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4 頁)
表演好,毫無差錯。”
“哦?”向寬笑笑,也不說什麼。
只有付聲,一雙黑眸在嚴歡身上一掃而過,卻沒有深究。嚴歡被他打量時有些膽顫,在付聲收回視線後又莫名有些失望。最近一段時間來,付聲真的是表現得太平靜了,平靜得讓他都覺得詭異。而且,自從數月前那個莫名其妙的吻後,付聲一直都沒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說好的繼續發展感情、表白什麼的,都給狗啃了?
“喂喂,後面那幾句是你腦補的吧。”JOHN有些受不了他,“付聲有說要跟你表白嗎?不要這麼自戀。說不定人家也只是一時興起,就你才當一回事。”
“一時興起!?”嚴歡不服氣了。“我能和別人一樣嗎?我是一般人嗎?為什麼就不能當一回事了?連向寬和陽光都說過,付聲對我是不一樣的。我是特別的那個,懂嗎?不要把我跟那些路人相提並論。”
“呵呵,那你是希望付聲跟你表白?”JOHN壞笑,“然後怎麼做?答應他,然後兩人相親相愛,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我暫時還沒有想好,等他真表白了容我再考慮一下。”
JOHN嗤笑,“就臭屁吧,你小子!”
說實話,嚴歡自己也不太拎得清自己對付聲時什麼感情。一開始的敬佩,到後來認識後的敬畏,再到之後的信任和崇拜,他對付聲的感情中更多的是敬意,但也不是沒有獨佔欲在裡面。但若說是愛,好像還提不上,只是想象和付聲做進一步親密接觸的話,好像也不是很排斥,上次的那個吻就並不討厭。
所以,這就是喜歡?
“嚴歡。”
“啊喂,嚴歡!”
向寬喊了好幾遍,見某人還是在原地發呆,無奈只能向付聲求救。付聲走過去,伸手抬高嚴歡的下巴。
“想什麼呢?”
正在意淫著某人,某人放大的俊臉就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那超磁性的男低音還貼得那麼近傳過來。嚴歡立馬鬧了個臉紅,“我我我……我剛走神。”
“在想什麼?”
想你啊!
這話當然不能說。嚴歡只好打哈哈道:“想著一會的演出,想觀眾們會有怎麼樣的反應,想會有多少人喜歡我們的搖滾。”
原本只是應付著的回答,說著說著,嚴歡也認真思考起來。
“我想知道,悼亡者的演出能夠打動多少人。”
說出最後這句話的時候,他是百分之百的認真。
付聲看了他好久。
“閉起眼。”
“恩?”
“聽話。”
嚴歡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在付聲難得的溫柔勸說下,還是乖乖地閉上了眼。
一閉起眼,周圍的聲響就變得越發鮮明。外面舞臺上轟隆隆的奏鳴,觀眾們亢奮的歡呼聲,甚至連遠處細雨接連不斷地敲打樹葉的聲音,都在耳邊變得清晰,明晰得近在眼前。
“聽見了嗎?那些歡呼。”
付聲道:“這裡面有多少人在歇斯底里,有多少人在為舞臺上的演出尖叫,聽見了嗎?你此刻聽見的是幾千、數萬人共同吶喊的聲音。這所有的一切,都代表著他們對正在演奏的樂隊的喜愛。”
嚴歡認真去聽,漸漸地,在那千篇一律的歡呼聲中分別出了許多不同的聲響。
有的人聲嘶力竭,幾乎快要將喉嚨給喊啞;有的人放聲高歌,正隨著臺上的歌聲同唱;還有許多含糊不清的哽咽,似乎都能夠想象得到淚水沿著他們臉頰流下,與雨水融成一片,又消失在大地上的那一場景。這一切的一切,都代表著觀眾們熱切的心情。
十萬人,十萬雙眼睛,十萬雙耳朵,正共同關注著這場音樂盛宴!
嚴歡不禁打了個哆嗦,彷彿自己聽見的不再是人聲沸騰,而是那一聲甚過一生的驚濤拍岸,逐漸地,兇猛而來的潮水似乎要將他整個人都吞沒。
正在這時,付聲輕輕撫摸他的雙眼。
“聽到了,這些歡呼都是為舞臺上的人準備的,而我們要得到比這更灼熱的呼聲,嚴歡,你能做到嗎?”
嚴歡睜開眼。
他看見付聲那深邃的眸,這雙眼很少表露出多麼激烈的情緒,哪怕只是平平淡淡它也能鎮壓住很多人。然而,現在嚴歡卻在這雙眼裡看到了期望。它是皎月升空時最明亮的那抹光,是穿破萬丈高樓的凜冽寒風,是雄鷹扇翅劃破層層濃霧時的一道銳利弧線。
嚴歡不會拒絕這樣的一雙眼,他的心也不允許他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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