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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遇步伐優雅的走進去,腳速卻也不慢。他迅速的掃視了一下整個房間,螢幕停留在那位的側臉的特寫上面,而桌子上面放著的是家庭影院的遙控器和一支製作精良的鉑金鋼筆。時大管家偷偷瞅了對方的面色,一切如常,時遇的心仍是提在了嗓子眼那裡,面對自家主子的時候他總是緊張得不得了,尤其是彙報關於顧六月的資訊時,他更是說得上膽戰心驚,生怕家主一個不高興遷怒到自己身上,讓可憐兮兮的他就這麼成了出氣筒和垃圾箱。
“您有什麼吩咐嗎?”管家先生問得謙卑。坐在那裡的男人把玩著那支鋼筆,抬眼輕飄飄的看了時遇一眼。可憐的管家手心都沁出冷汗,也不知道究竟那錄影帶裡的哪個片段又觸動了家主大人某根敏感又要命的神經。光滑的鋼筆被豎起來轉了一圈又倒下去,在在桌子上發出啪嗒的一聲脆響,“一個月後把顧亦的最新動態都交給我,把錄影帶的底片再洗出一份,看完後把它銷燬。還有,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是,我知道了。’’時遇順從地退了出去,把放東西的聲音掩在身後的門內。
那個架子上又該多了一卷錄影帶吧,用電腦放著錄影的時大管家邊喝茶邊想著,家主大人書房裡放顧六月資料的架子又浮現在他的眼前。兩米高六層的高架子,整整齊齊擺放著的全都是顧六月的資料,從出生到現在顧六月所有的照片,他所接觸的較為親密的人的詳細資料,顧六月各個階段的畢業禮的錄影,甚至是他戴上紅領巾成為一名少先隊員的錄影都有。透過照片和錄影帶的質量以及數量來看,攝影師的技術可以說是非常不錯。
那個放資料的架子就十分明目張膽的靠著書房門口右邊的牆壁放著,無論是放置還是閱讀都非常方便,隨手翻看便能發現那上面全部都是關於顧六月的資料。
說實話,他真心想知道顧六月看到那些資料會是個什麼反應,可他也知道那根本不可能。不經過家主的允許,根本沒人敢動家主書房裡的東西,就連清掃房間的也都是r國研究出來的家用機器人。況且家主不在的時候,這房間的門幾乎都是鎖著的,顧六月來這裡的次數並不多,也不可能當著家主的面隨意的翻看這些書架上的資料。更何況那些照片和資料是被鎖在一個個的方盒子裡再擺在書架上,至於那些錄影帶,如果沒有被放出來,誰知道那裡面究竟放得是什麼東西。
時遇有些失落的嘆口氣,起身拿了剪子把複製的錄影帶一段段的剪碎,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裡。像這樣的資料,家主大人只能允許獨一份,雖然表面上他深得家主的信任,可正因為如此他的一舉一動也是被完全掌握的。他可沒那個膽子把這種東西留下來,作為一個十分有自知之明的男人,他堅信家主是絕對不會看上他這麼個小小的管家做他最看重的兒子的終身伴侶的。而他對顧六月的感情很大成分是對一個晚輩的喜愛,他可不願去做對方的一個地下情人。
樓行空一行人離開了不久顧六月也跟著離開了,留下顧亦看著門口怔怔的坐在那裡。很輕緩的鋼琴曲響起來,顧亦拿起了自己的手機,電話的那端是個沙啞的女聲,聲音還刻意被壓低了八度,“請問是顧先生麼,您要的資料我已經拿到了,請在後天下午四點到誠元小區的東大門來取。”
耐心的等了兩天,顧亦忠心的私人司機開車載他去了對方說好的地方,接頭的女人戴著白色的厚厚的口罩,巨大的墨鏡幾乎遮了她半張臉。天氣並不冷,她卻把自己裹在大得誇張的外套裡,瘦瘦小小的個子看起來有些滑稽。這樣的偽裝雖然沒多大用處,卻也說明了這是個警戒心很高的女人。當然,顧亦並不關心這些,他在意的只有女人手上那份厚厚的資料。秉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原則,在顧亦翻看了那信封以後就把豐厚的酬金給了那個女人。為了自己的生病的丈夫又操起自己老本行的中年女人,只要不妨礙到自己,他也不會去為難這麼一個可憐人。
坐在車後座右邊的位置上,顧亦仔仔細細的翻看信封裡厚厚的一疊資料。他閱讀的速度極快,又稱得上過目不忘,五分鐘後他就把那些紙質資料細細的撕碎了,把碎屑全部倒進了車子裡的小垃圾桶。隨即吩咐司機,“開車,去長青路236號。”
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便在一棟一百層的高樓停了下來,一樓的大門建的很是氣派,五個金色大字的招牌在陽光底下閃閃發光——鴻賓大酒店。司機等在門口的停車處,顧亦則直接坐電梯上了酒店的第六十六層樓。黑色厚重的長靴走在冰涼光滑的過道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很有節奏,彷彿每一步都是踩在人的心上。
穿著黑色長風衣的男人在過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