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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道經典目錄?”什麼東西?
穆羅抹了把沒有淚的眼角,挺起胸膛,答非所問:“我們老師說了,我們國家做佛道經典目錄的沒幾個,成果一片空白,隨便做就是大家!”
袁帆奇怪。“那你為什麼不去做?”聽起來很適合他啊。
穆羅一臉悲憤,握緊了拳頭。“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做佛道教目錄要懂梵文!梵文!那是神馬東西!中國懂梵文的人還有多少!”
在這裡阿瑟要申明一點,這【佛道經典目錄無成果隨便做就是大家】的言論被戳破了樣子,因為……佛道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沒有目錄!貼吧上有位學道教的妹子親自給穆羅做了科普。但是當時大家都不知道,穆羅以為他們老師講的就是真的,袁帆完全不瞭解目錄學,更不知道。更何況他家小男人還趴在桌子上捶桌痛哭呢。
“可憐的孩子……”袁帆撫摸這戳到傷心事的孩子,又給他煮了一杯咖啡。邊煮邊問道:“聽起來圖書館學還是很有趣的嘛,那你為什麼退學?”
袁帆不願這麼想,但是依照這廝對不喜歡的東西絕對不堅持的尿性,只能這樣假設:“難道當年你考得太差,又接受調劑專業,然後人家就給你調劑到圖書館學去了?”
聽起來圖書館學在大學裡面的地位絕對比哲學還坑爹啊!
“不是。”穆羅從沙發上爬起來,端著咖啡吹了一口氣,垂下眼簾。“我高中的時候只想學兩個專業,一個是漢語言,另一個就是圖書館學。後來覺得漢語言太熱了,圖書館聽起來更容易專業對口,於是就報了。”
袁帆想問為什麼後來又退學了,但是又覺得哪裡不對,不敢問。
“哈~”穆羅眨著眼睛笑了一下,說道,“哪有什麼不敢問的?我只是覺得覺得圖書館學和自己想象的不大一樣,沒有那麼文藝,更覺得這學科不該屬於文科………沒見過哪個文科專業有那麼多計算機數學還有物理化學的。我學不好,基礎課的時候高數老是掛,後來除了文科類的專業課,比如說目錄學文獻學分類學之類的,都學不好,尤其是計算機相關的。你知道的麼,我對一樣東西失去興趣的時候,就沒辦法堅持,更沒有辦法去努力。”
穆羅盤起腿坐在沙發上,望向窗外,陰雨綿綿的秋天啊,叫人傷感喲~“我想了很久,我大概喜歡的是高中時候的圖書館。我其實從小就想寫東西,每天早上醒來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故事,可是到底要不要寫呢?怎麼寫呢?我一直沒有想過。”
“我們高中的圖書館,有很多很多的書,還有很多很多最近一段時間那些作家的的書。女孩子喜歡的匪我思存啊饒雪漫啊,更遠一點的亦舒、瓊瑤、李碧華、岑海倫、席絹、還有樓雨晴!真是要閃瞎我眼了。男孩子喜歡的,什麼傭兵天下啦,誅仙啦,還有江南今何在小椴什麼的,九州縹緲錄和盜墓筆記一套一套都給翻爛了。唔,還有一套大約是70年代的古龍全集,還有柳殘陽、諸葛……諸葛那啥來著?溫瑞安、黃易、梁羽生,還有兩套金庸!一套是很老的三聯版,一套是花城出版的青色的,不是新修的那版。借得最多的就是金庸全集,但是奇怪的是儲存地最好的就是金庸的書。”
“你不知道那時候……”穆羅笑著說,“那簡直是個大學圖書館的裝逼和高中填鴨式學習的結合。每天中午或者下午放學,因為校園裡面會放廣播,所以其實教室還蠻吵的,大家都會去圖書館自習。然後你就會發現圖書管裡有各種各樣的人,有人在看三流言情比如說《曼谷的星星不想睡》,有人在看楊絳全集,有人在讀古龍金庸柳殘陽,有人在為《來不及說我愛你》流淚。有人趴在桌子上抄寫飲水詞樂章集珠玉詞,有人滿頭大汗地算著那啥拋物線的那個……就是每次數學試卷最後的那題!有人就在不停的在每個書架之間走,看每個書架有什麼書,還有男生剛打完球跑到圖書館享受空調就站在門口的空調出風口那裡……”
“聽起來不錯的樣子。”袁帆坐在他身邊,輕輕地說。
“對啊。”穆羅說,“我覺得圖書館就該是這個樣子的,沒有高跟鞋的聲音,沒有人拿手機或者相機在那裡拍照發微博說些‘下午的陽光很好,適合閱讀,要做一個淡淡的女子~我在這裡’的話。沒有敲鍵盤的聲音,沒有人在那裡講電話。充盈耳間的都是筆在紙張上寫過的聲音,唰唰唰……還有翻書的聲音………其實在那樣的環境裡,就是翻書也是很小心的,大家都會覺得破壞那份安靜很不好。”
“你們圖書館真好。”袁帆抱著他說,“下次我們回去的時候去看看?”
“你以為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