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下去,跟著又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小胖子仰面摔倒,他好像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圍在旁邊的小孩子們卻都逃開了,有些膽小的已經嚇得哭了出來。
小男生上前一腳踩在胖子的肚子上,說:「道歉!」
胖子眨眨眼,看到揚在空中的小鐵釵,亮晶晶的鐵釵上多了些紅顏色,再摸摸自己被敲痛的額頭,摸到的卻是一片紅紅的液體,他嚇壞了,張嘴大聲哭起來。
「流血了,我要死了,哇啊啊啊……」
小男生本來還想再拍一記下去,看到胖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反而愣住了,隨即又抬腳繼續踩,叫:「不許哭,先道歉,道了歉再哭!」
回應他的是更大的哭聲——「哇啊啊啊……」
「噗哧!」
哭聲被周圍傳來的酒杯碰撞聲逐漸淹沒了,舒清河從久遠的記憶里拉回思緒,想起那個被打得哭爹叫孃的小胖子,他很惡劣地笑了起來。
置身於這種觥籌交錯的大型豪華酒宴裡,童年記憶變得愈發的淡薄,留下的除了好笑還是好笑,可能這裡真的是太沉悶了,才會讓他想起那段無聊時光,舒清河靠在柱子上,隨手從經過的服務生的托盤裡拿過一杯葡萄酒,抿了一口。
「什麼事這麼好笑?」
淳厚嗓音在身旁響起,帶著熟悉的氣息,舒清河卻沒轉頭,啜了口酒後,用手抱著手肘,輕輕晃動著玻璃杯,慢悠悠道:「一些童年往事。」
被理睬,邵燕黎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冷戰了一個星期,這位警察先生終於肯賞臉跟自己正常交流了,笑問:「是什麼往事,能不能講給我聽聽。」
「不能。」舒清河臉上掛著一貫隨和的微笑,卻拒絕得很乾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隱私,邵先生。」
溫和卻又疏離的口吻,帶著屬於這個場合中的人應有的氣質,再加上舒清河一身得體的高階西裝,配合他託著酒杯倚牆站立的隨意,更是把傲慢灑脫的氣韻表現得淋漓盡致,邵燕黎看著他無奈地笑,要不是早知道情人的身分,他一定把他當成某財團的小開,或是影業公司力捧的新星,這傢伙天生就是吃詐騙這口飯的,扮什麼像什麼。
不過對於舒清河的拒絕,邵燕黎倒不是很在意,他原本的用意就只是搭訕,至於往事,他太瞭解舒清河的性子,火氣過去後,不用自己問,他也會劈里啪啦說得清清楚楚,他現在只是找個搭話的機會,而在這個精英形象的包裝下,他敢肯定舒清河一定會理自己,果然,判斷沒錯,舒大警官終於跟他說話了。
「那件事是我不對,」邵燕黎往舒清河身邊靠靠,小聲說:「我發誓,絕對不會有下次。」
舒清河眼中的不豫稍稍緩解,輕聲說:「算了,已經過去的事,說太多沒意思。」
「稿子我已經趕完了,這個週末我們好好玩一玩,你想去哪裡,我聽你的安排。」
「週末我要上班。」
其實,他要求也不多,只要兩個人過得開心,在哪裡都好,可是現在卻搞得一團糟。
相愛一年,果然是紙婚,一戳就破。
想起上週六被放鴿子的事,舒清河稍微平息的怒火又湧了上來,淡淡說:「你是大作家,這麼忙,我怎麼好意思總煩你。」
沒吵架時一天七、八個電話打過來的人是誰?那時候怎麼不怕煩到別人?冷戰了,就賭氣縮排小派出所的龜殼裡,連晚上都不回家,說什麼忙工作,他還不知道小警察的底細?他每天除了數螞蟻還有其他重要事做嗎?
邵燕黎心裡千萬匹咆哮馬奔騰跑過,臉上卻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不管怎麼說,這次冷戰的主因是他,所以負責修復工作的也非他莫屬。
「想喝什麼酒?我幫你點。」
在一個人心情不好時,舊話重提是最愚蠢的做法,邵燕黎審時度勢,輕鬆換話題。
「抱歉,我現在在執勤,不能喝酒。」
邵燕黎眼神掃過舒清河手裡的酒杯,恰好服務生經過,舒清河把酒杯放回了托盤,表情坦然得像剛才喝酒的不是他。邵燕黎沒理會他的賭氣,靠近他,超出了正常距離的貼近,舒清河一愣,隨即臉色紅了起來,問:「幹什麼?」
邵燕黎笑了笑,抬手幫他整理了一下稍微歪掉的領帶,發覺自己誤會了,舒清河抿抿嘴唇,突然湊近邵燕黎的耳邊,惡狠狠說:「少來招惹我,否則老子當場吻你,你就等著上明天早報頭條吧!」
「我不介意啊,你高興就好。」
有恃無恐的態度,舒清河氣炸了毛,臉上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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