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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在剛成年不久,心懷忐忑的向家人坦誠自己的性向,卻被所有人無情反對時,是種怎樣的心境,這些人還在這裡怪自己,清河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根本就是他們一手促成的!
邵燕黎沉默了一會兒,在讓自己冷靜下來後,問:「那麼,你們現在聚在一起,跟我坦言當年的事,是想我做什麼?」
「我們不會讓你離開他,這一點請不用擔心。」舒清揚說:「我們只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們開導他,我想比起家人來,他更會聽你的話。」
邵燕黎冷笑著沒作聲。
已經鬧到這個地步,再壓制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無法收拾,他想舒家的人都不想看到阿翩完全取代清河,所以才改變戰略,想透過自己來和解,畢竟以清河的個性,就算喜歡的人是同性,也會理智對待,只要處理得當,就不會鬧出太大的問題,他們只想到舒家的聲譽,在合適的時間提出最合適的解決辦法,卻不考慮這五年來清河過得有多壓抑。
心裡很悶,還有種莫名的悲傷,邵燕黎深吸了一口氣,想讓自己心情平靜一些,卻發現適得其反,他只好起身離開,舒清風在後面叫道:「怎麼樣?你有什麼條件可以儘管說,大家開誠佈公地談,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邵燕黎沒回應,一直坐在遠處保持沉默的舒清柳突然說:「不要擔心清河會再有暴力過激行為,如果不是死亡逼迫,他不會那麼殘忍。」
這算什麼?怕他擔心自己遭遇危險而逃離嗎?
邵燕黎在門口轉過頭,說:「請給我時間冷靜一下,謝謝。」
他明白舒家人的想法,他們希望利用自己平復清河心理上的壓力,只要清河的想法被理解,作為阿翩的附屬性格就會慢慢消失,這是他無法認同的,他是透過阿翩才接觸到清河,對他來說,沒有阿翩,就沒有清河,雖然這樣想對清河很殘忍,但卻是事實,所以他可以協同舒家的人幫助清河,卻絕對不能容忍阿翩的消失。
「邵先生,請等一等。」
邵燕黎剛走出書房就被叫住了,舒清灩匆匆追出來,對他說:「清河這幾年一直在閱讀有關精神分裂方面的書籍,我們懷疑他對自己的狀態已經有些察覺了,請你跟清河聊天時,儘量避免說起這個話題好嗎?」
邵燕黎驚訝地看舒清灩,舒清灩笑笑:「我們不是不關心清河,只是我們選錯了方式,剛才我大哥說話很直接,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明白。」
因為舒清灩的提醒,邵燕黎對她的冷漠形象稍微改觀,點頭答應下來。
他回到阿翩的房間——不,這時候該說是舒清河了,舒清河已經醒了,平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瞪天花板,不知在想什麼,臉上帶了些苦惱。
「醒了?」邵燕黎走過去問。
「阿宅?」舒清河眼神轉回來,看到邵燕黎,表情有些奇怪,但很快就坐了起來,問:「這是我家別墅吧?你……怎麼會在這裡?」
「呃……」邵燕黎不太擅長說謊,遲疑了一下,問:「昨晚發生的事你不記得了?」
舒清河想了想,苦惱地搖頭,「不記得,這幾天好像一直在作夢,昏昏沉沉的,昨晚我夢到自己在酒吧跟人打架,打傷好多人,你也在夢裡呢。」
他當然在,還幫著阿翩打歹徒,直接用椅面拍的,他長這麼大都沒這麼暴力過,事實證明,暴力因子是會傳染的。
舒清河說完,看看邵燕黎的臉色,小心翼翼問:「我不會是真的打人了吧?」
「沒有,你是警察嘛,怎麼可能打人?是你帶我來這邊玩,去酒吧喝酒時你喝醉了,摔倒時碰到了頭,正巧你大哥在,他就送我們過來了。」
說到這裡,邵燕黎有些擔心舒清河頭上的傷,急忙伸手去摸,舒清河的後腦勺稍微有點突起,但不是很厲害,舒清河被他的舉動弄愣了,呆呆看著他,邵燕黎這才發現自己的突兀,立刻縮回手,糟糕,他跟舒清河好像還沒熟到做這種親密舉動的程度,可是舒清河沒戴眼鏡,又是阿翩模樣的打扮,他一時著急,很自然地就把他當成了阿翩。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他訕訕說。
舒清河笑了,眉眼輕微眯起,反問:「幹嘛道歉?」
聲音柔和,不知是不是有了清河和阿翩是同一人的認知,邵燕黎發現他們的聲音其實也很相近,只是阿翩的多了點俏皮,想到阿翩,邵燕黎有些拘束,不知道自己跟清河的說話那個小騙子會不會聽到,這個疑問讓他感覺好笑,回過神,見舒清河正眨著眼睛看他,似乎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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