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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突發的親吻而感到困擾和任何的不適與反感,可見,還真是個遲鈍而單純的好人~顧冰年在心裡淡淡一笑地想道。
他卻不知道,事實遠遠與他所想有天差地別。
寧再晨在看過那張粉紅卡的懲罰卡之後,雖然心裡有小小失落難掩,但是他也明白,這才是現實。不過,就算知道一切真相,知道那個吻只是個遊戲,也無法影響寧再晨心底裡的那份甜蜜到無以復加的幸福。他依然感謝著命運偶爾一次的惡作劇,讓他可以從顧冰年那裡光明正大地偷來一個親吻,偷來一份即使是時光也無法帶走的美好記憶。
人可以因為喜歡一個人而變得貪婪,也可以因為喜歡一個人而變得知足。
這兩者之間唯一的差別就是,前者會讓人痛苦,後者會讓人幸福。
陽光灑落一室的病房裡,被顧冰年教訓了一頓的蕭溢同學這次可算是學乖了,像個黑道老大身邊的小弟,等到顧冰年老大吃飽喝足了才終於敢撲向寧再晨從外面買來的誘人又美味的早餐。
(哎!想他堂堂蕭少爺何時曾這般委屈過!)
寧再晨看蕭溢那可憐樣,大動惻隱之心,冒著很有可能惹顧冰年生氣的險在顧冰年面前替蕭溢說話。
“那個,蕭溢其實是個很好的少年,我覺得大家既然能住到一間病房裡也算是有緣,所以……以後可不可以和他好好相處,不要再欺……”
“好。”
顧冰年看著坐在自己面前低著頭耳朵泛紅得可愛的寧再晨,低柔的聲音半點教訓人的腔調都沒有,反倒他像是個做錯事的人一樣,看得顧冰年的眼角眉梢情不自禁地染上淡淡的笑意。
“不欺負他,那可以欺負你麼?”
寧再晨感到頭頂上有一隻寬大的手掌輕揉著他的頭髮,自上方傳來的那帶著捉弄的笑聲,低沈而磁性的聲音,如天籟般輕輕地迴盪在寧再晨的耳畔,盤旋在不斷悸動的心間。
第三十四話 希望的是,這個人在身邊
【原來曾經深以為厭的事情如今也可以轉變成歡樂的回憶,原來,他也可以不必活得那麼寂寞而麻木。】
因為寧再晨的一句話,顧冰年果真沒有再欺負蕭溢了。
為此,蕭溢更加像狗皮膏藥一樣死纏著寧再晨不放,簡直有把當作再生父母的感覺,而寧晨常常被蕭溢的各種搞怪惹得忍俊不已。
顧冰年雖然對蕭溢這個幼稚鬼的種種白痴行為十分不屑,也常常因為他老纏著寧再晨而有些不爽,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沒有再動手修理蕭溢,也試著像寧再晨說的那樣彼此好好相處。所以,三人在一起時的畫面也勉強算融洽了。
對於蕭溢這個活寶二貨君而言,無論在哪裡他都不會停止鬧騰。所以,病房裡有了他的存在,一直鬧騰得很沒個安寧。
正常來說,住院原本應該是一件沈重而悲痛的事情。(喂,打住,不是所有住院的人都是得了重病的好伐?比如像某個姓蕭的只是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嘴亂吃東西才進的院。問亂吃了什麼呀,我會告訴你是吃了他老哥的訂婚戒指麼?呃,咳咳,停止議論,現在回到剛才的正題上。)
住院(在不是生了重病的情況下)就算不是一件那麼沈重而悲痛的事情,但是也不會是那麼一件讓人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朝氣蓬勃,活力四射,只要有得吃有得玩就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氣的二貨君蕭溢同學,卻完全把醫院當成了電影院、遊戲廳、體育館、音樂廳、按摩室集一體的度假村。每天行程都排得滿當當的,一會兒拉著寧再晨顧冰年兩個人玩遊戲,一會兒又拉著他們倆看動畫片,一會兒又拉著他們去音樂廳玩樂器,一會又拉著他們兩個去體育館打球。每天連軸轉地花樣玩轉不停。今天玩五子棋明天玩鬥地主後天玩連連看,今天看喜羊羊明天看哆來A夢後天看貓和老鼠,今天彈鋼琴明天彈吉他後天打架子鼓,今天打網球明天乒乓球後天羽毛球……簡直就像過暑假一般。
雖說顧冰年也算是這醫院裡的老病號了,可也是這一次才知道這家醫院有那麼多的福利,可供玩樂和消遣的場所。從前他每次住院時,除了出院就從沒踏出過病房門一步,每天不是一邊掛水一邊對著電腦工作就是疲憊地入睡,過得極其沈悶而枯燥,所以對顧冰年而言,住院曾經一度是讓他深惡痛絕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原來曾經深以為厭的事情如今也可以轉變成歡樂的回憶,原來,他也可以不必活得那麼寂寞而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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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午後,窗外一片磅礴的雨幕,陣陣涼風吹拂著米白色的窗簾一陣翻飛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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