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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瀲問舒清揚,「你還沒跟他說清河的事?」
「沒有,我想讓馮醫生來說會比較好。」
「這件事誰說都一樣,不可能拖著拖著就拖沒了。」舒清風不贊同地搖搖頭,嘟囔道:「我早就說凡事順其自然,是你們一直要打壓,結果把人打壓沒有了,現在才想到來補救。」
「當初你也投了反對票。」
「那是因為我是律師,看得多了,知道這條路太難走,所以希望清河想清楚!」
邵燕黎被他們吵得心煩,冷冷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清河和阿翩,他們是不相關的兩個人?還是雙重人格?麻煩你們在吵之前先告訴我好嗎!?」
爭吵被打斷,舒清風悻悻地坐回座位上,舒清揚對邵燕黎說:「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阿翩,只有舒清河一個人,阿翩是你造出來的假象,邵先生。」
假象?那個在他面前俏皮乖巧,喜歡騙他逗他說喜歡他的活生生的人是假象?邵燕黎冷笑,這絕對是這世紀最大的笑話!
「我沒開玩笑,邵先生。」看到了邵燕黎眼裡的悻悻之色,舒清揚說:「先說一下我的家庭,我們兄弟姐妹六人,清河是最小的一個,我父親是警察,職位做得很高,樹敵也很多,清河是早產兒,他剛出生不久就被劫持了,雖然很快被救了回來,但對我的母親打擊很大,她一直認為那是自己照顧不當的原因。
「我們家人現在的工作都與警界有關,只有清河不同,我母親希望他可以在一個安定的環境下長大,清河的歲數跟我們差很多,所以我們都很寵他,把他保護得很好,不讓他受到一點傷害,清河也很懂事,雖然在這種環境下長大,但他非常乖巧,個性溫順,完全沒有嬌生慣養後的惡習。事情到此為止都很好,直到清河五歲時發生了一件事,讓我們發現了他個性中非常暴力的一面。」
舒清河小時候比較孤僻,卻很受歡迎,每次出門,身邊總會圍很多朋友,那天大家在玩耍時,他突然動了手,鄰家小孩的頭被他扔去的小鐵釵打破了一個洞,血流滿面地叫救護車,想起以往舒清河偶爾表現出的暴躁傾向,他們意識到不對頭,安撫好氣沖沖地來興師問罪的家長,就立刻帶舒清河去看心理醫生,並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結果一切正常,醫生說舒清河可能只是有輕微的隱性躁狂症,只要控制好情緒就沒事,讓他們別擔心。
「不可能!」邵燕黎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他認識的阿翩雖然有點小暴力,但很理智,不會無故去打傷別人,因為這種事就帶小孩子去看心理醫生,做家長的未免太誇張了些,他說:「一定是那個小孩先惹了他!」
「你的反應跟我父母當年一樣,我們當時都不相信清河會這麼暴力。」舒清揚沒生氣邵燕黎的打斷,說:「那個小孩據說是附近統稱的小霸王,是調皮了些,不過他再怎麼厲害也只是個孩子,正常情況下小孩子吵架打幾拳已是極限,誰會用鐵釵敲破人家的頭?」
「小孩子不懂事,下手當然沒輕重。」
「我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所以除了聽醫生的建議約束清河的行為外,並沒有太在意,可是他十歲時發生了一件事,徹底顛覆了我們的想法,還有他的人生。」
邵燕黎的心怦怦跳了起來,他感覺到舒清揚說的這件事跟阿翩現在的狀態有著很密切的關係,情不自禁屏住呼吸,等待他說下去。
「清河十歲那年,我父親因為處理一件販毒案,得罪了當時勢力很大的黑幫,清河在出門時再次被綁架,照顧他的保姆被刺中頸部大動脈,在送往醫院途中就死了,他也消失了,我媽為此急得昏厥,我父親派人在黑白兩道做地毯式的搜尋,可是過了三天都訊息全無,就在大家都覺得沒希望的時候,醫院打來電話,說清河在他們那裡急救,讓我們馬上過去。」
阿翩現在還活著,所以邵燕黎知道當初綁架案一定有驚無險,但即使這樣,心還是不由自主地吊在半空,想知道那三天裡阿翩究竟經歷了什麼。
舒家的人接到訊息趕去醫院,清河正在輸營養液,他身體嚴重脫水,神智不清,根本無法錄口供,後來警察從線人提供的情報中找到了綁匪藏身的地方,在郊外山腰的一個小木屋裡發現了兩人的屍體,一個心臟中刀,一刀斃命,另一個的腦袋被石頭砸得稀爛。
鑑證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匕首是歹徒的,但匕首柄上的指紋卻是清河的,石頭上的指紋也證實屬於同一人,再加上清河被救時身上沾滿的血跡,種種跡象都表明殺人的是他,但由於清河當時記憶混亂,說話顛三倒四,根本無法敘述自己的經歷,於是舒父將案子壓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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