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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開口:“他傷……還好吧?”
“剛剛青禮有幫他上藥了,你喔,怎麼連人家朋友都打?你就是這樣啦,怎麼都不會改。”
“嗯……那就好啦。”
“那你要回來了沒?”
他看看天空,呼口氣:“我買好高鐵的票了,等等就回去。”
“……你是怎樣?”
“沒有怎樣,”他摸摸被弟弟狠狠揍出來的傷,其實說話的時候還是有點痛。“我只是想到有個人,要趕快回去見他而已。”
22
沈真謙半掩著眼斜靠在門邊,眼前這個臉上東一個瘀青西一處傷口的男人正尷尬地朝自己笑。
大眼越眯越細,幾乎到只能看見一線墨綠的程度。他僅抿著唇,思考自己應該先生氣梁嘉禪半夜來按電鈴的無禮行徑,還是嘲笑這個笨蛋臉上的青青紫紫。
又或者掩飾尷尬地冷著臉關上門,假裝自己早就忘了他在電話裡匆忙到不可思議的告白。
考慮許久,結果還是梁嘉禪率先開口。他下意識扶著瘀青處,痛得眯起眼,表情扭曲地說:“那個……把你吵醒……”
沈真謙按了按左手臂,試圖以煩躁遮掩太過明顯的不知所措。他僵硬地問:“……你來做什麼?”
梁嘉禪頭低低的,老實說:“我不知道。”
指甲掐陷入肉裡。他咬咬唇道:“那我要去睡了。”
說著就要關門,梁嘉禪連忙按住門板,嘴開開闔闔的,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沈真謙輕嘖幾聲。“你到底要幹麼?”
梁嘉禪還按著門板,支吾幾句才低低地說:“你在生氣?”
沈真謙寒著一張臉,看眼前這個因為擋著門板而跟自己靠得很近,卻難得心虛地不敢看自己的傢伙。反問:“我有嗎?”
梁嘉禪還是不敢看他:“嗯,你在生氣。”
他挑眉:“我為什麼生氣?”
梁嘉禪聲音更低了,還帶了點粗魯的賭氣:“……我不知道,可能因為我打於青禮。”
沈真謙一下子火氣被挑上來,卻還是努力忍著:“喔,既然你覺得我生氣,那你幹麼來找我?”
“……因為我沒有家可以回。”
沈真謙冷笑:“你家呢?”
梁嘉禪心虛地看旁邊:“我沒有帶鑰匙。”
“……那你去睡路邊好了。”
沈真謙用力要關上門,梁嘉禪趕緊擠進裡頭,一邊痛得大叫:“壓到傷口了、壓到傷口了──”
懶得跟他比蠻力,沈真謙氣得轉身進客廳,梁嘉禪順利進屋,慶幸沈真謙很快就放棄了,不然他身上肯定又要多出好幾處傷口。
乖乖地將門帶上,一走進客廳就見桌上擺著一盒急救箱,很新,簡直像沒用過一樣。梁嘉禪受寵若驚。
看他笨手笨腳地給自己上藥,沈真謙莫名地覺得礙眼。“……於青禮說,你打完人就跑了。”
梁嘉禪很不滿:“不然我打完人要繼續待在那邊吃飯嗎?說得我很窩囊一樣。”
沈真謙冷笑:“不只跑了,還跑回臺北。”
“……”梁嘉禪抹藥的動作稍微停了停才繼續。
“他特別跟我說,你身上有傷,不知道有沒有處理,如果你回來了要我注意一下。”
這下他真的擦不下去了。梁嘉禪悻悻然放下手中棉花棒,替他將急救箱蓋好:“謝謝你。”
沈真謙揚眉:“你擦完了?”
“我回家去休息一下,明天還要教學生。”
“頂著一臉傷?”
“……”
沈真謙抿著嘴拉過急救箱,動作粗暴地開啟,再洩忿地將棉花棒沾了優碘往梁嘉禪臉上戳。梁嘉禪本來要閃,卻發現沈真謙動作粗魯,下手的勁卻很收斂,內心更加受寵若驚。
沈真謙咬牙:“老實說我一點都不想管你。”
梁嘉禪沒回話,沈真謙繼續說:“你就算快死了來按我家電鈴,我都懶得理你。”
梁嘉禪語氣委屈地提醒:“……可是你在幫我上藥。”
沈真謙眯起眼,臉色陰沉:“……我知道。”
怕沈真謙一個心情不好就將棉花棒往自己眼睛裡面戳,梁嘉禪很識時務地閉嘴不說話,室內沉默到有些尷尬地程度。抹藥在自己臉上的手勁逐漸放輕,像是對方終於不那麼生氣了。
雖然梁嘉禪並不明白沈真謙是在氣哪件事,不過他想了想,估計是他打了於青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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