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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莫……”周涵低沉的聲音緩緩的從喉管裡發出來，帶著點誘人的沙啞，還有一些說不清出處的困惑，“你想看看真正的我？”

岑莫被問的一愣。

如果不是偷偷觀察過周涵太多次，他幾乎就要以為周涵這是在開玩笑了。

不，當然不是開玩笑。

哪怕這樣的問題顯得過於曖昧了，可是他很肯定，周涵是認真的在提問。不過，這是什麼意思？

……

其實周涵自己也不知道。

一種完全沒有過的煩躁湧現在胸膛，他抓著他肩膀的手驀然緊了一下，下意識的覺醒過來自己問的有多不合適。

既不算幽默又有點莫名其妙。最重要的是，這也不是他真正想問的。

然而隨之而來的釋放又似乎是一種情緒的解脫…

類似於鬆口氣的感覺。

周涵鬆開手，甚至還很有風度的撫平了岑莫肩膀上的睡衣褶皺，露出了一個笑容。

“想看嗎？”他惡作劇一般的笑帶著平時難得一見的不羈，“‘冰山面具下的真實面目’？”

那笑對於任何人來說都過分耀眼了，現在岑莫終於明白為什麼周涵平時不笑。

他的確不能笑。

最好以後也都不笑！

岑莫臉色同時沉了下來，明明是在試探周涵，為什麼一整晚都被對方弄得束手無策，自己的僵硬看起來就像是被將了一軍似的。

這不對！

“怎麼，”他挺起胸沉著應戰，“你以為我不敢嗎？”

周涵從容的回視過去，眼睛滿溢著某種亮光：“敢就好。那麼我就來說說剛才你提的星座的事，其實你說不全對。獅子座的其他人是怎麼樣的我不知道。不過我本人在喜歡自己做決定之餘，一旦有建設性的意見也絕對會聽。算不上囂張跋扈或者娘娘腔。我不是這兩個極端中的任何一個。”

岑莫也笑了：“極端不極端你說了不算。”極端驕傲也是極端。

他補充道：“如果讓你的粉絲團來評價，那些盲從分子肯定還會為你的這種極端高興呢。”

周涵無奈：“我沒有粉絲。”

岑莫嘁了一聲，心想你沒有難道我有。

周涵扶額：“難道你們的編導也會問這些？”

“對啊。”

“這些很無聊。”周涵嘆息，“如果比賽要增加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我會持反對意見。”

“可是大部分觀眾真正關注的就是這些噱頭。不然你以為光是把個燈泡做成花瓶就會有人追著看麼？”

周涵：“……”

“沒有人看就沒有收益，沒有收益就沒有播出的必要。只有把你想傳播的正面資訊適當揉搓進增加收視率和興奮度的時尚元素才能擴大曝光率，真正達到傳播的目的。這是電視行業的準則，也是娛樂圈的行事規則。難道學校舉辦這次比賽不是想要讓更多人關注到環保上來嗎？”

周涵意外的搖了搖頭：“那是學校的事，我只知道完成教授交給我的任務才能順利拿到畢業資格。”

岑莫：“……”

岑莫：“那你不妨這樣想，一成不變死板平淡的方式早已無法立足在這個世界。絕對的高貴和百分百的純淨都不存在，我們既然打算做這個比賽了，就要做的更好一些、受眾更廣。也不枉費花在上面的時間和精力。”

周涵：“於是就要把自己的私事都拿出來供別人笑談嗎。”

岑莫提醒他：“這代表有觀眾喜歡你。”

“喜歡？”周涵冷笑，“他們根本不認識我，就憑電視機裡的幾個鏡頭就喜歡我、想要知道我所有的事……這就是你說的粉絲？這跟騷擾有什麼區別，我不能理解。”

岑莫有些詫異，周涵少說也是一個S大的男神偶像、大眾情人，說起有人喜歡他來居然是這樣的反應和態度。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粉絲樓已經超過普通明星的級別了麼。

“你……很介意別人過分了解你？”岑莫小心翼翼的問。

周涵抬起頭：“不，我介意他們不瞭解我！”

不瞭解一個人卻盲目的說喜歡，這樣的喜歡根本就不是真的。如果信了他，反而受傷的會是自己。

岑莫一怔，繼而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問：“那瞭解你就能喜歡你嗎。”

周涵沒有聽清楚：“什麼？”

岑莫：“我是說如果是……一個朋友因為喜歡而想要了解另一個朋友，你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