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索求中清醒了過來,睜開眼,月色朦朧,淡淡照在糾纏的兩個人身上,熟悉的接觸,卻又好像那麼陌生,他一驚,猛地推開了依偎在他懷裡的舒清河。
「阿宅?」
驚訝於邵燕黎的推拒,舒清河疑惑地睜開眼睛,他已經把眼鏡摘了,熱情的吮吻讓他的眼瞳矇起一層水氣,水波清澄,就像耳垂上的祖母綠那般耀眼,一瞬間,邵燕黎感覺他跟阿翩好像,但馬上便自嘲地笑了。
這只是醉酒造成的錯覺,或者說,是他希望達到的錯覺,在他寂寞的時候,有人願意自動送上來,他沒理由拒絕,而且舒清河又是他喜歡的型別,既然已經跟阿翩分了手,他沒必要裝清高,先享受了再說……
惡魔在耳邊鼓動著慾念,像是被一種潛在的力量牽動著,邵燕黎鬼使神差似的伸出手,扯住舒清河的胳膊,舒清河沒躲,反而露出微笑,嘴角輕微翹起,勾起一個很可愛的彎度,像是在接受他的邀請。
邵燕黎的手觸到了舒清河臂上,卻猛地又縮了回去,甩向自己的臉頰,啪的一聲脆響,把惡魔念頭全部打飛了,舒清河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愣了,驚訝地叫道:「阿宅?」
「對不起!」神智清醒了過來,邵燕黎坐正身子,輕聲說。
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如果今天這個人不是舒清河,如果舒清河沒說喜歡他的話,也許他真會自暴自棄,可是舒清河是他的朋友,他不知道舒清河所說的喜歡了很久有多久,但至少對方是認真的,那麼,利用他的感情來疏解慾望的自己實在太卑鄙。
「你在擔心什麼?」舒清河微笑著向他伸過手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湊在一起打發寂寞而已,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負什麼責任。」
「我累了。」無視對方的邀請,邵燕黎躺下,背過身,說:「清河,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就別再玩這樣的遊戲,那隻會讓我們更寂寞。」
「裝什麼清高?你剛才還不是很興奮?」邀請被拒絕,舒清河很氣憤,一向平和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冷笑:「難道我還比不過一個騙子嗎!?」
舒清河當然比阿翩要好得多,正因為太好,他才不能去傷害對方,酒勁湧了上來,神智變得恍惚,邵燕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讓他明白,頭很暈,像是沉進了漩渦中,不由自主地隨著漩渦墜入黑暗,迷迷糊糊說:「你很好,真的很好,可是我放不下他……等哪天我放下了……我很自私對不對,說是為了你好,其實只是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我不想在失去戀人後再失去朋友……」
神智在黑暗中游蕩著,邵燕黎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說了什麼,也不記得舒清河是怎麼回應的,只隱約感覺在沉進夢鄉時有人從後面抱住了他,輕輕貼靠著。
對不起……
這句話像是舒清河說的,又像是他說的,又或者是兩人同時說的,聲線糾纏在一起,帶著留戀眷愛的情感。
早上邵燕黎醒來,舒清河已經離開了,床頭桌上放著首飾盒,邵燕黎開啟盒子,祖母綠靜靜放在裡面,彷彿從來不曾被拿出來過。
那天之後邵燕黎恢復了以往宅在家裡敲字的狀態,發洩了一晚上,心裡的鬱悶緩解了很多,雖然想起時還會感到失落,但已經不像最初那麼痛了,工作很多,這在某種程度上掩蓋了失戀後的頹廢,告訴他自己不是一無所有的。
其實邵燕黎完全不需要這麼拼,從很久之前他拿的版稅就足以輕鬆養活自己了,工作與其說是為了賺錢,倒不如說是打發寂寞的一種手段,因為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可是現在,邵燕黎卻感到了從未有過的乏味,他厭倦了每天重複相同的事情,沒有什麼喜不喜歡,只是習慣了這樣,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空靜的房間,習慣了一日三餐自己去準備,無法習慣的是被丟棄的感覺。
他再沒看到舒清河,事後曾想過打電話給他,謝謝那晚他的聆聽和陪伴,可是猶豫了很久都不知該怎麼措辭,最後還是簡訊過去,只有謝謝兩個字,舒清河卻沒有回信給他。
邵燕黎不知道舒清河是不是在在意那晚自己的拒絕,那晚縱酒後,他頭痛了好幾天,連晨跑也放棄了,身體轉好後想趁跑步去看看舒清河,經過派出所時,卻發現裡面坐的是那個胖乎乎的所長,於是他跟舒清河的聯絡就這樣斷掉了。
轉眼又過了一個星期,週末邵燕黎去健身房,先練腹肌,又去漫步機上跑了一會兒,最後跟拳擊教練學習,都練完後,一上午也過去了,他感覺有些口渴,去休憩區想買瓶飲料,可是販賣機裡的種類太多,一時間不知道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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