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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渾身發熱,嗓子眼火氣蒸騰,又轉向蘇逸夏:“你告訴我,誰幹的,我打斷他的腿。”
蘇逸夏想睜眼,但是血很快迷糊了他的眼睛,他難受地哼哼了兩聲,說:“我沒打架。”
“那你怎麼弄的?”見蘇逸夏不把話說清楚,顧梓笙瀕臨抓狂,在他的理念裡,不讓蘇逸夏受傷比什麼都重要,有時候,他甚至會惡意地想,寧願蘇逸夏把別人打傷了然後他背黑鍋,也不能讓別人傷蘇逸夏一根頭髮。這麼多年,他一直都自信滿滿能把蘇逸夏保護得毫髮無損,今天忽然看到這麼嚴重的傷勢,沒有受到驚嚇是騙人的。
校醫很快趕到了,大致給蘇逸夏檢查了一下決定轉到醫院縫針,趁著校醫檢查的時候,旁邊的人才終於給顧梓笙說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蘇逸夏這次還真不是打架,完全是意外碰撞,不過有點嚴重就是了。
怒氣微微平息了,可是心疼卻一點沒減少,顧梓笙亦步亦趨地跟著抬著蘇逸夏的擔架,抓著他的手,希望能減輕他的痛楚。
蘇逸夏從小就被人捧在手心裡,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折磨,想哭又不敢,咬著牙握緊顧梓笙遞給他的手,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幸好還有顧梓笙在,要是他不在自己身邊,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因為嚴重的傷勢,愛偷懶的蘇逸夏同學終於光明正大的請假回家休養,歸期不定,雖然肉體上受了點苦,但是對於這個結果蘇逸夏倒是樂觀其成。
就是……換藥的時候有點崩潰。
顧梓笙坐在蘇逸夏床頭很是自責,總覺得這件事跟自己脫不了干係,特意請了兩天假當陪護。
蘇逸夏一隻眼睛被蒙上了紗布,暫時變成了獨眼船長,另一隻大眼睛眨巴眨巴,很是可憐,對於顧梓笙過於誇張的愧疚,他難得大方地揮揮手:“意外意外,你別愁眉苦臉了,影響我的養病心情。”
顧梓笙默默地看著蘇逸夏,忽然傾身上前,兩個人的眼睛相隔不過厘米,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瞳孔裡看到自己。
蘇逸夏眼睛亮亮的,很吸引人,裡面隱約閃耀著一種未知的光芒。顧梓笙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只是嘆氣一聲,輕輕在蘇逸夏的眼睛上的紗布上親了一下。
“知道你疼,別裝了。”
蘇逸夏被說中了心事,原本不想讓父母擔心的堅強偽裝不堪一擊地倒塌,想想自己什麼難看的樣子顧梓笙沒見過,於是扁扁嘴,喉嚨哽咽地說:“你別惹我哭啊,弄溼了紗布還得換,痛苦死我。”
顧梓笙笑,摸摸蘇逸夏的腦袋:“好,不惹你哭,明天我得上學去了,週末我再回來看你。”
蘇逸夏抓住顧梓笙的手撥弄著他的手指,說:“沒你陪著我肯定很無聊,又不能劇烈運動又不能看電視。”
“不是不能劇烈運動,你是完全不能動,不知道你又會怎麼折騰自己,好好呆在床上!”
蘇逸夏點頭,欲言又止,顧梓笙假裝沒看見,很快轉移了話題。
蘇逸夏回家舒服了,心無雜念地修身養性,顧梓笙在學校卻開始失眠,一夜接一夜,憔悴不堪。
他有點慌張地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竟然有了親吻蘇逸夏的衝動,而這種衝動,正在不受控制地變得愈加的強烈。
蘇逸夏濃密的睫毛,漂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尤其是薄薄的,總是說話不饒人的嘴唇,都讓他有種想要用唇舌一一感受的慾望,甚至有時候晚上想起蘇逸夏,他會不由自主地……
偷偷地一大早起來洗褲子,顧梓笙頭一次明白了什麼是情慾,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種痛苦心酸的煎熬。
想起那個未遂的吻,顧梓笙心有餘悸,萬一真的對著蘇逸夏的嘴親下去了,蘇逸夏大概要跟他翻臉了吧?雖然他們倆確實有些不同尋常的親密,但是,兩個男人,嘴對嘴地……那叫變態吧?
顧梓笙苦惱地閉上眼睛,蘇逸夏那張看了十幾年的臉,卻怎麼也揮之不去,笑的鬧的哭的氣的,還有受傷的,染滿鮮血的……
他是不是病了,才會這樣迷戀一樣是男孩子的蘇逸夏呢?
第六章 咬一口好疼
週末顧梓笙歡天喜地的回家家,聽說蘇逸夏的紗布已經拆下來了,也就是說,離痊癒不遠了,那個一刻都安靜不下來的小猴子,應該樂壞了吧?每天晚上他在公用電話亭給蘇逸夏打電話的時候,總少不了聽他抱怨一番,聽得出來,這壞孩子對這種形式的放假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特意拐去水果超市,用這個星期省下的零用錢買了蘇逸夏最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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