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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太太回神,沒說喜歡或者不喜歡,“吃飯,趕緊吃飯。”
寧烈和邦德面面相視,這情況有些……
早餐結束之後,邦德邀請寧烈;“第一次來英國,要不要去逛逛?”
兩人走出門口的時候,正巧碰上了前來問罪的賽利亞父親。寧烈下意識的看著邦德,邦德牽住他的手,堅定而有力:“先不說祖父、祖母,上面還有父親呢,而且……。”邦德露出壞壞的笑意,“即使沒有了父親,還有大哥呢。”
森亞?寧烈一想起這個性格有些莫名其妙的人,抖了抖身子,直覺的恐怖。
裡面的老太太一聽說賽利亞的父親來了,趕忙稱生病為理由躲進了房間裡,笑話,她都這麼大年紀,哪能讓人看笑話譴責。
“想去哪裡?”兩個人牽著手,漫步在小路上。寧烈沒有抽回手,而是讓邦德牽著,寬大的掌心非常的溫柔,就像此刻的男人,給了寧烈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我想去看看哥哥生前的學校。”寧烈開口。
邦德一震,儘管兩人已經接受了彼此,但是邦德和寧烈都清楚,夢遙依舊是他們心中的坎,如果不面對,終有一天會成為他們矛盾的導火線。
敞開的校門格外的吸引人,這裡是所有的畫者都夢想進的地方,而曾經有這樣的機會擺在自己的面前,他卻讓給了哥哥。問寧烈後悔嗎?這種事情,不是後悔不後悔來考慮的。
“你和哥哥是怎麼認識的?”兩個人走在偏僻的小徑,寧烈好奇道。
這……邦德小心翼翼的看著寧烈,深怕他會介意。
“怎麼?連故事都不會講嗎?”寧烈戲謔,並不介意。他是男人,自然不會為所謂的初戀和第一次見面而斤斤計較。
“我進入服裝界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秀,是在這舉行的。”邦德緩緩講起了曾經,“不過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夢遙。”知道寧烈的疑惑,他解釋,“記得那天,我是在走廊上看見了夢遙成名時的那幅畫,那個時候我就有些好奇,會畫出這幅畫的十三歲孩子,會有著怎樣的才華。那幅畫,真的很棒。”
“謝謝。”聽見邦德的讚美,寧烈忍不住有些臉紅了。
“謝什麼?又不是說你。”調侃的看著寧烈,“也許你不相信,我真的因為一幅畫而在心中留下過漣漪。”
“如果曾經來到這個學校的是我,你說,我們之間會怎樣?”寧烈淡淡問道,枯萎的樹葉飄落在他的頭頂,讓邦德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從一開始,這個人就在這裡,他是那麼融洽於這個自然界,又彷彿從一開始自己認識的就是他。而夢遙……漸漸的淡忘了。
“那麼,你必須努力的開畫展哦,因為我和夢遙是從畫展上認識的。那個時候他因為疲倦而躲在樹林中休息,遠遠地看著,我想這大概就是天使的,那麼安靜、那麼清晰。”邦德回想著當時,心中徒留的,不是愛戀,而是欣賞,“可是看見你的第一刻,我感覺到了陽光,那麼燦爛,燦爛到讓人想懷抱的衝動。”
天使只能遠遠的看著,而陽光,是被人類所需要的。邦德想說,他需要的是寧烈,而不夢遙。
寧烈笑著,沒有辯解,其實他和夢遙的曾經,寧烈並不在意。只是起了夢遙,寧烈心中的那層的遺憾,又突然的湧現了。
“哥哥走的那天,都說了些什麼?”這是他心中最深最深的痛。
邦德不敢說,不敢說夢遙愛的其實是寧烈,這件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如果告訴了寧烈,只會增添他的愧疚和難過,而這個秘密,也被邦德永遠的埋在了心中,即使到了生命將終結的那一刻,他也沒有開口。
“他說,答應我,要好好的照顧夢遠。”邦德笑著道。不全是謊言,至少夢遙走的時候,最牽掛的人的確是夢遙,哪怕他流著淚說:“我是真的愛他,即使這違背常理。”
“我想,那個時候的哥哥一定在流淚。”寧烈的聲音有些哽咽。
“他不會怪你。”
“我知道,他總是把最好的留給我,從小就是這樣,小的時候我想吃油條了,哥哥會把錢省下來,然後買給我吃,我分了他一半,他笑著說他不餓,那個時候的我傻,不懂哥哥背後的疼愛,但是現在……。”
“小烈。”邦德將他抱住,寧烈的身體在顫抖,“都過去了,夢遙會在天堂看著你的。”
“是我……是我錯了,是我讓哥哥失去了唯一生存的機會。是我傻得去計較那些有的沒得,我怎麼會懷疑哥哥?怎麼會不相信哥哥?他待我是那麼的好,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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