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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才有的情感。”
嚴歡無語。“是啊是啊,如果你還活著,這幫人還指不定要被你怎麼折騰呢。”
話一出口,嚴歡就知道糟了。當著老鬼的面這麼說,這不是戳人心口嗎?
還好,老鬼對他的話沒有什麼特別反應,只是淡淡道:“世上沒有如果,假設不成立。”
嚴歡連連點頭,乖乖受教,一點都不敢再反駁,生怕什麼時候再一不留神戳了老鬼的舊傷。
“發什麼呆呢?”付聲伸手拉了他一下。
嚴歡這才從腦內交流中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差點直接從一個人的身上踩過去。他連忙對人家道歉,語氣誠懇,表情真摯。正準備發火的受害者看著真誠道歉的嚴歡,想了想還是把舉起的拳頭放下了。可人心裡卻憋屈,尼瑪,差點被踩到的是我好嗎!後面那黑臉大漢,你為啥還要那麼兇狠地瞪著我,我才委屈好嗎!
嚴歡渾然不知自己在付聲的庇佑下,躲過了一次小糾紛。他心裡還很開心地想,誰說玩搖滾的人都衝動好事,這位不就挺好說話的嘛。黑臉大漢付聲將人拽了過來,帶著他繼續走。
“剛才想什麼出神?”付聲問。他很早就發現嚴歡有走神的毛病,和樂隊的大家待在一起的時候還好,一人待著的時候經常是雙目放空,望著某處念念叨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撞鬼了。
可不就是撞鬼了麼!這鬼還在身上住了三年呢。嚴歡有些糾結,他現在最不願意欺騙的人就是付聲,可偏偏在JOHN的這件事上,又不得不繼續隱瞞。說是被鬼附身了,而且這鬼魂還是大名鼎鼎的那誰誰,想必就算是付聲也會認為他是精神錯亂了。
嚴歡不想被人當成精神病,所以他暫時還不能說,對付聲的疑問只能支支吾吾地敷衍過去。可又想到每次和付聲親密接觸的時候,都有個老鬼在一旁如影隨形地盯著,他心裡也��幕擰U饈驢燒婺尋臁�
老鬼笑了兩聲,幸災樂禍的。
而這個時候,整整在宿營地步行了快半小時的兩人,總算是走到會場的正式入口了。柵欄裡三層外三層,將嬉皮士們攔在外面。可就是這樣還是擋不住這群人的熱情,有人靠在柵欄邊,衝著裡面的工作人員打著呼哨,還有人使勁地往裡面瞅,想試試能不能看到一兩個搖滾大咖。
付聲和嚴歡兩人遠遠走來,老早就被這幫人給盯上了。直到他們倆走到入口處,火熱的視線幾乎快把兩人點燃。付聲對著守門的保安說了一句話,那邊人群就騷動了起來。不知是誰最先行動,所有人都衝著兩人擠了過來,張牙舞爪的,神情激動,看起來就像是要把兩人給活吞了。
嚴歡下巴掉在地上,愣是被嚇在原地不能動彈。危急時刻,保安機智地開了門,有人飛快地伸出手將付聲和嚴歡兩人拽了進去。砰地一聲,鐵欄杆又在後面闔上。嚴歡回頭看去,看到幾十個搖滾青年和十幾個保安正隔著一條鐵門互相對抗,擠得面紅耳赤。那場面太激烈,讓人不忍直視。
“萬幸萬幸,總歸是沒有被他們抓住。”拉住嚴歡的是向寬,鼓手慶幸道:“你不知道昨天B入口,有一群樂手進來的時候被人扒得只剩內褲了。”
嚴歡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捂住襠部。
“這麼熱情?”
“嘿嘿,這幫嬉皮恨不得將每個進來的樂隊都扒乾淨。”向寬感嘆,“這是怎樣的一種愛啊。”
這是怎樣的一種神經病啊。嚴歡再次意識到,聽搖滾的人都有點不正常,他不幸也屬於其中。
“走吧,帶你們去睡覺的帳篷。”陽光在前面開路。“凌晨有一場排練,得抓緊時間休息。”
至此,悼亡者一行四人,總算是在美國聚齊。
帳篷不大,只能睡兩個人,四個人擠在裡面就顯得悶熱。可是嚴歡卻樂意擠在一塊,和向寬插科打諢,被陽光吐槽,再順便被付聲拍兩下腦袋。自從和付聲有了不可說的關係後,這拍腦袋也和以前不一樣,有技術含量了。如果說以前拍,那是前輩對不爭氣的晚輩的惱怒。那麼現在拍,就是年長的戀人對年輕情人的一種溺愛。這兩人一個你拍一下我笑一下,你拍一下我笑一下……簡直閃瞎向寬和陽光兩人的眼。
“行了!能不膩歪了嗎?”最後向寬終於受不了了,將付聲和嚴歡兩個人踢出帳篷。“回自己帳篷秀恩愛去!”
正在傻笑的嚴歡迎面著冷冷夜風,看著向寬毫不留情拉上了帳篷的簾子。
“他這是怎麼了?”
“嫉妒。”付聲握緊他的手,為他取暖。“別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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