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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羞澀地被吉他手勾著肩膀,笑得靦腆的年輕人竟然是陽光!和現在這個死氣沉沉,總是很少笑的陽光是同一個人?
那個時代,屬於飛樣的陽光笑得靦腆,但是眼睛裡的光卻是遮掩不住,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展露著初生朝日一般的光芒。
海報已經有些舊,帶著些時光的痕跡,是一去不返的歲月。嚴歡的視線卻久久無法挪開,他看著海報上的飛樣,還有那個笑著的陽光,好像入了魔一樣。
“什麼時候,在我們隊裡,陽光也能這樣笑就好了。”他低低地道。
付聲不置可否。
在此時,一個人突然插口道:“難得有人喜歡這張海報,這可是我的珍藏。”
嚴歡連忙轉身看去,只見一個陌生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們面前,他面容端正,只是下巴處有一道刀疤,破壞了整體的感覺。
“付聲,好久不見。”男人很自然地給了付聲一個擁抱,“這次的演出竟然把你也勾來了,意外之喜。這位是?”
嚴歡有些拘謹,只聽付聲道:“我現在的隊友。”
一下子,嚴歡就覺得那男人打量自己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
“付聲的現隊友?”音調不自覺地上揚,男人看向付聲。“很有兩把刷子啊,竟然能把付聲給釣到手。”
“一般一般。”嚴歡謙虛道。
“很不錯了,我看好你,小子!”刀疤男笑,“對了,別老站在外面,我們進去說話。”
他帶著付聲和嚴歡進了一個房間,進了屋子後,才說起正事。
“這次來我這裡,不僅是為了看演出吧,你直接把目的說出來吧,付聲。”
你不想聽嗎
“背好咯!你行嗎?”
將最後一個水泥袋放到陽光肩上,同組的工友有些擔心地看了看這個並不健碩的傢伙。
陽光沒有說話,只是揹著肩上的幾袋水泥就走,走路穩穩地,讓一旁擔心的人也放下心來。
一旁輪休的工友道:“沒想到這小子看起來瘦,還是有幾分力氣的嘛。”
“切,沒力氣,人家會來工地上做臨時工?”有人嗤笑他。
周圍人的議論陽光都沒有聽進耳裡,他只是來回地跑著運水泥袋,累的時候就稍微休息一會,再接著幹。
在這個建築工地,搬運一類的活是最苦最累也最沒技術性的苦工了,專職的建築工人一般都不願意幹,所以工頭們只能出價請一些臨時工來做苦力,而陽光,就是今天這一批臨時工之一。
工資是按搬運的件數計算的,搬了一下午,直到太陽從頭頂落到西邊,陽光才被通知說可以休息了。
他撣了撣身上的灰,發現怎樣都撣不乾淨,索性不管了,直接去工頭那邊領工資。
“恩,我來算一算……”工頭拿著一個小本本,計算著他一下午的業績,一會,掏出一小疊紙幣遞給陽光。“這是你今天的工資。”
陽光將手在褲子上擦了擦,接過錢塞進口袋裡。
工頭看著他,起了伯樂之心。“我看你幹得不錯,肯吃苦又有力氣,怎麼樣,要不要長期在我們在這做下去,待遇不缺你的。”
陽光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抱歉,我還有其他工作。”
工頭只能遺憾地點了點頭,看著陽光離開。
陽光走出工地,向臨時的小租屋走去,心裡盤算著明天又該去哪裡打臨時工。
其實他剛才拒絕工頭的那個理由只有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工地的工作比起其他臨時工待遇優渥,是個不錯的去處,但是陽光卻不能在一個地方久待,他的習慣就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每一個臨時工作沒有做了超過三天的。
而且這陣子,他結束工作後還要去聯絡貝司,就更加沒有時間接長期的工作了。
此時已經是傍晚,下班的白領和放學的學生們將路上堵成一片,路上的人見到滿身是灰塵泥土的陽光,都避之不及,這反而讓他清靜了許多。
不去在意周圍人異樣的注視,陽光回到出租屋,第一時間先去沖涼,換了件乾淨的衣服,之後他才拿出貝司開始練習。
今天的付聲並沒有要求樂隊集合,於是他也就有了更多的時間去打工,不過回來之後,練習仍然不能耽誤。搖滾從來不會親睞誰,只要你忘記它,它也會很快就忘記你。
要想彌補過去兩年的空白,陽光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手指在琴絃上撥動,貝司特有的低沉音質在小屋裡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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