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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叔走過去,輕輕摸摸阿翩的後腦,對邵燕黎說:「只是輕微碰撞造成的小傷,不需要擔心。」
見阿翩表情很平靜,邵燕黎的心稍微放下,向祥叔道了謝,問:「醫生什麼時候來?」
「這裡是舒家的別墅,平時閒置,馮醫生明天上午九點之前會趕到。」見邵燕黎在聽了這話後有些焦急,祥叔說:「這是清河的老毛病,他暈倒跟碰撞沒關係,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你可以到隔壁休息。」
邵燕黎看著祥叔,想確認他的話的真實性,這是他第一次從正面看祥叔,男人五十上下年紀,長相很普通,穿著很普通,這樣的人放在人堆裡絕對找不出來,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站姿,刀削成一般的筆挺,邵燕黎想他以前是軍人吧,只有軍人才有這樣硬直剛毅的氣勢,說話一板一眼,沒半句廢話,卻是以讓人信服。
「那我可以在這裡陪他嗎?」
「可以,我在客廳,有事請隨時叫我。」
祥叔說完離開了,門關上了,臥室突然變得空靜下來,邵燕黎把沙發挪到床前,靠著床坐下來,伸手摸摸阿翩的髮鬢。
他曾感覺到阿翩和舒清河在臉型輪廓上很像,所以才會跟其中一個在一起時想起另一個,現在才發現豈止輪廓,他們連氣質都很像,拋開那些怪異的裝扮和制服,這兩人根本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乖巧的眉眼,筆挺的鼻樑,略微上翹的唇角,像阿翩,又像舒清河,或者說是他們合併在一起的感覺,這麼的相似,他居然後知後覺的到現在才發現。
邵燕黎嘆了口氣,看著熟睡的人,苦笑道:「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07
玩了一天,晚上又經歷了對邵燕黎來說絕對驚心動魄的事件,他靠在床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不過睡得很不踏實,被夢魘追逐了一晚上,早上很早就醒了,活動了一下酸乏的身體,眼前陌生的空間讓他遲鈍的記憶神經慢慢復甦,急忙坐直了身子。
阿翩還在熟睡,靜謐的空間,就像每天早上他醒來時的感覺,邵燕黎把手伸進被子裡,握住阿翩的手,又重新把頭靠在床邊上,睡不著,腦子裡很空,什麼也不去想,只想這樣陪著他。
默默趴了一會兒,外面傳來敲門聲,進來的是舒清揚,他已經換下了白西裝,穿了套普通休閒衣服,不過即使是休閒衣著,穿在他身上也帶著很正統的味道,看了一眼阿翩,對邵燕黎說:「我回來得很晚,就沒過來打擾你們。」
「事情很棘手?」
邵燕黎見舒清揚眼睛有些發紅,猜想他昨晚一定熬了很久,雖然知道警方的事不應該過問,但擔心著阿翩,就忍不住問了出來。
「不棘手,那解決起來有什麼意思?」
舒清揚笑了,充滿了囂張的氣勢,邵燕黎發覺阿翩說得不錯,這人的確帶著狼的野性和狠戾。
「餓了吧,先去吃飯。」舒清揚說完,見邵燕黎的眼神轉向阿翩,他又說:「不是很想知道清河的事嗎?是該坐下來好好坦白的時候了,跟我來。」
邵燕黎隨舒清揚來到客廳,祥叔把洗漱用品遞給他,等他洗漱完,又帶他去餐廳,餐桌上擺了兩份熱氣騰騰的早餐,舒清揚已經坐下來開始吃了,示意他坐,說:「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
邵燕黎沒客氣,坐在舒清揚對面吃早餐,吃完後,他習慣性的把碗筷收拾到水槽裡,洗好放好,舒清揚沒阻止他,靠在椅背上觀察了一會兒,說:「很嫻熟啊,清河在家裡不做事嗎?」
「清河是我的朋友。」邵燕黎轉過身,說:「我的情人叫阿翩,如果你問的是他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阿翩喜歡做飯,但討厭洗碗,所以這些都是我做。」
「阿翩這個名字很可愛。」
「是我給他起的,因為剛認識的時候他總是騙我。」
說起那段往事,邵燕黎笑起來,舒清揚沒忽略他眼裡溫柔的光彩,眉頭輕微皺皺,卻什麼都沒說,帶他去客廳,祥叔把剛煮好的咖啡端給舒清揚,又問邵燕黎想喝什麼飲料,邵燕黎說:「我什麼都可以。」
喝什麼都好,因為現在他的心情不在飲料上,接過祥叔端來的紅茶,品了兩口就放到了茶几上,舒清揚看著他,犀利眼神掃過他的臉龐,捕捉到那份焦慮,問:「你很愛阿翩?」
「如果不愛他,我就不會坐在這裡。」
「即使不知道他的身分,家庭,甚至他的名字?」
「這些很重要嗎?」
在警界做了多年,審訊過無數罪犯,這還是舒清揚第一次被問倒,處於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