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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賈波會想,死亡對他來說已經什麼都不是了,母親清醒之後做的唯一的事情不是對自己的眷戀,而且連告別都沒有的上吊,還是在自己的家裡。根本不去考慮自己死後剩下的唯一的兒子會怎麼樣。柳嘉也是,直到死也無法回應自己付出的不知道是不是愛情的感情。
還是孩子的時候他還會想為什麼世界上會有自己這麼倒黴的孩子?那時候他會想在忍忍,等他長大的那一天以一切都會變好的,但是長大了才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命運。沒辦法,誰也不能改變什麼。賈波從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為了母親嗎?那個最後捨棄自己的人。還是繼父?雖然有了身體的接觸卻把他當成玩物的變態?或者是柳嘉,唯一的一個朋友,雖然是個傻瓜。
賈波想了很久,終於覺得至少死之前把柳嘉的男人給殺掉。他把柳嘉的那個混賬男友約出來就要上鉤的時候,被那個小警察給攪合了。
賈波喜歡他,賈波又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看見那個充滿朝氣的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是極品的傢伙就淪陷了。但是喜歡這種事情,是不會讓人衝昏腦袋的。比如你在馬路上看見一個完全符合你品味的帥哥的時候你能馬上撲上去嗎?
頂多多看他一眼逗逗他算了。結果逗出事來了吧。
身體深處的疼痛時刻提醒自己受到過的事情。
長大之後就沒有過的強迫,在自己已經到達極限的時候還被侵犯。那種感覺好像回到了年少的時候,他尚不能明白髮生在自己身體上的劇烈疼痛意味著什麼,只是單純的恐懼,還有母親進來之後發出的尖叫。
怎麼能這麼慘啊,本來就是逗逗,後來發生了關係,本來發生關係也沒什麼,在說自己也捱了一頓揍,結果他還是自己同父異母妹妹的男朋友,本來是就是大不了老死不相往來。結果那個變態把自己鎖在那個地方了。
其實賈波沒有什麼腦殘的自戀情結。又不是第一次被弄成這德行。大老爺們還不至於為了這個就怎麼樣,但是想死的心情是之前就有的。
死了就好了,想這些的時候也很平靜的拆開包裝盒,拿出泡麵開始磕,都說吃泡麵一週都不待拉出來的,要是能憋死就好了。有點幹,賈波慢慢的站起來去倒水。
燒水的壺還在,賈波自己住之後就沒有進過廚房了,因為有點害怕。拿著壺站在門口,想想沒準過幾天自己也是那些東西中的一員之後定了定心。
一邊貪婪的咬著泡麵一邊盯著剛剛放在煤氣灶上的水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算了,還是喝點涼水吧,這麼想著就用碗接涼水,剛要往嘴邊放,鑰匙轉動聲音響起來,於偉進來了。
“你們那裡可以隨便翹班嗎?”賈波喝了一口涼水說
“喝涼水會鬧肚子會拉稀”於偉白愣他一眼:“到時候你那個已經開花的地方會感染的!”
感染的話就會死掉……當然是不可能的。要不自己也不會活到現在了。
“那是什麼?”賈波問
“兔子”於偉把手掌大的兔子放在地上,兔子馬上蹬起後腿跑了。
“我知道是兔子,你弄只兔子在我家幹什麼?”
“和你作伴啊?”於偉哼道:“以後它是兔爺你是兔二爺。”
賈波沒有理睬於偉故意的挑釁:“你知道嗎,這屋子裡死過人,所以不能養活物。”
“死……死過人?”於偉倒吸了一口氣。
賈波笑笑:“我媽是在這上吊的你不知道嗎?”
於偉覺得有點頭皮發麻:“那你丫還敢從這住?”
水壺傳來了已經開了的聲響。賈波回頭去拿壺。泡麵已經啃得就剩一口了,賈波把熱水倒進碗裡。
“幹什麼不泡了吃?”於偉問
“到肚子裡還不是一樣?”賈波看著碗裡冒著的煙。
屋裡氣氛微妙的尷尬,除了柳嘉,賈波還沒有和任何男人這麼平淡的對話。大概是繼父留下的後遺症,無論自己是主動還是被動,都喜歡找歲數大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多數都有家,就是為了出來玩玩,恨不得把自己那玩意拔出來就趕緊走人,唯恐剛剛還親密過的人沾上自己一點。所以賈波也沒有什麼長久交往的情人。
於偉張了張嘴:“你不害怕嗎?”
“當然會害怕。”賈波難得很老實的說。
於偉突然想會不會是因為他真的很害怕所以才不肯晚上在家待著。那麼那天自己說了會過來所以他才在那等嗎?一個人在夜晚坐在母親自殺的屋子裡等待。
於偉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