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溫水和退燒藥,然後動作利落地吞藥。
雖然看著顧冰年吃下了退燒藥,寧再晨的心仍然揪在一處,擔心不已。
“對了,可以用冰塊降溫。”
突然想起這一點的寧再晨頓時驚撥出口然後便衝出房間直奔廚房。
看著寧再晨匆忙奔走的身影,顧冰年心裡雖然覺得不過只場小感冒對方太小題大作,但那唇角卻不自覺地漾起了弧度優美的笑容。
從前他也有過幾次這樣重感冒的經歷,那個時候的他在深夜十二點躺在豪華病房裡一邊打點滴還一邊對著電腦工作,不是他有自虐傾向,而是正因為長夜漫漫,冰冷的液體源源不斷地滲入血管之中,所以,他才不願意有半刻停下的瞬間去細細品嚐那種令人絕望而無奈的孤獨和冰冷。
你曾經,有沒有經歷過,深更半夜獨自一個人打點滴打好幾個小時的記憶,如果你曾體會過那種令人絕望而無奈的孤獨和冰冷滋味,那麼,即使你築起孤獨的高牆將溫暖拒之門外,也只是徒增你對溫暖的渴望度罷了。
並不是吞下了所有孤獨的雲朵就能埋藏寂寞的陰霾,如果心裡沒有光,沒有溫暖,所有的掩飾,所有的逃避,所有的麻木,終究會無所遁形。因為,人最欺騙不了的人,是自己。
不消一會兒,寧再晨便拿著冰塊奔跑著衝進房間裡來,隨後又直奔浴室去毛巾,之後又快步跑到床前。
顧冰年看著靠近自己跟前的寧再晨因跑來跑去而泛紅如蘋果般的臉頰,額上還冒著細細的汗,一臉小心而認真地將折成條狀的毛巾輕輕地敷在自己的額頭上,然後又將裝在袋子裡的冰塊小心放在毛巾上,整個一副賢惠的模樣,讓人覺得十分的可愛。情不自禁之下,他忍不住伸出手觸控這近在眼前的臉,冰涼而纖長的手指撫上灼熱溫度的臉頰,細嫩光滑的面板,那手感好得讓人捨不得移開,好溫暖。
而寧再晨本來放好冰塊欲退身走開的那一剎卻被顧冰年這個突然的動作而驚得一動也不動,瞳孔放大滿目茫然地看著顧冰年。
“好燙,是不是淋雨了也感冒了?”
顧冰年放下手離開那溫暖的臉頰,斂起方才那一瞬的失神舉動,平息了語氣淡淡地詢問道。
“沒,我沒事,可能,是你的手,太涼了。”
寧再晨感覺此刻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說話都變得斷斷續續。
是呀,就好比,從來不是這世界不夠溫暖,而是人的心太冷。
顧冰年握住剛才觸控寧再晨臉頰的手,彷彿要將那溫暖的感覺握住不流失一般。
“謝謝你,上次在地鐵站的事也還沒對你說謝謝。”
“真的不用客氣,只是小事而已。”
其實不是,對寧再晨來說,只要是顧冰年的事就是最大的事。
一時之間,空氣變得靜謐。一個坐躺在床上握著手心,一個站在床邊不知如何是好。
寧再晨絞盡腦汁地冥思苦想著該怎麼去和顧冰年聊天,可是卻半天說不半句話來。果然,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光是站在他的身邊他就覺得緊張到不行,怎麼可能像對待其他人一樣正常地和他交談。這對他而言,根本太困難了。
最後還是由顧冰年開了個頭,兩人這才打破了沈默的空氣,有一搭沒一搭一問一答地聊了起來。
“你應該還在上學吧?”
“嗯,大二。”
(寧再晨完全變成了回答老師問題的乖學生。)
“今天不用上課麼?”
“呃,今天沒課。”
(寧再晨同學根本就是在睜著眼說謊話呀,下午明明就有課的說。)
“家在本市麼?”
“在Z市。”
(顧冰年從老師一下子變為查戶口的警察叔叔了。)
“一個人在S市麼?”
“有一個表哥在這裡,不過他到國外出差去了,我現在住在他家裡。”
(一個繼續查戶口,一個繼續編謊話。)
“那你是住在這座樓麼?”
“嗯,我住20樓,02號。”
顧冰年這下終於理解了為什麼會巧遇到他了。
(霜曉:不,其實你只是理解了一半。)
“學什麼專業?”
(霜曉:你的問題還真多呀,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冰年英眉一挑:我看沒看上,你不是最清楚的麼?霜曉縮了縮肩:當我什麼也沒說)
寧再晨聽到顧冰年這個問題,停頓了片刻然後吶吶地答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