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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再晨完全是大腦當機狀態,瞳孔擴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顧冰年的臉,而此時的顧冰年也總算從方才失神中恍然清醒過來,身體看似自然地向後退了一些拉開兩人之間曖昧的距離,抬手將一隻耳塞遞向寧再晨。
“要不要聽音樂?”
儘管他的面色平靜如水,語調毫無起伏,但此時此刻的內心,早已是一片翻江倒海。
如果昨天他親吻對方只是因為遊戲,那麼剛才那一瞬間的自己,又是為了什麼……
寧再晨在聽到顧冰年詢問後立刻點頭作出了回應,“好。”
“我幫你戴。”
顧冰年看著低著頭的寧再晨,將一隻耳塞輕輕地塞入他的右耳窩裡。
不知道是對方那撫滑過耳輪的指尖太涼,還是自己的耳朵太紅太燙,使得寧再晨身體敏感地一顫,臉頰更加滾燙得厲害,雙手也更加用力地緊捏著書頁,手心直冒熱汗,心頭一陣悸動難平。
不過,這緊張而激動的情緒隨著傳入耳中熟悉的音樂聲而漸漸平復下來了。悠揚的音樂聲如流水般傳入耳中;The South Wind(南來風)這首曲子寧再晨很喜歡,每次聽時心都會感覺寧靜舒適。他沒想到,顧冰年也喜歡這首曲子,頓時心裡漾起絲絲甜蜜的漣漪。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的東西也是自己喜歡的,這感覺很微妙。
“喜歡麼?”
左耳傳入顧冰年那獨有的低沈而磁性的嗓聲,在寧再晨聽來這世上再美的歌曲也比不上顧冰年聲音動聽。
“嗯,喜歡。”寧再晨抬眼看向顧冰年語氣歡悅地回道。
顧冰年又一次被對方那萬年不變地好看的笑容所感染,心底微微漾起異樣的漣漪。
聽著時而稀薄時而清晰的雨聲,聽著耳機裡的音樂聲,看著認真看書的少年,顧冰年的心在此刻漾起了從未有過的安定感。
在這一個星期裡,他從對住院的極度深惡到現在已經逐漸轉化為完全磨合,甚至完全不同於以往的希望儘早出院反而是不想出院,不想結束這一切。心裡默默希望著時光就此暫停在這一刻,希望的是,這個人在身邊。
寧靜的下雨天,窗外是磅礴的雨幕,窗下那叢叢蔥鬱的芭蕉被雨水沖刷得更翠綠欲滴,夾竹桃的花瓣淋落了一地的鮮紅。
寧再晨輕輕合上手中的書,轉頭望向病床上已經不知在何時悄然熟睡的顧冰年。
情不自禁下,輕輕俯下頭,閉上雙眼,薄薄的櫻唇虔誠地在顧冰年額頭上點下了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後,戀戀不捨地離開。
在寧再晨轉身之即,正好對上隔壁床蕭溢同學那睜得像電燈泡一樣閃閃發光的圓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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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話 組個樂隊吧
病房外長長的走廊裡,窗外仍然下著傾盆大雨。
隔著透明玻璃窗,窗外是磅礴的雨幕,窗下那叢叢蔥鬱的芭蕉被雨水沖刷得更翠綠欲滴,夾竹桃的花瓣淋落了一地的鮮紅。
站在窗前的寧再晨此時正如一個犯錯的學生低頭看著地板,思緒萬千紛飛,而站在他對面的蕭溢卻像學校裡的訓導主任一般。
蕭溢:你喜歡冰塊大叔,對不對。
寧再晨滿臉通紅地低著頭:……(沈默等同預設)
蕭溢完全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其實我早看出來了。
(霜曉:那你看到小晨親冰年目瞪口呆個毛線?蕭溢:明明是你叫我目瞪口呆的好伐,大嬸!)
寧再晨臉紅得更加厲害:……(有那麼明顯麼?)
蕭溢:當然很明顯,只要不是個瞎子,誰都看得出來,冰塊大叔是你心尖尖上的人。
好吧,寧再晨徹底輸了,臉已紅得不能再紅了。
蕭溢:可惜,冰塊大叔就是個十足的大瞎子。
寧再晨:……(心想:他看不出來最好,這世上唯獨不能他不可以知道自己的這份心意。)
蕭溢看著寧再晨那副憂鬱而落寞的表情,拍了拍胸脯說:你放心,我會替你保密的,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寧再晨看著蕭溢那副豪情萬丈的模樣不覺莞爾一笑:謝謝你。
蕭溢抓著頭髮賊笑了笑,笑得亮出一口皓齒白牙: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才行。
寧再晨的額上頓時三條線:……
於是,兩人的交易就這麼定下了。
顧冰年醒來時,雨已停了,視線裡的寧再晨仍然維持他入睡前的那個看書的姿勢,本來平時這時候應該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