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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真的有點涼了。那些明明昨天還翠綠的樹現在都是發黃的葉子了,還有些樹葉子掉光的只剩光禿禿的枝丫,風颳在臉上有點痛,可能這個冬天他需要一個口罩。李笑愚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慢慢的等自己的力氣迴歸。正在胡思亂想的起勁,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李笑愚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女人。
“媽。”李笑愚輕聲的喊。剛才這麼打架手機都沒事,這國產機質量真過硬。
“你在哪?怎麼半天沒見到你?我賬都結了,現在在超市門口。”女人的聲音有點急,看來是找他找了幾遍都沒找到才給他打了這個電話。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上了個廁所。一會兒就過來了,你在門口等我,我馬上就過來。”李笑愚掛掉電話,努力站了起來。
他現在已基本恢復,手腳不抖了,慢慢走兩步習慣後倒還挺順利。李笑愚還沒走到超市門口,女人遠遠的就迎上來了,重重的拍著他身上的灰,焦急的問:“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
“剛才摔了一跤。”李笑愚扯著嘴角笑了笑,還沒笑開,臉就痛得他呲牙咧嘴的作了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你看你,這個樣子。”女人小心的摸了摸他的臉,被他那難看的樣子逗笑了,語氣也溫柔了下來:“摔哪還能摔成你這個熊樣子?”
“剛和別人打了一架。”李笑愚心裡發虛,只能老實交待。
“嗯。打贏了嗎?這次打了就算了,以後別打架了。”女人溫柔的看了他一會兒,讓李笑愚轉身,拍掉了沾在他後面的垃圾和屁股的樹葉,弄得李笑愚有點不好意思。
“打贏了。”李笑愚把女人手裡的東西接過來,微微一笑,說:“以後我絕對不打架,除非你說能打我再打。”
“少貧嘴。”女人拍了他手臂一下,說:“回去吧。”
回到家,女人給李笑愚擦了酒精消了下毒,找了套乾淨的衣服讓他換上,命令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要他來廚房幫倒忙。
一個小時後,女人和李笑愚就圍到桌子邊吃起了火鍋。鍋裡煮了滿滿一鍋的東西,豬肉牛肉,蝦丸魚丸,蘑菇青菜等暈素都有,熱乎乎的冒著白氣,弄得整個房間裡都是火鍋的香氣。李笑愚端了個碗喜滋滋的坐了下來,還沒想好夾什麼的時候女人就迅速的幫他夾了半碗。
“快來嚐嚐,你老媽特棒的手藝。”女人把火調小,期待的看著他,問:“是不是很好吃?”
“好吃!”李笑愚誇張的咬了一口,抓著自己的腦袋拼命搖,然後大聲的說:“真的是太好吃了,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火鍋。”
“好吃就多吃點。”女人笑了笑,把一碗的牛肉都下進去了。
最後李笑愚吃撐了。害得他在屋裡轉了幾圈才把喉嚨裡的食物擠到胃裡去。晚上受女人影響,李笑愚早早的也跟著睡了。睡到半夜,開始斷斷續續的做夢,夢裡是那讓他熟悉又陌生的水底,那無數次出現在他夢裡的場景,以前只要一到晚上就出現的惡夢,現在又回來了。
李笑愚一動不動的躺在水底,四周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看不到出口。水冰涼的讓他汗毛豎立,讓他覺得冷,覺得越來越冷。冷得像一塊冰重重的壓在他身上,奪走他的體溫和呼吸。李笑愚不知覺的蜷縮著自己的身體,緊緊的抓著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但這被子又重又涼,一點都暖和不起來。李笑愚緊皺著眉頭,想醒卻醒不來,全身忍不住的開始發抖。
一望無際的黑暗和濃稠的寒冷緊緊的包圍著李笑愚,不管他怎麼掙扎卻動都不能動。李笑愚睜著眼,安靜的看著,深刻得感受這無邊無際的寒冷,黑暗和孤獨。
李笑愚全身沒有一絲的溫度,每個毛孔都在叫器著好冷好冷,想要溫暖想要溫暖。37度,也就一團火苗,一件衣服而已,但他卻不能自足。
為什麼這麼冷呢李笑愚問他自己。從他發病後,住院回到家那段時間他一直沒做過這個夢,那時明明才應該是夢最惡的時候,為什麼那時他沒有做呢?就算他遠去新疆出差,一個人睡在酒店20多天,20多個夜晚都不會害怕,都不會夢到。而現在這個夢為什麼又回來了?他明明都不再害怕男人了,他還打贏了男人,為什麼這個夢還是回來找他了呢?
李笑愚安靜的躺在水底,睜著眼和他的夢對視。聽著漸漸響起的水聲,冷的全身都麻木了。他感覺不到他的四肢,他覺得眼皮越來越沉,他實在是熬不住了,他想睡覺了。算了吧,睡覺吧,閉上眼睛就舒服了,就不難熬了。李笑愚這麼想,眨了眨眼,輕輕的合上了他的睛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