了兩盆冷水,灼熱的身體似乎降了一點溫度,保持著一絲都不掛的狀態悻悻地衝出了浴室。
浴室的門因為趙懿桐過大的力度而咯吱咯吱地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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